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自是说着可以,在一边看了卢郎中收针,待弄好了,魏灵韵便说到:“我还有多久才能好?”
“我给你配了药,还给你配了药茶,若说好,指是结疤下地的话,只要你明日里不再发热,就是差不多了,但调理是个长事,你又是亏的气血,怎么也要调理上三个月的!”
魏灵韵听了便是点了头,继而看了眼莺儿便冷冷地说到:“你们出去!”
卢郎中一愣自是退了出去,莺儿就不痛快了,当下眉一挑:“凶什么凶?他是郎中,救你的人,有你这样对恩人如此的吗?”
魏灵韵脸上白了下:“外间有的是金子银子的,他自己爱拿多少拿多少就是!”
莺儿听了忿忿地朝着地上假啐一口:“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就大奶奶还肯救你,要我说,你昨个死了才好呢!”
魏灵韵瞪向莺儿:“你咒我?哼,我又没求着你们救!是你们自己要救!”
“你!”莺儿气的抬起了手,魏灵韵立刻瞪着她:“你想打我?你敢?”
莺儿是什么脾气?那直xing子的人,你不激还好点,这激了就只会不敢也敢,当下一巴掌落在了魏灵韵的脸上,而此时卢郎中再外听了话便冲了进来,急忙的喊着:“莺儿,别!”
喊晚了,巴掌已落,当下魏灵韵便是急速的咳嗽起来,那莺儿还想说她两句,卢郎中却急忙的冲了过来,赶紧的拿手给按在了魏灵韵的伤口处。
躺在chuáng上的魏灵韵此时眼眶里全是眼泪,她倒不是要装可怜的去获取同qíng,她是疼的差点就背过气去!
脖子上有伤口,虽是口子不算大,可她失血过多,身子就弱,而这个伤口因为在喉头处,说话也好吃饭也好,就是转个头,都会有所拉扯,自是会疼的,所幸的是魏灵韵她自己可以慢慢的转,慢慢的来,所以一切都在她可以控制之中,在她可以承受的痛楚里。但莺儿的一巴掌是加了力道的,打在魏灵韵的脸上,自是有所震动,魏灵韵是本能的脸就被打偏了一下,这就扯到了喉咙,当即疼的她抽了口冷气,倒把她激的咳嗽起来,而咳嗽的本身有会加剧痛楚,当然眼泪横流。
莺儿一见她那样子,以为魏灵韵的装模作样,便是说她两句,可忽而瞧到卢郎中手指按压的布条那里已经透了红,变吓的不敢言语。
卢郎中是个老实人,在外听魏夫人这般言语寒碜他,他也是有气的,所以此刻他虽然有些怪莺儿不该对一个病患如此,但心里却还是受用的,只是瞧着那疤痕处开裂渗了血水,便少不得有些担心这魏灵韵又要烧上一回,便叫着莺儿给他帮了忙,拆布上药的重新给止血。
莺儿应承了苏悦儿的,也知道这魏灵韵死不得,便是给他帮忙上药包扎,因着魏灵韵是luǒ着身子盖的被单,不便之时,卢郎中更是闭上了眼,全由莺儿在包扎,所以魏灵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在救治自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包扎好后,莺儿擦了把额头的汗冲卢郎中轻言了对不起,卢郎中轻摇了下脑袋:“下次别再那么冲,她是病人!”
莺儿点点头,看到魏灵韵盯着自己,便是翻了白眼转了身,一边把带来的huáng芪茶给冲泡起来一边口里嘀咕着:“我以后还是少和你说话,免得你气人,伺候你这两天能下地了,我也就算完成大奶奶的jiāo代了!”
魏灵韵一愣,抬了眼:“她叫你伺候我?”
莺儿撇了嘴不理她,卢郎中则把那苏悦儿给的小瓶子摸了出来,扒开塞子倒出了药丸,就直接喊了莺儿叫把这个喂给魏夫人吃。
莺儿二话不说拿了就要给魏灵韵往嘴里塞,魏灵韵自是好奇便问:“这是什么?”
卢郎中张口还没答,莺儿就冲魏灵韵说到:“你眼睛不好使啊!这是药!爱吃不吃,你要好不了才好呢,一辈子就躺在chuáng上也行!”说完就把药要递回给卢郎中。
“我吃!”魏灵韵红着脸:“我又没说不吃,问问总是可以的……唔!”她话还没说完,莺儿就把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继而动手舀了一瓢子huáng芪茶chuī了chuī给送到了魏灵韵的唇边,魏灵韵便吞了药喝了茶,而后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那个谢谢你们,不过,不过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成不?”
莺儿翻了白眼:“行!”说着放了茶碗,冲卢郎中说到:“你快回去歇着吧,昨个晚上你和大奶奶为了救她,几乎一夜没合眼,这会的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了,我去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