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说什么!”苏悦儿倒直接:“眼下我不管是为白家还是为红门,这都是一桩趁机捞人qíng的好事,只是你也该是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的,我亮不得真身,所以唯有做她,只是,有人指点我,我却一头雾水,我可怕等下哪里出了错,惹出麻烦啊!到时可就……”
话哪里用说透呢,那何叔当下一拿捏,就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轻声的说到:“这人,何处都称的是姬姑娘,无人知她的名字,其母姓夏,人称夏夫人,她本是东境地内旧族的嫡女,有古国血统,因其美貌与聪慧,被人赞誉而得当时封地之王宁王的喜爱,与之定亲。可后来她于嫁人前,突然离奇失踪,无人知晓她的下落,就是宫里发出榜文,也没人找到她。半年后,宁王与当时的太子,就是现在的皇上相争而角力失败,宁王一家被诛杀,这东境夏家因为婚事huáng了以后,无有相牵,反倒因此而太平无事。但又过了一个月后,夏家的这位小姐,忽而出现在城里,而当时,她的肚腹已经隆起!”
“天!她,她怎么回来的?没人问?”苏悦儿惊的睁大了眼。
何叔的眼皮一垂:“她是被一辆华贵的马车送回到夏家的,当时夏家人也十分吃惊,可是,只有当天还有人议论这个事,这之后却再没人问起,也无人敢提及,谁都好似不知道这事一样,或者准确的说,大家都把这个美丽的小姐选择了遗忘。而半年后,她生下了一个孩子,便是这个无名的姑娘,她只有一个姓氏,别人唤她姬娘。”
第一百六十九章后台牛的好处
听得如此因由,这答案可以说是呼之yù出的。
苏悦儿一时冥冥中想起了那经典的话语: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恶寒之气在背后升腾,苏悦儿有些无语,她是万万没料想到大爷竟给她找了这么一个身份……但是与这个身份相比,苏悦儿却发觉她更感兴趣的是大家与这位姬娘的关系,因为从紧张的角度来看,这里面的相牵很大!
“后来呢?”苏悦儿决定直接开门见山:“她如何被你们所熟悉?”
红绫的手顿在苏悦儿的脸颊前,眼里满是挣扎之色,而何叔显然已经不再避讳了,反正说一个和说三个也没什么差别,当下倒是痛快:“我在到中境理事前,便是在东境混了些年,尤其是夏家所在的凤城,更是因着原来的身份,再那里待了七年,虽然那时我年纪尚轻,但这些事却因就发生在身边,也恰是知道的。这姬娘自降生起,便无名,只因其家是旧族,奉行父起名的规矩,而夏姑娘却不开口提这孩子的父亲,只说是姓姬。但是,不论是宁王,还是……不都是姓姬?所以也就无人再提,而夏姑娘也自产子后,被称为夏夫人了。我离开东境时所知道的,就是这孩子在夏家被当宝贝一样的宠着,而后来我在钺国境内跑单的时候,却是巧合的,遇到了她,只是那时,她鲜衣怒马的带着一票人在山河间纵行,有时胡作非为的叫人头疼,有时却又学的江湖人士行侠仗义。”
“哦?听起来倒是个挺洒脱的姑娘,当时她几岁?”
“十五岁。听说是十四岁上就跑出来疯玩了,反正她夏家家资殷厚,而她的身份又藏着掖着的便是谁也不敢指责她有失礼之事,后来就这么着,倒也在江湖上有了一个小小的称号,人称‘刁蛮郡主’。”
“郡主?哈。真是笑话。”苏悦儿忍不住嗤鼻。
“可不是,但有些东西大家却是心里明白的,所以也做无视。”
“那白家和她如何熟悉的?”苏悦儿想到大爷那种有些忧伤的眼神,便心里有点不是味。
何叔摊手:“这里面的具体qíng况我可就不知道的,毕竟我到中境做这韩城理事人的时候,也才是前年的事,只是听说了,这位姬姑娘,忽而在两年前,没了动静,夏家的人也寻她不着。”
苏悦儿眼一转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先打她的旗号吧,先解围了再说。何况文书都是和你签的,钱也是你手里的,以后收回来也就是了。”说着她摆摆手:“你去安排一下吧,若我顶着她的身份,你也要安排一二,至少对梁伯和韩大掌柜那边,你可要想个说辞,毕竟,我不希望这事太多人知道,所以,他们我也是瞒着的。”
何叔闻言便是头大,他是红门的人,这梁伯和韩大掌柜自是知道的,可这会的,自己忽然又成了姬娘的手下……他所能想到的说词,除了往当家的老太太那里推,还能有别的借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