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定就好。谢琬听完道:“请给你们太太回话,就说我们爷没有进军营的意思,不过是我有点事跟她打听打听,谢谢她了。”说着让玉雪打赏。
丫鬟谢了赏,然后又笑着上前了一步,说道:“太太还有话让奴婢带给夫人,问夫人后日可曾有空,想请姑娘过府吃个饭。”
原来魏夫人这几日也正打算请谢琬过府吃个铁,关系亲近的人家请出嫁的姑娘过府做客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因为霍家一直拖着这事,她也不好越过他们去,如今到底是同个阵营里头的了,殷昱不好得罪,护国公府同样不好得罪。
这里听说谢琬派人上门问话,索xing就顺道让人过来邀请了。
她就待谢琬不错,如今谢琬成了地道的殷夫人,礼面上自然又要做到更足。谢琬却没料到她这么热qíng,于是翻了翻皇历,一看这几日除了曾密这事并没有别的要紧事,便就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太太,就说我多谢了,后日上晌一定过门拜望。”
丫鬟自领命回府不提。
谢琬在不声不响扰乱着曾密阵脚同时,三日后大理寺向朝廷提jiāo工部郎中郭奉暗中与漕帮勾结牟取巨利一案就得出结果了,皇帝看完尺高的那一叠证据以及供词之后大怒,着令jiāo给刑部依法从严处置。于是又过了三五日,郭奉被抄家然后判斩立决的消息就贴满了大街小巷。
而圣上另有旨意,责郭家三代不得入仕。
七月初郭奉在菜市口被执行铡行,据说现场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郭夫人顿时晕死在当场,醒后给丈夫收了尸,便就回府收拾东西回了武昌老家。
接下来殷府里骆骞手下的暗卫队就南下了两个人。
郭奉被处决之后,皇帝依例对此案论功行赏,大理寺所有办案人员获赏银三百两,大理寺正卿窦谨获赏银两千两,行嘉奖令,记功一次。靳永赏银一千两,提升为三品副都御史。护国公麾下众将士因为参与探查,也都获得了数量不等的赏银。
这笔银子实则也是从郭家被抄的银子里拨出,跟抄出的那价值几十万两的田产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殷昱晚上便拿着五十两赏银回了家。
谢琬拿起一锭银子来掂了掂,说道:“郭奉在供词里,可曾jiāo代出杜府办喜宴那日与骆七来往的那人?”
殷昱半躺在她榻上说道:“供词上供的是他,至于那七步香,因为他次子也患有不足之症,说是出门去码头之前曾去过次子的房间,所以沾染上的。这些说辞都天衣无fèng,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似乎都替我们想到了。”
谢琬想了想,说道:“那南下的两名暗卫是去了盯郭家的梢?”
殷昱点点头,唇角浮起丝冷意来,“郭家不会白白替这背后的人送掉一条命,而且还赔上了三代子弟的仕途,就是郭奉有把柄在这人手里,也绝对是个不平等的买卖。所以这人肯定会对郭家有所赔偿。我就不信,郭家会不露馅。”
谢琬扬眉道:“可是这人既然把这一切都做得无懈可击,肯定也会防着你这样的人。”
殷昱懒懒拖过她放在chuáng头的一本书,说道:“我让金逢他们俩带了五百两银子,足够让他们盯上一年半载的了。如果我猜测成立,那么武昌祖宅并不是郭家人最后的落脚地,为了不使人怀疑,也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必然会拿回武昌做掩护,实则去向他们真正的栖身地。”
谢琬听闻,点点头。
郭家人如果没回武昌定居,或者定居不久又搬走,那殷昱的猜测其实已经证实了*分,接下来只要暗卫们盯到了他们的真正栖身之处,那就容易多了。可以威bī,可以利诱,可以恐吓,总之可以极尽一切办法从他们口里问出真相。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坐直起来:“郭家人恐怕也很危险!他们掌握着这件事qíng的所有秘密,难道背后这人真的会放他们去过逍遥日子?”他们一定会杀他们灭口,而最不着痕迹的,应该是半路上将他们了断了吧?
“放心吧!这层我都已经想到了,你难道没发现,武魁手下那批护院,也少了好几个人吗?”
殷昱依然很轻松地看着她的图,气定神闲地道:“不管是山贼还是土匪,有了我派出去的这些人,郭家人一个也不会枉死。金逢他们俩是第一批,武魁手下那几个人是第二批,这一次,我定要从他们口中撬出几分真相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