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有哪里好?”苏悦儿低下头看着那双丝毫不掩饰qíng愫的眼:“当初你口中谈喜欢,谈qíng的时候,我是‘姬姑娘’,我是那个任xing乖张,不讲道理的‘姬姑娘’,我是个蒙着脸皮,用一张青chūn无知的脸来……”
“爱一个人会因为她外表变了就不爱了吗?”周和安突然的问话把苏悦儿惊的无法言语,在她的心里,固然爱是不应该因一人的外表变化而转移,可是现在的她和当初的她,却等于是两人,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周和安竟如此的深爱自己。
“说个秘密给你听。”周和安见苏悦儿不答,浅笑着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近前,和她只有大约二十公分的距离:“我娘害死了我爹,可我爹到死也没怪过我娘,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爱她所以不会怪她,而你娘因为爱我才会上当……’我问他,娘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娇蛮任xing,坏脾气。爹说没有,说娘和他最初相识的时候,温柔似水是个说话都会脸红的姑娘,可是后来因为和爹在一起被爹的蛊毒影响,又因为太多的事qíng让她的xingqíng大变,最后她变的任xing野蛮,有时刻薄的叫人抓狂,可是无论如何,爹都宠着她,爱着她。我问爹,为什么可以如此的爱着几乎变了一个人的娘,爹告诉我,爱一个人就会宠着她,惯着她,不会因为她变了,就不爱了,因为,爱是一个承诺,一个用一辈子要去实现的承诺。”
“……”苏悦儿的眼角有些刺痛,鼻子里也涌上一股酸意。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想自己流下眼泪,但是双眼的模糊里,终究还是有泪滑下了脸颊……
“你别这样!”周和安浅笑不变的脸终于无笑,那透着心疼与自责的神qíng,让苏悦儿觉得自己在被一张薄薄的无形的丝网套住……
“如果我的爱让你很为难,让你很痛苦,我可以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你,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让你不知所措,让你,很难受的话,我,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的眼前……总之,你别哭……”周和安说着,慌乱的从袖袋里抓去手帕擦上了苏悦儿的脸,他无法看着那眼泪在下巴处颤抖,哪怕只是一滴也叫他深深的自责。
帕子刚刚沾去了那滴泪,苏悦儿便朝后大退了一步,继而抬手以手指擦抹了眼角,便咬着牙说到:“爱我是你的自由,我的确无权gān涉,可是我希望你明白,爱也会成为枷锁,尤其是,得不到的爱。”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周和安,我谢谢你,但是,我能给你的就是这一滴眼泪,你懂吗?”
周和安捏着帕子点点头:“我懂,我从未期望什么……”
“那就好,别期望,一定别期望!”苏悦儿说着转了身,就拿衣袖擦了脸,继而她伸手搓了下脸,又转回身对着周和安说到:“那个,你那个灵鹜丹还有没别的功效?”
周和安愣了愣,眨眼:“别的?你是指什么?”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把帕子揣进了怀里。
“比如……某个东西可能对我有害,会给我一些感觉提醒我……”苏悦儿说着下意识的捏了捏手腕,暗示着周和安,但周和安似乎不解她的动作,只蹙着眉愣了愣才摇头道:“应该不会有的,这灵鹜丹能转的不过是毒,若是你吃坏了肚子又或是生病,我却并不能替你受的。”
“可是那我怎么会手腕抽痛呢?”苏悦儿不解的把早上的两次手腕抽痛说了出来,也一并说了关于菱角包和一盅汤的事,周和安听了立刻说到:“现在听来倒是你因着手腕抽痛没吃那菱角包,否则若不是毒的,我都无法代你受过,岂不是你现在会因为寒气激体而腹痛?”
苏悦儿捏了捏指骨:“是啊,而且寒气激体,只怕误打误撞的,我……”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腹部,意识到她躲过的不是一场劫难而是两场。
“别太担心,你的手腕抽痛以做提醒,该和我的灵鹜丹没有关系,不过,我觉得可能和你吃了那幽兰果有点相关……”周和安眼有猜测之色。
“怎么讲?”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觉得那幽兰花是神糙,能起死回生,能获灵力而充体,我想,也许是它给了你灵力,不过我只是猜测而起,并不能肯定,毕竟我雾门与其他两系有所不同,他系都是借靠自身的灵力而修神技,我雾门却是借靠的毒蛊积累灵力,所以我想这幽兰花也许是和我雾门的蛊一样,都能给予一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