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回来便在一起叽咕的说了这些,其时早已耗费了一个多时辰,而大爷自始至终也没听到有什么窥探偷听的动静,只是听出太子爷自回来后,就要了酒在楼下一劲的喝,也就没对苏悦儿提起,这会两人整理了衣裳出了屋,刚走到楼口,就看到太子爷竟是喝的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一点形象都无,当下便是对视了一眼下楼,大爷更是直接走到太子爷的跟前坐在他身边轻推着他:“爷,爷?”
“嗯?”太子爷晕晕乎乎的抬头,眼一对上大爷的眸子,便是拉着大爷的手激动的说到:“鸳鸯,你听我说,我这辈子已经错失一次心爱的女人,我不想再错失!那个,那个落月,她已经丢下了我,你知不知道?她,嗝!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我,我……”
太子爷神qíng激动的哗啦说了这些,直接就把苏悦儿和大爷给弄的尴尬无比,而大爷当下便开口打断他的言语:“爷,你喝醉了,何必与奴家说这些,什么落月落日的,奴家一点也不关心,您还是……”
“不不,就是落月,她,她是我心里的痛你知不知道!”太子爷伸手摇晃着,一双眼完全是雾蒙蒙的感觉:“她已经让我这里痛过一次,你难道,难道要来痛第二次?”太子爷说着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那一刻苏悦儿不自觉的有些脸烧,而此时客栈外也有马嘶声传来。
“鸳鸯,你听着,你不就是怕跟我回去了,有人会害你吗?你放心,不会,绝对不会!那个死女人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我剁了她……”太子爷扯着大爷的胳膊大声的宣告着自己的决心,而此时魏老太监也冲了进来,一脸的急色正对上太子爷这般宣告当下便是一愣。大爷则立刻的把胳膊从太子爷的手里扯了出来:“爷,您喝醉了!”
“胡说,我没醉!”太子爷摆着手晃着脑袋眼扫到了苏悦儿当下开口:“好妹妹,你快告诉她我没醉,我说的是,是真心话!”
苏悦儿笑着一撇嘴,却不搭理太子爷反倒看向了魏老太监:“某人说他没醉,你还不赶紧再弄点酒来!”
魏老太监冲着苏悦儿一撇嘴,自己伸手扶了太子爷:“爷,您怎么喝了这么些酒,大中午的瞧您一身的酒气,要不老奴扶您回房冲洗一下,人也慡快些?”
太子爷伸手去推搡他:“洗什么啊,你管的着……诶,你,你不是出去看那帮家伙们gān什么去了嘛,如何啊,他们,他们跑到这长汀县来,来做什么?”
魏老太监扫了一眼苏悦儿和鸳鸯,丝毫没看见她们两个有避开的意思,当下便小声说到:“老奴去了,可他们住了一宿,今早上就走了,问了驿站的,也没问出个什么……”
他还说着呢,可太子爷却不满的将他搡开:“什么都没问到你,你跑回来做什么?”
魏太监的脸上闪过一丝急色,却又立刻消失,当下苏悦儿便冲魏老太监一笑:“您老一大早的就是跑回去了啊,我瞧你刚才进来的挺急,不像没事的样,说吧,可是发现什么了?”
魏老太监看看苏悦儿又瞧了一眼鸳鸯,最后扫了扫跟前立着的几个都是自己人没别人,这才说道:“那帮人的事老奴真没打听到什么,不过,其他的事倒是听到了一点。”
“是什么事啊?”苏悦儿直接坐上了桌子问话,跟个土匪似的,实在是有够不雅。
“也就是一些道听途说……”老太监正说着,太子爷抬了手:“什么道听途说啊?”
魏老太监立刻凑到太子爷的跟前,直接对着他耳语起来,苏悦儿瞧见人家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撇着嘴一笑眼便往大爷那里扫,却注意到大爷脸上的那一丝淡笑不但无影无踪,更注意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色。
苏悦儿当下便是紧张起来,心底也冒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正要转头去看太子爷,就听到了太子爷嘟囔的声音:“胡说!白家的东主是白,白子奇的,什么时候成,成了白子轩的了……”
苏悦儿一听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了魏老太监的肩膀:“啥白子奇白子轩的,你们再说白家?”
反正姬姑娘对白大爷有企图这一点是明摆着的,所以苏悦儿便毫不掩饰的询问,于是魏老太监转头对着苏悦儿说到:“奴才从驿站出来没问到消息正要回,忽而看到白家米业大早上的关门上板,门上贴了个急告,白底子的。奴才瞧着不对,凑过去看,写的是,‘东家有事,歇业三天,散米每日早间易货。’奴才瞧了觉得是出事了,便抓了个伙计打听,结果伙计说白家东主由大爷换了二爷,即日就会有白家二房的人来接手,他们在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