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奇闻言一愣,继而人的脸便有些发青,随即一双眼里也压了火:“当真?你确定?”
苏悦儿用哀悼的眼神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肩:“周和安是雾门的人,他能看到人的命气,有无身孕他瞧的很清楚,据当日他的说法,眉夫人已经有一个来月的身孕了,我扒拉着日子算了下,也差不多就是我们刚成亲没多久那会,所以我,我是真的以为,有可能她怀的是你的种的。我说,点xué排液的法子真的有用吗?会不会是意外?”
白子奇盯着苏悦儿看了看,摇了头:“不可能的,我也就从你回门回来后那天在她那里就寝的时候,与她有过一次,但那时我心思烦躁,还想着你那边,只是糙糙了事,根本就,就没she……之后更和她没做过了,她怎么可能有?”
“这个,按照科学的说法,没she也是能有机会怀孕的啊,毕竟你能保证之前没有……”
“悦儿,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白子奇的脸青喳喳的:“我也希望是,毕竟谁希望,希望自己被带绿帽子,可是,若真是那日的,按照你回来的时候,也不会是一个月的身孕,而是,一个半月才差不多!”
苏悦儿当下也拧着眉的杵在那儿了。
白子奇此时可谓是火冒三丈,这东方如眉再不得他的意,那也是他的妾,就是被他丢到犄角旮旯里落灰,也不能让她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啊,之前当她是出来做假的争名头,他懒得理会,如今听了苏悦儿这么说才发觉自己等于是被一个落灰小妾给带了绿帽,那张脸能不气到发青吗?
苏悦儿开始动手给白子奇顺着背,脑子里则急速的盘算:半月之隔,会是谁的种?白家府邸偷qíng借种的就那么容易?半月之差,若不是周和安能瞧的出来,以这落后的时代,又没B超的,怎么可能发现这半月之差?到底她和谁弄出了这等事?
“悦儿,我要你尽快把这孩子毁了,我不能看着这孽种生下来!”白子奇愤怒的吩咐着,此刻他完全是东主发言的架势:“哪怕是你直接灌了她药下去也没关系,我给你兜着!”
苏悦儿白了他一眼:“行了,这事你别cao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她话音刚落,便有jī鸣声在夜空里依稀此起彼伏,苏悦儿反应的过来差不多是早上四五点钟,若白子奇再待在此处也不合适,便赶紧的把衣服捞过来给了他:“别生气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这事我会给你解决了的,若她胡来,我也不会客气的,你安心吧!现在你还是专心处理你眼前的要紧事才是正经,至于她,说不定不用我动手,就有人会把她撺掇起来的。行了,你快穿好了去吧,自己小心些。过两天我可能去赏金壁处转转,若是你有眉目或是要我帮忙的,也就过来瞧瞧就是了。”
苏悦儿是边说边给白子奇套衣服,待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着他脸上的那些轻伤处,又心疼的嘱咐到,“药给了你,记得擦一擦,虽然这样看着也挺男人的,但到底赏心悦目的还是无暇的那张脸!回去了找个地方先好好歇息一下,这一晚上折腾完了又说了这许多,你不休息好可不成,听见没?”
白子奇闻言便抓了苏悦儿使劲的亲吻了她的唇舌,于是彼此又拥抱着纠结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似的分开:“悦儿,要招呼好自己,别叫我担心!”
“安心吧,好歹我现在是平城有名的母老虎一只,谁敢招惹我,我就上爪!”苏悦儿笑着比划了下,便动手帮大爷套上那脏兮兮的外袍而后摆了手,大爷这才恋恋不舍的退到门口,继而隐匿了身子,动手拉开了门窗去了。
苏悦儿站在门前看了看这寂静的夜,慢慢动手关了门窗。回到chuáng上,她轻轻的抚摸着还有余温的chuáng铺甜甜的笑了,而后她躺在他睡过的地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渐渐的也就睡着了。
……
白子奇显身在街道上的时候,前方正有一家客栈,三面上了门板围着,剩下一面围了一大半,开着那小半边有两个伙计在抱着一些蔬菜进进出出。
白子奇看了看身上的灰,又看了看天,晃了晃脑袋往那客栈去,他是真的累了,这会都觉得脑袋有些疼了,便想着就近先歇一晚上算了,等睡起来,再去原来住下的那家客栈。
他晃着脑袋慢慢的往那边走,身后却有车马的声音,回头看了眼,是个戴着斗笠的老头架着马车,马车上堆放了不少的麦秸秆,显然是要早早出城劳作的,他便不在意的往一边让了让,当马车从他身边跑过的那一瞬,他只觉得脸上痒了一下,随手的一扫,是一只小虫子乌拉拉的飞走了,他也没在意,可走了两步后,他只觉得脑袋一疼,人便栽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