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奇迅速的进了密室,一转长明灯的把儿,书架又完好的归位了。
绕过玄关,密室之设,显于眼前,一张铺着毯子方方正正的平台在密室正中,其中是一个圆镜顶上顶着一个火盆,而这个正方形的四角则分别摆放着,一盆水,一钵土,一截木头和一块金砖。
白子奇迅速的走到平台上,对着那圆镜盘膝而坐,抬手于空中虚抓一把,一抹带着紫色幽光的萤火竟是指戳圆镜,霎那间,圆镜内出现了烟波之气画面。白子奇一咬指头,在圆镜中画了一下,赤红的血色淡漠后,竟是出现了一个女子婀娜的腰身。
白子奇微微地挑了眉,一抹亵衣掩盖了婀娜,苏悦儿那一张呲牙的脸显露了出来……
“我靠,那家伙难道是铁打的吗?我可怜的手啊!”苏悦儿嘴里嘟囔着轻抚着她的手,此刻她的手已经因为不堪力道而红肿了起来。
本来这个身体使用重拳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冒险承受了,她也做好明天胳膊会痛一天的准备,但是,但是她没想到壁人的颞骨那么硬,硬到明明只打出六成,她的手却跟打在铁板上,不,是钢板上一样,直接就红肿起来。
她咬着牙小心的摸索着,在发现没有骨裂后,她才长出一口气:“还好,要是这手废了,我这辈子也没得搞喽。”口里念着她把换下的衣服丢进匣子里,连带挂钩和那梭子飞刀都收好了,这才躺在了chuáng上,然后拿着那个金牌字看了看,却突然轻喝了一声:“靠,什么一击,这刻的不就是幺jī(1击)吗?”说着苏悦儿看着那个像只麻将牌里的鸟一样的击字,愤慨的扔到了一边,继而看着身边空空的chuáng,她嘟囔了一嗓子,像个树袋熊似的对着虚空的被子拥抱了过去,找她的周公去了。
但这嘟囔的一句话,却把在圆镜前的白子奇给听愣了:“没了我家大爷我咋还挺想他的呢,我的脑残大爷!”
愣,愣,愣了半晌后,有些一头雾水的白子奇看着圆镜里已经睡的香甜的女人,微微扬起了唇角,而后一勾手,圆镜中画面消失的gān净,只剩下他的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动手解掉身上的包袱,他取出衣服来换下这身贴身的紧身衣,将这些丢在密室内,而后他本yù出去,却又退了几步,而后从一旁的柜子里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迅速的出了密室,出了书房,竟是直奔那养着毒物的后院而去。
跳跃过了院门,院内挂着的灯笼将院内四处散步的蛇照的清清楚楚。大爷小心的踩着它们彼此间的fèng隙跳过,到了屋内口二话不说就推门进去。
屋内弥漫着一股子怪异的香气,大爷直接蹙眉捏鼻说到:“你不是身上的毒还没解gān净嘛,怎么又练你那功夫了,也不怕出了岔子?”
趴在香炉前吸着气息的燕子压根没挪窝,只抬头冲大爷眨眨眼:“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个晚上发现,我体内的毒素好似更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中了毒的缘故,倒让我因祸得福熬过去了第二层。”
大爷闻言一愣:“真的?”说着倒燕子跟前:“你抬头,我仔细瞧瞧!”
燕子当下昂了下巴,大爷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后说到:“不是说你这功夫每进一层,人就更好看些嘛,我怎么没觉得你有变化啊?”
燕子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快啊,还要再过些日子的,诶,你今晚不是睡在眉夫人那边的嘛,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你不怕她醒了瞧不见你,将来闹我,万一再和上次一样要抽我鞭子怎么办?”
“怕什么,有我在,能抽到你嘛,我只是有些无聊出去转了转。”大爷说着把那小瓷瓶放在了燕子的面前:“大奶奶的手伤了,这个明天以你的名义送给她。”
燕子伸手拿起看了一眼:“我不送,上次我伤了也没见你拿给我用,要送啊,自己送去!”说着把小瓷瓶塞回给大爷。
“你个臭丫头,叫你送你就送!我送不就露馅了嘛!”大爷说着脸上白了下。
“露什么馅啊,你不过是傻成七八岁而已,又不是彻底的白痴,这种事啊,要自己送!”燕子说完闭上了嘴,继续吸她的,大爷却是捏紧了鼻子丢下瓷瓶就往外跑:“不管叫你送你就送!”
“哎!”燕子抓着瓷瓶看着夺门而出的大爷,嘴角一咧:“成,我一定替你送!”
白子奇以风的速度逃出了后院,人便在亭子里站了站,此刻他的心莫名的有些慌,好似一生中这样的慌并无几次可以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