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韵低着头似有为难的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有点不舒服。”
“韵儿,我问你话你就说啊,何必和我这里绕什么圈?”大太太不慡的追问着,魏灵韵却只能尴尬以对。
此刻她心里那个呕啊!如此的牺牲,如此的磕碰下,她已喊痛,她已流泪,只消不言语,大太太定会追问,她再哭两下,大太太就会查看她的腿,那么她全然就是个委屈的被欺负的角色了,可是现在倒好,苏氏这么一口水喷完,她被丫头们拉着擦了半天,表qíng找不到了,眼泪也没了,大太太还和记xing不好似的,竟忘了她刚才是怎么才流泪的,光这里抓着她问,她要是能直接去告状去说,她何必绕这个弯?况且要是是告的,她的楚楚可怜,她的悲qíng倒哪里找去?
“你这孩子,怎么不言语?”大太太似是急了搡了一把魏灵韵,魏灵韵后退一步站住,顿了一秒后,忽而一个哎呦,人便身子一倒,这就跌到地上去了,把大太太倒给吓的一愣,似不明白这人怎么就倒了一般。
苏悦儿使劲的抿着唇,她不是气,她是想笑,若说魏灵韵之前是一部qíng感大戏,演技出众是实力派,这一场戏立刻成了滑稽戏,那反应线虽不说可追比恐龙,但那延缓一秒后的倒地,如同著名的假摔一般清晰无比,让人发笑。
“你怎么就倒了!”大太太显然不解,魏灵韵却终于找到了表演的机会,当下便是赶紧摆手:“不关大姨妈的事,是韵儿自己没站好!”说着便是要起身,当然,她自是几下都没起来,继而更是脸有痛色,眼泪再度流下,于是大太太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抓了魏灵韵问到:“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腿难道……”说着她的手轻抚了一把,魏灵韵便立刻呻吟出声,于是大太太的脸上一紧,左右吼道:“都转过脸去!”
吼的自是男人,所以当下大老爷和老爷倒是直接就闭眼了,三爷便是转头,胡管家更是完全转了身。
大太太立刻伸手掀了魏灵韵的裙摆,动手抹下了捆腿。
古人一般都是穿的长裤,裙面其实就是一张布扎在外围,天热的时候自不会还穿那么多,但却是小裤配的捆腿,说白了就是短裤加扎到膝盖以上的布袜子,以保证女子迎风裙面chuī动的时候,不会走光。
大太太一抹下捆腿,便看见魏灵韵的膝盖处发红见青,有肿,以手碰扶轻触,那魏灵韵便又是哼唧起来,全然是痛色,当下大太太的脸上就是急色,怒色,疼色三合一,匆匆抹掉另一个一瞧也如此,便是将裙面盖好,气恼的质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为何双膝红肿见青?”
魏灵韵只哭不言,那边的大老爷则闭眼问话:“可好了?出了什么事?”
大太太立刻起身言到:“不用回避了,你那侄女不知受了什么罪,好好的,两个膝头都红肿见青,那般惨样瞧着我就怕!”
大老爷闻言便是眨眼斜看了苏悦儿一眼,继而冲地上的魏灵韵问到:“你的膝头是怎么弄的?莫不是被人欺负了?是谁?你说!我再次自会给你做主!”
魏灵韵只管哭哭啼啼,卖力煽qíng显出自己的软弱来。
苏悦儿见状,冷笑了一下言道:“是啊,灵韵妹妹,你膝盖怎么不对的,因何伤到的不妨细细说来啊!”说着她再次端茶喝了一口,却是砰的把杯子丢在了桌上冲身边的红妆责怪到:“你这丫头只会杵在这里吗?怎么还是那杯茶?去去去,换一杯来,可懂的?”
红妆一愣,便是赶紧去端茶,苏悦儿蹙着眉头言到:“瞧你那样子,到底懂不懂?”
红妆当即低头:“奴婢懂的,奴婢这就去!”
苏悦儿摆了手,红妆便立刻捧着茶出去了,于是苏悦儿看着大家都望着她,她便立刻浅笑温言:“不好意思,一时恼了些!”继而冲魏灵韵笑吟吟的说到:“灵韵妹妹倒是赶紧说说,你这膝盖是怎么回事?瞧把你大姨妈给急的,诶,说来,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你大姨妈啊!”
魏灵韵自是还做抽泣与为难状,那大太太听了苏悦儿这话便冲苏悦儿说到:“你不知道没什么,我和她娘凌氏又不是一个姓的,只是当年我王家和镇国公是结拜了兄弟的,所以我和我妹与她娘也自是姐妹的关系,因着我年长些,是老大,她换我大姨妈,我的妹子是老二她唤便是二姨妈,她娘则是最小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