十月莫斯科的晚上非常冷,风飕飕地吹,月色玲珑,树梢轻轻晃动,一人高的围墙静静地沐浴在月光里,围墙上面的铁丝网闪着寒光。
围墙边上种着一些大树,掉落了一冬天的叶子现在又长了起来,虽然不密,但是隐藏个把人不成问题。
一个身穿深夜迷彩服的人悄然爬上了树。
这些树是华夏帝国特种兵所住营房围墙边上的树,爬上这些树,能够直接俯瞰训练营地。
那人架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特别的,白天也拍过几张照片,确信他们的指挥官正是霍绍恒。
消息已经发出去了,但他还不死心,还想进一步观察。
而且现在是晚上,对方在睡觉。
如果他能摸进去,趁这个机会干掉霍绍恒,那他们就不用担心印度那么会失手了……
只要没了霍绍恒,顾念之就是他们砧板上的肉,随时可取她性命。
这人越想越激动,手都抖了起来。
他往下一招手,给自己带来的人打了个手势,打算让他们也上树,再从树上跳到华夏帝国特种兵的营地,这样可以绕过围墙上的铁丝网。
就在这时,当他再一次架起望远镜的时候,赫然看见一柄黑黢黢的枪管出现在他望远镜的十字型分区!
糟了!被发现了!
但是这人没机会转第二个念头,对方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轰!
有人从树上摔下来,掉在华夏帝国全封闭营地内。
“有情况!全体集合!”
华夏帝国营地的特种兵被哨兵惊醒了,迅速拿起床头的枪支,投入了战斗。
他们埋伏在各自的阵地,静悄悄地观望,但等到天亮,也没有人再敢窥视他们了。
天色大亮,阳光在嫩绿的树梢上跳跃,蓝天白云,空气清新,小鸟在枝头鸣叫。
“收队,照常训练。”霍绍恒四处看了看,走到昨夜那具从树上掉下来的尸体前,“通知俄罗斯方面,就说昨天有人擅闯我们的全封闭营地,我们采取了必要的行动。”
很快,同时收到日本和华夏两方面消息的俄罗斯方面来人了。
来处理情况的是国防部长谢尔盖的秘书娜塔莎。
“出了什么事?”
“娜塔莎阁下,昨天我们一名特种兵失踪,我们要求搜寻华夏帝国营地!”日本方面义愤填膺,就差在脑门上绑根带子,写上“必杀”、“拼命”之类的词。
霍绍恒背着手,淡定地说:“你们的人失踪,为什么要搜寻我们的营地?难道你们看不见那边的标示牌?”
标识牌的底色是黑色的,上面除了用俄语、华语和英语写着“全封闭训练营地,军事禁区”的字样,还画了一只白色的骷髅头,非常醒目。
日本的特种兵领队窒了窒,但还是不甘示弱,挥舞着胳膊说:“……但是人命关天!现在还没开始比赛,你们不能扣压我们的人。”
“扣压?我们从来不扣压擅闯我们全封闭营地的人。”霍绍恒抬头看了看天空,心平气和地说:“因为擅闯我们全封闭营地的人,已经是死人。”
“你说什么?!”日本方面的领队大惊,“你疯了!”
霍绍恒横他一眼,对一脸好笑的娜塔莎说:“娜塔莎同志,这边请。”
他带着她和日本方面的领队往营地里面走去。
那具尸体还躺在围墙下面的草丛里。
“昭和君!你怎么了?!”日本方面的领队一看自己最精锐的士兵就这样死在异国他乡,扑过去跪在他面前,哭得很伤心。
霍绍恒和娜塔莎对视一眼,都很无语。
“你们是谁杀的他?!”日本领队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霍绍恒,“我们要告你们!要告到国际军事法庭!”
霍绍恒勾了勾唇角,“国际军事法庭只处理罪大恶极的战犯,比如你们日本的东条英机。这就死了一个人,还够不上上国际军事法庭的标准。”
“你——!”日本领队被霍绍恒气得目呲欲裂,只觉得他脸上的微笑怎么看怎么碍眼。
娜塔莎这时出声做和事佬:“误会,误会,我看都是误会。军事演习,伤亡在所难免。”
“如果是真的比赛,我们也认了,可现在比赛还没开始,他们就是蓄意谋杀!”日本领队指着霍绍恒,十分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