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门已闭,红妆果是没了人影,白子奇躬着身子正在洗脸洗手,苏悦儿便走了过去拿了帕子递给了他。
白子奇脸上滴答着水,瞧到苏悦儿在身边给他递帕子便是笑着接过,嘴角上扬扯到了破皮处,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抽抽,把苏悦儿瞧得忍不住瞪他一眼,人就往妆台前去,口里轻声问着:“你是自己想明白了?还是被人打明白了?”
白子奇回身看了眼苏悦儿,拿着帕子擦了擦后才说到:“我是有不对,可是……可是你也该避避嫌不是?你现在可是妇人,再是朋友,也不该有往来啊!”
苏悦儿从小抽屉里摸出了以前大爷给她的那盒治伤药,正要打开,闻听大爷这般言语,便抬眼从镜子里瞧着他说到:“爱是什么?”
大爷一愣,放下了帕子朝她走来,到了她身边后便将她一把环抱,唇便贴在她的颈子上,继而是紧紧的拥抱,唇舌也开始吮吸着她的肌肤,他的鼻子里随即发出了深深的呼吸之声,似是沉醉与舒慡。被环抱的苏悦儿抿了下唇,她选择漠视这怀抱带来的悸动,不去理会那唇瓣带来的热温与微痛,她冷着一张脸看着镜子里那个被自己牵挂了许久的男人,再一次问到:“白子奇,爱是什么?”
白子奇的眼眸抬起,从镜子里看到了苏悦儿那倔qiáng的眼眸,只得放开了他吮吸的颈子,将脸颊贴上她的脸一边蹭着一边回答:“爱就是牵挂,就是关心,就是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他说着歪了脖子,伸出了舌头要去舔苏悦儿的耳垂,可苏悦儿却是偏了下头让他落空,继而说到:“那就是说在你的眼里,爱是占有,对不对?”
白子奇眼盯着那离开自己舌头尖有半寸远的耳垂轻轻的吁出了一口气,而后垂下了眼眸:“我没那么说,但,爱本就是自私的,说为占有,也不为过。你还不是会希望我身边再无其他的女子,这同我的心思不也一样嘛!”
“一样?”苏悦儿伸手抓开白子奇环抱自己的手,继而转了身看着他:“子奇,你的希望与我的希望是不一样的!我叫你放弃的是妾,不是朋友,不是异xing朋友你懂吗?”
白子奇轻微的蹙了眉,却没言语,苏悦儿只得认真的和他讲:“子奇,你是知道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夫妻就是一夫一妻没有妾的存在,我知道我来到的是你们这个世界,按照道理我该遵循的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可是在爱qíng的面前,我要的是一个平等,我对你忠诚,你对我忠诚,我对你信任,你对我也信任!我知道我要你为我放弃纳妾的想法,以及去宠妾的想法是自私,但是这是对我与你的爱的一种保护,你明白吗?”
“我明白,所以我答应了你啊!”白子奇摊了手:“那我现在要你和那些男人离远些也是一样啊!一样是为了保护我与你的爱啊!”
苏悦儿翻了眼无奈的把头扭到一边:“这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
“怎么不一样?难道不许我去纳妾,你却和别的男人来来往往吗?”
苏悦儿闻言便转头盯着白子奇:“白子奇,妾和朋友的意义一样吗?妾是什么?妾是参与到别人婚姻里的人,妾是分薄爱的人,朋友怎么会和妾一样呢?爱不是占有的借口,爱更不是禁锢的理由!你不能以爱的名义把我画地为牢关在其中!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有我的自由,我的空间,我要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你不能用一个爱字就把这些给我统统夺走!”
白子奇挑了眉:“我听了你的朋友言论,我承认你说的很jīng彩,可是悦儿!朋友与我,到底哪一个重要?”
“都重要!”苏悦儿说着伸手拉了白子奇的手:“爱qíng和友qíng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明白不明白?朋友就是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会给你帮助的那个人,同道而行,互帮互助,双月为朋,这是友qíng!而你,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爱人,我的男人,你是和我要手牵手的过一辈子的人,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携手面对,在幸福来临的时候,牵手欢笑,我们吃可同筷,穿可同衣,共睡一榻,共盖一衾,就是死了,都是同xué!试问哪个朋友可以同xué而葬?”
白子奇的唇翕张了下,没吐出一个字来。
“爱一个人,就要相信她,因为你们要共度一生,还不知道有多少坎坷要面对,若心不在一起,若不能相信相扶,如何面对风làng?我说过,当你把背可以完全放松对向我的时候,就是你愿意相信我,但这个相信绝不能是一时啊!爱一个人不是只包容她,疼她,宠她就足够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信任!我说过的信任为基!子奇,你到底有多信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