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奴婢是想说,可您和大爷打了赌,奴婢要是当着大爷的面说了,那不是拆您的台了嘛,后面大爷出府去了店铺那边,奴婢想说吧,您又盘算起这些店铺了,奴婢也不敢打扰你不是!”
“得,别在那里自己夸自己了,我知道你贴心!行了,说事吧!”
“是,昨个夜里大爷做了jiāo代奴婢就去老太太那边,话都带到了,老太太说容她盘算一二也就打发了奴婢回来,结果昨个晚上奴婢这一来一往的,就瞧见很多人奔波于城中,当时奴婢好奇就多观察了会,结果您猜,他们都是哪路的人?”
“我若答城主家,便没猜头,若答了别家,又不符合这事能雷厉风行的xing子,很多人奔波起来必是跑腿gān活的,只怕是官家,难道城主请了董大人帮忙不成?”苏悦儿转着眼珠子,红妆则摇了头:“奶奶想对了,却猜错了,来来往往的人昨个最后都是回了韩太守家才各自散去,奴婢就劳烦里门里的人打听,今早上得了信儿,那些人皆是韩太守家养的门客,昨个夜里韩太守点了七十间店铺,抬出了四口大箱子,内有四十万两银子,要他们去把那些商铺的契书弄到手!”
“什么?韩太守家?”苏悦儿惊讶的起身:“他怎么也掺合进来?”
“奶奶,您昨个不是要奴婢去问仔细,谁在咱们来前见了城主夫妇,谁又这段日子和他们走的近吗?就是这韩太守啊!门里人说了,他们两家来往很是亲近,但却面上不显,总是一个前脚一个后脚的到一处,过后又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的离开,差不多这么来往着,也有个把个月了!”
“他们凑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苏悦儿转着眼珠子:“应该是在密谋什么才是!可查的到?”
“这个说不清楚,但至少也需要些时日,咱们门里人是散的,或多或少擦边贴沿的,应该还是能打听到一些。”
“那就去打听,挖的到多少就挖多少!”
“是!”红妆应着却也蹙了眉:“不过奶奶,有个消息要告诉您,昨个城主拿出来的那一匣子宝贝可是韩太守带去的,也许他们之间有笔jiāo易。”
“那可真是笔大jiāo易了,竟需要出那么一匣子报酬!”苏悦儿说着又坐下,冲着红妆浅笑:“你说,他们的jiāo易会不会和我有关?”
“奶奶您的意思是……”
“还记得昨个城主那么痛快的要把一匣子的东西给我吗?这是韩太守给他的,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jiāo易,一匣子的好东西,给我,未免太痛快了吧?”苏悦儿说着手指在栏杆上轻敲,红妆则点头:“是啊,奶奶昨个也是说过的,这太不对劲,不过,奶奶为什么会认定这jiāo易和您有关呢?”
“韩岳的事,你知道吧?”苏悦儿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的摩挲。
“这个自是知道的,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仗着他老爹为非作歹,早就让人记恨的咬牙切齿!”红妆说着冲苏悦儿欠身:“奴婢知道是奶奶除了那恶人的时候,心中很是敬佩呢!”
苏悦儿摆手:“行了,他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我也有人收拾!”
“话是这么说,可奶奶,您是赏金客没错,但除了咱红门里的人,怕是没几个知道您是赏金客啊,何况赏金客是不受追查的,若是韩太守敢找您报复,那他必将被赏金客们追杀的啊,他自己儿子做孽,他不会傻到自己送上门来啊!”
“那是他儿子啊!”苏悦儿说着叹了口气:“换成别人,他可能就忍了,可那是他自己的儿子,他忍的了吗?自那次我被当众点破,我就头疼,虽然一时能得百姓爱护,但这人未必就不会与我为敌,当初的事,他不也参与了的?我怕他明着不好来,暗着动手!”
“难道他是打算用那一匣子的东西来买凶?可是,那也没道理给城主啊!”红妆揪扯着手指头似很纠结,而苏悦儿却想了想后问到:“你说那一匣子的东西该不会是什么贡品吧?”
红妆一愣,伸手拍在脑门上:“我真是笨,应该查查这个!”
苏悦儿笑了下:“那就一并查吧!总之叫门里的人留点神!还有,最好也打听下他们昨个夜里如何动作的,四十万两,咱们紧巴巴的算下来,都是六十多万,这里一下就少了这么多,而且这些门客只怕也是打了韩太守的旗号的,弄不好更会黑吃黑,只怕落在商户手里的可就更少了,我可不想这些铺子满是怨气,那拿到手里可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