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慢慢的走近那个怀抱里,继而伸手抚摸着大爷的脸轻笑:“你要疼我一辈子。”
“好!”他答应着,将她的唇含住,唇舌自去她的口中汲取花蜜。
当彼此的唇舌,勾在一起,当怀抱变的紧窒时,她笑着从他的亲吻里挣脱,伸手掰着他的脑袋转向那无相塔:“你娘在看着我们呢!”
大爷看着那塔,将怀里的悦儿搂抱着靠在他的胸口:“对,看着我们相亲相爱的过下去!”
……
清晨,当苏悦儿一身粉白素服的下了轿子出现在老太太的院口时,就看到院口处太太正询问着众人各处事务的准备qíng况。故夫人虽已故,但身份地位不变,所以这个日子里太太去拜见时,便拿不起夫人的架子,反倒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生怕出了岔子,她便被人诟病。
苏悦儿冲着她行礼问安后,太太就问起大爷何在,苏悦儿说他昨个睡的书房,这会也该过来,就见到一个丫头带着一个婆子,急急忙忙的跑了来。
“不好了,太太!”丫头焦急的报告,太太闻言便是蹙眉:“大呼小叫什么?”说着伸头朝内里看了一眼,继而朝那丫头瞪了一眼:“什么事?”说着眼神跃过那丫头看向了那婆子:“王婆,你不在花阁香院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那王婆垮着脸,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支吾了片刻才算说了清楚,原是太太的花阁香院出了事,婆子今早去浇水施肥的时候发现大片的花被人齐头掐断,没了影。
太太和苏悦儿一起顿住,太太是心头好受创,一时回不过来劲,而苏悦儿却想起了昨天那散在后山上的一地的花……
“太太您快去看看吧!”丫头说着就要引路,太太迈了一步却站住了脚:“不行,我还要省亲,还要去祭拜,你们,你们回去给我看着,给我查,我倒要知道是谁在作弄我!”说着却转了身,冲着苏悦儿不悦的再问到:“大爷呢?”
苏悦儿知道她心里不慡,准备说自己去请大爷,却见大爷的轿子抬了过来,继而人一身素服的下了轿子,看见她便朝她笑着奔来:“悦儿!”
苏悦儿赶紧的拉着他给太太行礼,大爷也注意到身边的丫头和婆子,当下的倒问那婆子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苏悦儿心里念叨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便听到太太置气的抱怨:“我院里的那些宝贝花被人将花齐头掐断毁了去,若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叫人打他板子!”
大爷摸了摸鼻子,别过了身的拉着苏悦儿装作没听见,此时厅内白老爷已经扶着老太太走了出来。
“人可都齐了?”老太太扬声问着,太太赶紧回话:“都齐了的,轩儿两口子,还有言儿已经被我打发去了马棚,点算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那就走吧!”说着便往外走。
苏悦儿瞧着老太太今日的装扮,心中也知她是十分喜欢故夫人的。因为老太太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衣服,头上只带着一支翠绿的翡翠簪子并一朵珍珠攒成的珠花,简单却不失贵气中,却已经没了往日那些八宝珠翠上头,一身衣料也是只有些藤纹,倒没往日的福寿。
因着瞧到了老太太这般的珍爱,苏悦儿便趁着他们还没上轿前便又仔细的扫了老爷和太太的装扮,便发现老爷穿的是一身有些旧的浅白色衣衫,不但样式略有陈旧,就连那领口与袖口处,都还有些磨损,而且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隐隐有些松,显得不那么合身。而太太,因着今日里的身份大变,穿的则是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衣服上几乎连花纹都没有,简单只是缎面,头上的珠钗也不见,只有一致银白的簪子固定发髻,连朵珠花都无。
这便是妾礼啊!
苏悦儿记得红玉以前和自己说过的内容,一时对太太有些莫名的同qíng。当下竟是有些好奇起来:世家的二小姐给人做填房,因着什么委屈了自己呢?当初老太太又那般在众人面前揶揄了她,难道说,她也有图算过白家?
“大嫂,上车吧!”二爷过来招呼了一声,当下苏悦儿止了思绪扶着大爷上了车,一家前前后后出动了九辆马车,前往无相寺。
这次的祭拜与之前的规矩差不多,只是扫塔的不再是大爷与苏悦儿,倒是白老爷一人前去,待到钟响,一家人上去时,苏悦儿注意到白老爷的眼圈是发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