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苏悦儿把手里的面具呼扇了两下:“我是刚刚回来的,前脚坐下,您就来了,你看,我酒都还没倒上呢!”
衙差的眼一转:“你们认识?”
“这是自然,不然会坐一起喝酒吗?”周公子笑着才言,那衙差便下巴指了指苏悦儿膀子上的钱袋:“这是什么?”
苏悦儿呵呵一笑,把钱袋直接取下来放到了桌上:“钱!”
那金锭子放在桌上,沉闷的声音听着就扎耳朵,这衙差立刻说到:“哼,深更半夜的这么多钱带在身上,太不合理,以我看,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弄不好那杀人的就是你们,一个谋财一个害命,碰到这里来分赃……”
周公子听的当下就要辩解,可苏悦儿却呵呵一笑,直接把那张面具照到了脸上:“你少说了一样,还可以是我去领我的酬劳!”
这话一出,那意思可明确无比的说自己是赏金客了,于是衙差先前还是一脸厉色,这下却便成了骑虎难下之色,一时张着嘴却没了声。
苏悦儿瞧他这般,笑着放下了面具,抬眼:“怎么?不信?要不要试试手?”
那衙差脸色涨红了几分,似是要赌一赌,苏悦儿见状只能从怀里摸出那金牌一晃,那衙差立刻话都不说了,转身就走了。
掌柜的和店小二一愣,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开始哆嗦,那掌柜的更是苦着一张脸光张口说不出话来。
苏悦儿明白的点点头:“你们别担心,我立刻搬走,不给你们添麻烦。”说完便一转身的上楼收拾东西,片刻后下来,除了看见感激的掌柜和店小二,也看见了抱着包袱的周公子。
苏悦儿瞧着他摇头一笑,那掌柜的先在一旁作揖:“两位客官真是对不住,房钱我们不收了,这酒钱也不收了,您放心,我们不记得您的样子!”
苏悦儿动手摸出一点碎银放在了桌子上一笑:“没关系,我这张脸不怕露,万一有人问,你就照实说呗,别把自己牵连进来!”说完便出了客栈,当然,她没忘了提溜上那坛子酒。
月光照着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倒影,苏悦儿忽而站住回头看他:“是你连累我,还是我连累你?”
周公子一脸认真的想了想:“算是有难同当了吧!”
苏悦儿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觉得,咱们各走一边的好,一个倒霉的,遇上一个爱倒霉的,那不就是找着倒霉吗?”
周公子一笑:“唇亡齿寒,总要相互照应才是,兄台不该拒人千里。”
苏悦儿伸出一个指头:“不拒绝你千里,只要一里就行!”说着便是转身迈步,可那周公子却跑到苏悦儿的屁股后面跟着:“兄台,你不必这样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和安明白,先前若不是你为我解围,只怕那衙差便会把我抓去,就算不至于拷问,也是要讹诈我银两的,所以和安心中感激,愿与兄台一路……”
苏悦儿驻足转头看他:“你这张嘴挺会说的啊,我明明是看不惯某人打我银两的主意,怎么就成了我为你好?你,想多了!”说着她伸手一指前方:“现在你转身,你一个方向,我一个方向这样多好,谁都不牵连谁!”
周公子两眼闪光:“兄台你何必如此,就算你是赏金客是杀手又如何?我周和安结jiāo朋友从不问对方家世,亦不问朋友行当,您放心,我不是那种挑三拣四的人!”
苏悦儿眯fèng着眼睛看了看他一笑:“好,你喜欢跟,就跟着吧!”说着走了两步忽而转身又问话:“你这酒壶有何不同?”
那周公子一顿,摸摸了手里的酒壶:“家父平日最爱饮酒,每日都要小酌几杯,家母也总是陪着喝一点的。这是他一直用的那把,我便带在身上,全当双亲犹在。”
苏悦儿点点头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走找客栈。但许是因着人命案的关系,所见的几家客栈都关了门,于是苏悦儿找了几家无果后,烦躁的看了那周公子一眼:“看来咱们只能去青楼过夜了。”
周公子无言的点头,便是赞同,于是苏悦儿便和他往烟柳之地走,只是眼看烟柳之地就在近前,忽而她胸口处一团火热,便想起大爷说过的话,便当即用跑的冲进了花街柳巷,随便的看到一家青楼还没关门,便是直接冲了进去大喊着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