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见状便将镯子拿着向她走进,那女子忽而就呜咽着说到:“这位奶奶您就别羞rǔ我了,我,我是该拦着王家大姐的,您,您放心,我这就去王家大姐家把那玉佩给要回来!”说着她便转身yù走,苏悦儿一抬下巴,红妆一个翻身就挡在了那小妇人的面前:“玉佩?你们难道污了我家爷的玉佩?”
那小妇人立刻摇头:“不是的,这,这不管我的事,是那王家大姐,见你们爷跪那里和个死人一样,唤啊叫的都不见有反应,而他左手里还抓着一块碗口大的玉佩,羊脂白的瞧着甚为稀罕,那王家大爷便说这人死了,东西跟着可惜了,便抢了去,结果那人虽是闭眼闭口的,却是喘了一口气,把王家大姐吓的差点从这里滚下去,那玉佩也落进了泥里,我才把她拉起来,这听见我喊叫的村民就上来了,便瞧见那位爷不对,说是估摸着昨个晚上嚎了一夜似中了邪的便是他,叫着去山下请个跳神的给看看,结果倒迎了位郎中上来,将人给背下了山去,我和王家大姐当时也是吓懵了,跟着一并下山瞧了瞧,见人走了,我们又回来挖摘野菜,结果王家大姐,想起了那块玉佩,便拉着我又跑回了这里,结果玉佩还在这泥坑水潭里没人发现,她便说拿出去卖了,一家一半,我说不大好我不要,她就说,你不要拉倒,人便拿了去!我真的没污,我这就可以带你们下山去找她拿回来的!”
“自是要拿回来的,我家大爷的东西怎么能就怎么被污了?”莺儿一脸不悦的答话,苏悦儿看了她一眼,冲那小妇人说到:“一块玉佩本不是大事,只是那时我男人祖传的,失不得,您告诉了我们是您的好心,是您的品德高尚,但却真因此去了,我只怕你日后在村子里会被欺负,不如这样吧,烦劳您告诉我,她家的位置,我请个贼偷去摸了回来,也顾了彼此的体面,免得你被牵连。”
用贼拿回自家的东西,这听起来有些别扭,小妇人一时有些踌躇,但想想人家真是处处为自己体谅也就说了那王家大姐的住处,人便一脸抱歉的低头而去了。
“这小妇人有些意思。”红妆瞧着她背影低言,苏悦儿便是吩咐道:“她和她男人品行不错,日后叫咱们的人去摸摸底,若是真这般好品德,便把两口子都用起来,也是件美事!”
红妆点了头,人却歪着脑袋言道:“我在白家伺候这些年,还真不知道大爷竟有这么一块祖传的玉佩,往日里也都没瞧见……”
“别说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苏悦儿耸肩。
“那奶奶您说是大爷祖传的……”莺儿也诧异起来,苏悦儿只得不好意思的言到:“我是胡诌的,当时我瞧她话语说了一半收了口,便寻思有什么是她难开口的,你们若直问,我怕这小妇人难做,便gān脆借美玉相赠想提醒她美好的品德,毕竟她口口声声说她家男人如何教导她这些,只是我随口说了君子佩美玉,却不想yīn错阳差的让她误会我是知道有此玉存在的,所以在美玉比喻的高品之下,她才说了这事,只是说真的,我和大爷成亲这些日子,还真没见他佩戴过什么羊脂一般的碗口大的玉佩,所以我只得说是祖传的,好让咱们的人拿回玉佩,再来探究,那是什么玉佩,又如何在大爷的手上,毕竟这也许和大爷今次的事有关啊!”
苏悦儿言语到此处,莺儿和红妆才是点了头,莺儿更是口里低语:“大爷半夜不着家,难不成出来就是寻那块玉佩的?”
苏悦儿皱了眉,她清楚的记得大爷描述过那把钥匙是藏在金锁项圈和手环里,不管是在两样东西的其中还是盒子内,那都应该是个小物件,碗口大的玉佩怎么也对不上啊!想到此处她烦躁的低头眼瞧到地上的那些毒蘑菇,她本能的就想说埋了的话,忽而就想到了先前的言语,于是刨地两个字立刻出现在脑海,她便觉得脑袋里许多的东西哗啦啦的被串在了一起!
红黑的泥土印,膝头裤腿的泥泞,还有两手手指的破损,以及那诡异的嚎叫喊话,都让苏悦儿把它们串在一起,于是大爷跪在泥土里,双手刨地的造型便出现在了眼前。
刨地?挖玉佩?
苏悦儿眯fèng了眼:“他跑北地挖玉佩,难道挖了人家的坟不成?什么人的坟里一块玉佩能值得他如此?”她话音一落,身边的红妆便是嘟囔:“奶奶说笑了,什么人的玉佩能值得大爷这般?就是开国之皇怕也请不动大爷,再说了,这是北地,风水是好,如何比的了皇家之陵?也不过就咱们这一片的大富之家选来做个祖坟,如今这地头最高的怕也就是咱们祖上那位宰辅,或是我们那位老当家了呗,只不过现在,也还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