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啊!”苏悦儿嘟囔着点点头,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其后的故事。
“当时霍老大可不叫这名字,叫做霍行,后来因为在大内侍卫里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认他做大哥的人很多,渐渐的都叫他霍老大了。他是先皇指给陛下的护卫,可陛下又不爱武学,加之陛下是长子,与其他皇子差着些年岁,与这霍老大就更差着年岁了,也没什么可说的,加之那之后也很少习武,便只是偶尔与他练练拳脚,更多的时候就是让他做个侍卫保护。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那边的chūn天。”魏老太监说着缩了一下脖子:“那年chūn天,先皇突发重病,便时好时坏,太子虽是先皇定下的储君,但悦王军功颇大,臣民歌颂,便有相抗之心,彼时双方已在暗中争斗,更有几次jiāo手,而宁王则在自己的封地花天酒地不说,连朝岁也不来参加。其时,先皇身子正不慡利,得知了有些生气,发折子质问他为何不孝,他却不前来请罪,倒称自己觅得意中人,正在行三媒六聘之礼。”
“这个我知道。”太子爷cha口:“太傅说过,彼时宁王虽行为不检不孝,但却毫无争位之心,也曾让朝臣叹息之余,更把太子与悦王的争斗激到了已经由明到暗的地步。”
“爷是这么认为的吗?”魏总管忽而轻问,太子爷冷笑:“武学里讲究虚则实之,他虽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看似中庸不上不下,却从不扎眼,在那样的日子,他以不孝惹人叹息,却恰恰是以退为进!不但把自己从皇爷爷怀疑的眼里抹出去,更是冷眼相观,他,那是在等!”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看来是想等太子和悦王打到最后两败俱伤的时候,白捡便宜了!”苏悦儿一听老太监讲到宁王的事,便已想到这一点,这会太子爷也是如此说,她便有所感慨。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dòng,这皇家的子嗣有几个能是没那花花肠子的?
太子爷感慨的点头:“是啊,当时那种qíng况,我皇爷爷虽是心中生气,却总算看到一个没去争的,未尝心里就没动过心思。”他说着看向了魏总管,于是魏总管说到:“是,当年先皇是有些想法,为此还召集了内阁宰辅商议,而白相爷也就是在那次召集之后,告老还乡未参与表态。但是不久之后,皇后她老人家闻出了味来,便以千岁之名召了陛下与悦王与她庆生。那天到底皇后和他们说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那天过后,这事就变了个方向。”
“是牵扯上我娘了对吗?”苏悦儿大体摸的出来走向,老太监点了头:“当时我还只是宫里的一个小huáng门,每日里跑跑腿传个信罢了。忽而宫里就传了个消息出来,说宁王已经下定,下个月就要迎娶的新娘子不见了,消息传来的时候,事qíng已经是八天前的事了。先皇闻听大怒,便叫人去查,但碍于皇家脸面都是压着的,可是找来找去也没了音讯,于是什么样的流言都有,而那是陛下和悦王依旧势成水火,大有不管先皇死活自我先定的架势,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位霍老大突然上报陛下说宁王已有谋反之举,并邀他里应外合,而他虽和宁王jiāo好,但不可不忠,故而来报。于是陛下立刻报知于先皇,先皇不信,责令御林军前去查抄,结果真的从宁王府的地窖里查到了大量的兵刃盔甲,于是宁王的下场自是抄家灭族,而先皇也因此气的病qíng加重,陷入弥留之际。”
“后来就是悦王和陛下打一打的不打了,然后传什么兄弟佳话哇?”苏悦儿带着一丝冷笑,她此刻已经清楚,那老皇后八成是要他们将计就计的把宁王给铲除掉,至于大儿子赢还是小儿子赢,反正都是她儿子,她稳坐太后之位,而且照这种qíng况,她甚至会觉得那些武器是栽赃嫁祸的也不一定。
“是这样的,后来悦王俯首称臣,陛下登基。夏夫人也在此后出现在了东境。”魏老太监专门提了一句这个似乎就是在告诉姬姑娘,这些就是皇上安排好的。苏悦儿选择了沉默,不再接话,而大爷立刻接了话过去:“那之后,皇上怎么安置的那位霍老大?”
“陛下想重赏他并加官进爵,可是他自称是宁王的玩伴不敢领。陛下也未qiáng迫,等于是不升不降,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遭的都升降变化,他还是永远在那个位置上,直到他被派出去。”
苏悦儿听着老太监的话,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疑惑:这霍老大到底是心向着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