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柔柔一笑:“她不是膝盖伤了嘛,如果跪得啊,所以上坟祭祖的事她还是别去了,万一哪里再不对了,伯母又该心疼了呢!”
大太太的嘴角抽了下,眼一转的对苏悦儿说到:“瞧大奶奶这话说的,我心疼她也不过是因为好歹她唤我声姨妈,你是奇儿的妻子,与她是一样的,我一样的心疼着。不过说真格的,你呀也该大方些,好歹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人了,姐姐妹妹的让这点嘛,别苛责的叫人看不过眼去!”
苏悦儿笑着摇头:“伯母这话可说错了!”
大太太的眉一挑:“哦?”
“自古相比乃以小比大,常有贤者比圣人,从未有圣人比贤者的不是?就是自门府里过日子,也言妹妹不敢与姐姐比,哪有用姐姐倒来比妹妹的?我乃大爷发妻,贵贱不移,伯母说我和一个后来的平妻一样,不知是高抬了她呢还是rǔ没了我?至于苛责相让,这个您就不必cao心了!”
苏悦儿这话可算够不客气的,完全是叫大太太的脸下不来,当时就僵了脸的在跟前冲着苏悦儿喝斥到:“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和我这般说话?什么高抬她,什么rǔ没你?她可是城主千金,你比的了?她可是圣旨指给子奇的,你是发妻又如何?难道你能抗旨不尊?哼,也不看看你什么出身,竟能冲我责备了不成?”
苏悦儿浅笑:“伯母责备的是,悦儿这等晚辈如何能言长辈的错?真是该打!”说着她做了姿势在脸上轻轻的比划了下,下一句却言到:“不过伯母,做晚辈的提醒您一句,现在白家的家主是我!别说是你,就是伯父有不对的,我也能说!而且话说回来了,魏灵韵是指给大爷的,那就是我大房的人,大房里我这个主母可还没死呢,只怕伯母您的手伸的太长了点吧!”
大太太脸上一白:“可我是你伯母!”
“我公婆还健在!”苏悦儿毫不退让,当下就把大太太给激的要言语,而此时大老爷从马车里伸了头:“琼馥,上车!”
“老爷……”
“闭嘴!”大老爷yīn着脸蹙着眉:“大奶奶说的没错,我弟弟弟媳尚没言语,你何必言人家房里的事?上车!”
大太太气呼呼的一甩袖子上了车,却在进车厢时冲着苏悦儿身边的白子奇嚷嚷了一句:“奇儿,你看看你这媳妇什么德行?”
白子奇赔了笑的一欠身并不言语,待大奶奶进了车厢后则转头看向了一旁脸色都不大好看的老爷和太太:“爹,母亲大人,上车吧!”
苏悦儿两步走到他们的马车前,亲自动手把条凳给摆好:“公爹,婆母,来,上车!”
老爷没说什么的上了车,太太踩上条凳的时候扶了一把苏悦儿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无言的钻了进去。苏悦儿收了条凳,又拉了白子奇上了马车,眼瞧着三爷一房也上了马车,才叫着走起。
坐进车厢内,红妆给送上一碗水,苏悦儿摆了手不和,人便往软靠上移。白子奇见了,伸手抓了她的胳膊和腰身便把人拖进了他的怀里,红妆便是低了眉眼,猫腰出去,坐在了车辕子上,将车帘放好。
苏悦儿顺势的倒在大爷的怀里,完全的把身子的重量丢给了他,手半揽着他的腰身轻轻的言语到:“刚才为何不责备我?”
白子奇满脸心疼之色的将苏悦儿紧紧抱着:“傻瓜,我要舍得责备啊!”
“可你一个不舍得,我不是白搭了?”苏悦儿唇角轻勾,眼却未睁,依旧枕靠在他的怀里。
“伯母都气成那样岂会白搭?”大爷说着伸手摸上苏悦儿的脸:“悦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不过下一次别这样,纵然你是要我有机可趁,但伤了他们的脸面,也会叫你难堪啊!至于那件东西,我自会想法子的,你不必参与其中!”
苏悦儿此时睁了眼轻言:“好。”但眼底里却显出一丝沉色来。
……
三爷的车厢内,苏云儿一脸的不安:“姐姐今个是怎么了?早先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不给伯父他们脸面,要是闹的大家难堪,她还不是要遭人话柄?”
三爷蹙了眉:“伯父他们的脸面又不重要,相比之下我忧心的是大哥!”
苏云儿抬了眼:“姐夫?他,他刚才没说什么啊!”
“就是没说什么,我才担心!”三爷说着伸手捏了下鼻骨:“我这大哥最是个能人,走南闯北这些年,早有名头,谁敢欺他?也就是人遇了变故,能被人言笑,但也是属‘尚不自知’如今既是清醒归来,白家东主依旧是他,如此被人晾了脸却不言语,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