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贵人瘪了瘪嘴,无计可施了,只好一个人去谭家以前的房子陪蔡颂吟。
蔡颂吟这半个月清瘦不少,经过从天上到地下落差巨大的人情冷暖,她也没有以前那么不可一世了。
巴巴地在门口等了半天,只看见谭贵人一个人来了。
蔡颂吟脸上失望的神情差一点没有藏好,被谭贵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也觉得心酸,却不知道怎么劝她,只是抓着她的手,喃喃地说:“妈咪,你好些了吗?”
“妈咪没事,囡囡,你瘦了。”蔡颂吟回过神,抓着谭贵人的手一起进屋,“想吃什么,妈咪给你做。”
“好啊,我想吃肉松蛋卷。妈咪,你给我做,好不好?”谭贵人摇着蔡颂吟的手撒娇。
其实她不是很喜欢吃肉松蛋卷,但是做这个蛋卷要的时间比较长,耗费的精力多,这样蔡颂吟就不会一直想着不开心的事了。
蔡颂吟明白她的心意,怜惜地摸摸她的脸,“好,妈咪给你做肉松蛋卷。”
谭贵人和蔡颂吟在厨房里做肉松蛋卷的时候,谭东邦和顾嫣然两人一身骑装,正在帝都郊区的东山跑马。
“首相先生,您对周一的案子有什么看法?”一个记者不知道怎么从戒备森严的东山跑马场溜了进来,举着手机采访他。
谭东邦吓了一跳,猛地一拉缰绳,整马高高扬起前蹄,整匹马几乎直立起来。
那记者躲得飞快,避开马蹄,又从旁边钻了过来,举着手机又大声问:“谭首相,请问您对夫人周一上庭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你是谁?怎么能擅闯东山跑马场?!保安呢?特勤呢?都死哪儿去了?!”顾嫣然见状,急忙驱马上前,掩护着谭东邦回跑。
那记者看见顾嫣然,认得她是新任的首相私人助理,忙将手机举到她面前:“请问顾小姐,你知道首相对周一的案子有什么看法吗?首相这个时候没有陪夫人,而是来东山跑马,是不是证明首相对这个案子胸有成竹?还是,传言中首相和首相夫人关系破裂?”
顾嫣然一怔,暗道这记者好犀利……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面色一肃,顾嫣然勒着马,挑着眉说:“这里是首相跑马的地方,我警告你快点离开,不然等保安和特勤人员过来,就当妨碍公共安全论处。”
但是这记者能够在防卫森严中闯进来,明显也是有后台的,自然不会被她这句话给吓住,反而立即用手机给拍下来,说:“顾小姐真是气派,不过您说这话是谭首相的意思,还有您自己的意思。”
顾嫣然刚想说“我的意思就是首相的意思”,但马上想到不妥,差一点就被这记者套话了……
她敛起怒容,微笑着说:“您别生气,我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要不愿意走呢,也随便您。那边有休息室,您要不要过去歇一下,喝点水,吃点点心?招待不周,实在是怠慢了。”
顾嫣然倏然变幻了态度,这记者倒不好施展开了,只好悻悻地关了手机,说:“好吧,祝顾小姐和谭首相周末愉快。”
这记者回去后,这一幕马上就上了电视。
谭贵人和蔡颂吟在厨房里一边做肉松蛋卷,一边闲聊。
墙壁上的壁挂电视照例开着,只是为了给这套空旷的大房子增添一些人气。
没想到突然之间,她们就在电视上看见了谭东邦和顾嫣然的身影!
“我真是受够了!这就是他们的周末会谈?!”蔡颂吟突然一下子将面团扔到地上,“当我是傻子?!”
她气冲冲拿起手机,拨通了谭东邦的电话。
那边响了好久,才有人接起电话。
“喂,请问您找哪位?”柔柔的声线,轻缓的语调,正是顾嫣然的声音。
蔡颂吟只觉得一股浊气冲脑,她冲口而出:“你怎么拿着东邦的手机?!你让他接电话!”
顾嫣然勾了勾唇角,把手机拿给谭东邦,“你夫人的电话。”说着,坐到谭东邦身后继续给他按摩。
谭东邦接过电话,笑着叫了一句:“颂吟,怎么了?有事吗?”
“怎么了?!你好意思问我?!”蔡颂吟大怒,“你不是要会谈吗?怎么去了东山跑马?!为什么顾嫣然能动你的手机?!”
“颂吟,你别急啊,大喊大叫一点风度都没有。这方面,你真的要学学嫣然,她的脾气太好了,不管怎样都没有在人前发过火。”谭东邦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还有,她是我的私人助理,我的手机当然也由她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