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钱庄此时一起点了头:“我们竞价!”
于是知府点点头:“好吧,那就竞价。刚才白家说赵家的铺子他们出一万二千两……”
“我们出一万二千一百两……”鸿丰钱庄的刚发完话,大爷打了呵欠,继而摆手一脸鄙视的说到:“才多一百两,丢人死了,我们上次去参加那个,那个什么珠宝大会,都是一千两一千两的加呢!”
两家钱庄的人无语。
那鼎丰钱庄的掌事人当时就怒了:“白家大爷,这又不是珠宝大会在高价竞宝,这是收呆帐(坏帐)!”
白大爷眨眨眼:“不是说这是救人的嘛!”说着一转头看向白大奶奶:“悦儿,咱们是救人的吧?”
白大奶奶点头:“是啊,咱们就是救人,只不过救人也要看有多少钱啊!”
白大爷恍悟的点点头:“我懂了,看你们的样子,是不是你们钱不够?诶,你们要是没钱开什么钱庄啊!”
钱庄的人气的不想理他,堂内的人却已经低声的嗤笑起来,知府无奈只得咳了两声:“竞价吧,继续,继续……”
“大人,我家大爷说的有道理,这么一百一百的加,岂不是要说到明天早上去?不如都痛快点,一千一千的加!而且人家商队不也希望早点解决吗?”
知府闻言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这么喊下去也不成,当下准了,于是钱庄的人,便立刻往一万三千两上喊,而白大奶奶相当的稳的起,不急不躁的一扬手,身后的梁伯倒成了喊价的,皆是和那边杠上了一般。
这么喊了一气,钱庄的人竞价的人可慢了许多,白家大爷在旁笑的很招人厌:“你们钱不够的话,要不要我借给你们?”
钱庄的人如同被刺了一刀一般,鼎盛钱庄的一怒之下,喊了二万四千两出来!
而先前的价格已经喊到了两万。白家人依然一个笑的无害,一个笑的很欠扁,而梁伯十分快的接上:“二万五千两!”
鸿丰的掌事人此时开了口:“三万两!”
梁伯的口接的不快了,而此时白家大爷也举了手示意他闭嘴,转头和白大奶奶商量的口吻:“我看他们脸都憋红了,要不咱们把这个让他,咱们要别的?”
白大奶奶立刻点头:“好啊,随大爷您喜欢!”说着一摆手:“我们不要了,给你们!”
钱庄的人明明就是瞧他们不管喊多少都加一千两的,便想砸出个超本的价来,结果,人家倒不接茬了。
但话已经喊了出来,不认也不成,所以钱庄的人只能签了文书,而那赵家人可是激动的眼泪哗哗的,毕竟一下多出来近两万,他们把人赎出来不说,还有再创业的钱,于是更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白家这两位,冲着他们做了揖,毕竟是生意人,那是心知肚明啊!
一家开了头,接着的第二家叫价几乎就是第一家的翻版,不过这次,两家钱庄很谨慎,再不盲目加价了,但就在接近于铺子本身的市价时,白家再一次不叫价了,白大爷的理由是:“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咱们要讲公平,所以,他拿一个,我们也让你拿一个,你们也不至于空手回去。”
拿下铺子的鸿丰钱庄掌事人只能无奈的对着白大爷抬手说了声多谢。
于是当第三家铺子叫起价时,显然他们已经准备好做一场攻坚战,可是正当他们小心翼翼的叫价时,那第三家皮革店的老板娘冲进了堂内:“不用竞价了,我们不卖铺子!”
“胡闹!不卖?你拿什么赎人?”知府当下就脸上不慡起来:“你纵然舍得你家汉子,本府还要个脸上好看呢!”
那老板娘当下跪地:“大人勿恼,民妇自是带了钱来的!”说着转身向后看,便有下人抬了银箱子进来。
“大人,我家收的定金是一万一千两,三天前就已在衙门还给了商队,这是我赔付的那一万一千两,您请过目!”那妇人的话一出来,当下就引起震惊,继而验银的忙去点算,而知府就愣了:“你不是只凑的出来八千两嘛,余下的三千两你哪里寻来的?”
“有好心人借给我们了!”那妇人说着便看点算的人:“可对?对的话,就消了文书去,我要接我夫君出狱!”
点算的立刻回报:“数额是对的。”
那县官还能说什么,只得叫人消了文书,遣下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