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叶雨晴的肩头被人拍了拍。
她抽泣着轻哼:“你还回来做什么?你处处只会怨我,我可曽怨过你?”她说着便不满的抬头:“我当时可有……唔……”
她惊异于看到的不是回来哄她的二爷而是一张面具,但她想喊却喊不出声,因为她此刻喉咙已经被面前的人制住,别说喊叫出声了,她自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只能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随着呼吸的艰难,她的视线渐渐的模糊,力气也逐渐丧失,而此时喉头一松,却又气息进来,可是她想要睁眼,却发现没什么力气,终究是眼睛一闭,耷拉着脑袋昏了过去。
苏悦儿当下把叶雨晴的身子一抗,似猫一样窜进了角落处的假山石群里,继而将叶雨晴放在了假山石后,从腰包里拿出绳子从石dòng里穿过,把叶雨晴捆在了那里,而后拿了一张手帕揉成团的塞进她的嘴里,再用布条跟捆了嘴,这才猫低了身子飞速的离去。
白府的宅院近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清楚这里的布局,轻车熟路的她,似一只夜晚游dàng的猫,上蹿下跳的在白府内,从外院一直蹿进了内宅的墙院前。
白家是世家,府宅也自是够大,照规矩的分着三门六院,内宅自是后两院。这二门处,修着不低的围墙,虽不似最外的那道要借助工具才能翻阅,但苏悦儿想要翻过则必须借助冲力才行。但是此刻二门的院墙处,除了站着的五个家丁,更有一个巡逻的来回走动,这架势在平日的白家可是没有过的。
苏悦儿猫低了身子蹲在角落里,开始用心数着巡逻人的步伐,在巡逻队伍走了一个来回后,她便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开始盯着那巡逻人的脚。
走完单程是二十九步,走过一个家丁差不多就是五步,所以,当她数到第十三步,那巡逻人已经走了两个人将要从第三个人面前过时,苏悦儿似一只猎豹一样,一个扑飞向前,手里的两把匕首便she了出去,齐齐的扎进了最边上两个家丁的喉咙。当下那两个家丁便是直接倒地,一丝杂音都没出,而这个时候那巡逻人恰好走到当中那人的面前,自是引起了中间家丁的目光而去,反倒不会意识到自己的眼部余角处,已经倒下了两人。
而当倒地的家丁身子落在地上,尸体,刀鞘砸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引的他们两个一同回头时,一道光影闪在他们的面前,才将将看清楚那是一张面具时,脖子处嘶嘶的声音带着肺部的缺氧已经让他们的脸开始扭曲,双手也摸往脖子。
可是血水喷溅在他们的手上,一丝亮光在眼前闪过,他们便只能与这个世界告别,带着不信与质疑的栽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最边上的两个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身影,当下两个人一边拔刀一边就要呐喊,可是一刀亮光带着冰冷切上了最边上那个的喉咙,而相对较近的却还要痛苦些,因为有一记肘击直接击打在他的喉咙上,使得他再也出不了声,而人被这袭击砸倒在地后,那个面具人竟是趴在他的身上,用手直接捏住他的喉管送他去了huáng泉。
听着颈子骨的碎裂声,苏悦儿的神经在亢奋,她从这人身上起来,便是一扯手里的钢丝,那飞刀便在飞舞的血液里回归到她的手中,而后她看着了一眼横七扭八倒地的死尸,后退了几步,一个加速前冲,便是蹬踏上墙,继而手抓着围墙的岩壁闪身跃过,而落下的一瞬,那几个尸体在夜色下横陈的模样,让她仿若回到了现代,那个管杀不管埋的杀手岁月。
一入二门内宅,苏悦儿便发觉内里的气氛很糟糕,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就如同一座荒宅一般。
黎明前有黑暗,风bào来临前也会有出奇的平静,身为杀手的苏悦儿如何会不懂?可是她没有选择,诚如周和安的言语一样,她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今夜必有陷阱等着她。可是她怎能不来?且不说老爷太太还有青红此刻的状态她需要了解,也不说红玉的出现她需要一个答案,只那吴管家不见,红樱不见,一对鬼婆的不见就足够她前来要一个答案,而最重要的,她不信老祖已经死了,哪怕那具尸体她挑不出什么问题,但对她而言,那样一个qiáng大如神一样的人,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死掉?那不是太丢人了吗?
你可不是我这么倒霉的人,对吧,我的老祖宗!
苏悦儿心中轻问着,从绑腿上抽出三把匕首左手拿捏着,而右手攥着她花巨额买来的梭子飞刀,猫着腰朝那片宁静的宅院中间奔去,她知道她要的答案一定在最深处,老太太的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