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纠结着这不合理的状态又看了看魏灵韵的双手,一只紧握着椅子腿,一只则在脖颈处蜷缩,那手指的姿势,那满手的血水,都足以证明当她的脖子被割开的时候,她有过按压,可是却偏偏血液未止!
“太太来了!”门外有了叫嚷声,苏悦儿挑眉却没起身,因为魏灵韵现在的状态再经不起失血了,这样下去,她要不就是死亡,要不就是变成一个废人,因为失血过多后,血压降低,血液无法传递带氧给各个器官,那么器官就会进入衰竭状态,最后使人死亡,而运气好些,她能捡条命,可脑部也会因为缺血,而进入深度休眠状态,最后演变为脑死亡,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植物人了!
所以尽管苏悦儿想过要魏灵韵死掉,但现在她既然算计魏家怎么能让这唯一的砝码死掉或是出事呢?便只能动手为她按压伤口,还要小心的避忌压实了喉管,以免魏灵韵会死于窒息。
“天啊!这里怎么是这样?”太太一到门口便是惊讶着一屋子的碎片,苏悦儿刚要再内招呼,便听见外面有婆子的回答:“太太,您看看,魏夫人打回来就在这屋里摔啊砸的,我们就只能在外听着,后来见她这么摔着太不知羞,又已是深夜了,我们几个实在看不下才去,才说她该好生想想今日的事,别这个时候乱发脾气,毕竟今日里她错的那般离谱丢脸,还在这里摔啊砸的,好似委屈了她般!许是我们几个说到了点子上,她就没摔啊砸地了,我们几个也就在廊下候着,后来我们听着她太安静了些,才说过来瞧瞧人可是睡了,哪知道这一瞧的就发现了不对,这才赶紧的报您和大奶奶……这魏夫人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的自杀呢?明明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的啊!”
太太听的身边的韩妈妈这般说,便是扫了她一眼,人微微白了脸面:“闭上你的嘴,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bī了她自杀不成?”
“不敢!奴婢绝没这个意思!”婆子狡猾,出口便是已经在把责任往边上推,只是推的太利索,想借太太来护了自己,却也没想到太太此刻心里乱糟糟的听到事因在自己的头上,便是心中也冲斥了恐惧之感,自是要恼怒的喝斥于她,来找回自己的镇定。
“太太,奴婢只是说这魏夫人做事莫名其妙,她这般分明是要咱们白府背了黑锅,好叫她娘家来和咱们白府过不去啊!”婆子想qiáng调是魏夫人心眼坏,可这话出来更叫太太觉得是自己那巴掌扇出了事,便是恼恨的冲那韩妈妈吼道:“我叫你闭上嘴!再言语,我,我找烙铁烫糊了你的嘴去!”
韩妈妈吓的再不敢言语自是埋着脑袋候在门口,而太太则愤怒的迈步往里去,婆子加媳妇子都想嘱咐太太小心些,齐齐是伸手张口,却一个也没出声,似是都怕自己被牵连了一般,而太太绕过那些碎片往里,自是看到了屏风下的一滩血水,便是脸上的白有多了几分,人迈的步子也小了些,战战兢兢的往屏风后绕。
苏悦儿听着脚步声,看着眼前这一滩的血水便开了口:“婆母可在外面?”
太太进了院口就是听下人说了大奶奶已经进了内里的,只是在门口光顾着和婆子言语却把这茬给忘了,如今听到了苏悦儿的声音虽是一愣,人却像是找到了依靠,便是赶紧言语:“是,是我在外面!”说着步子也稳当了许多,就要往屏风后来。
“婆母再别走了!”苏悦儿急忙言语:“这屏风后魏氏已经倒地,满身满地都是血污,触目便可惊心,婆母您就别伸头来看了,免得惊吓到您可不好,劳请您,还是赶紧出去叫人赶紧催那卢郎中来才是!”
太太一听苏悦儿吩咐,想也不想就答应着赶紧转了身出去,而此时外面也有了喊声,乃是丫头呼着郎中到了,当下的太太立刻招呼,便是卢郎中抱着药匣子低着头到了厢房前:“小的给太太……”
“别行礼了,快,快进去吧,大奶奶叫你快着点!”太太说着自是让了开,卢郎中也不废话,立刻进了屋,而此时又有丫头奔到太太跟前张口便言:“太太,老爷坐轿已经过来了,大爷的轿子也在外面,他们正问这内里如何了呢!”
太太跺脚一下,抓着那轻纱披风就往院口奔。
卢郎中一进屋就闻见了血腥气,还未张口呢就听见屏风后有大奶奶的声音:“卢郎中是吗?快快进来,魏夫人咽喉处有割伤,血流不止,你快来给她止血!晚了只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