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嗓子里溢出一声嗯,人便出了园,当下苏悦儿转身跪地:“老祖,这事若要月儿处理,那月儿只会目无尊长,可会不孝!”
老太太一抬手:“我说了你是我白家的当家主母,谁会与你为难就是与我为难!”
苏悦儿当下对着老太太一磕头:“那好,请老爷,太太,二奶奶三人各回院落,老爷还请暂时勿与太太一处,三人都不可离房。”
“什么?”太太闻言便是嗓子拔高,老爷也是一脸惊色,二奶奶则是狐疑的瞧着苏悦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要想二爷无事,请诸位委屈一二!”苏悦儿颔首相言,依旧跪在地上,当下的老爷看来眼老太太,见她不做反应,便是一甩袖子扬长而去,虽是不满,但完全是按照了苏悦儿的意思。
太太瞧见老爷都如此,嘴角抽了抽,便喊了丫头回院,走前深深的看了苏悦儿一眼,咬着牙离去,唯独二奶奶抽泣着抓上了苏悦儿的手:“大嫂,我听你的,你可要救救二爷!”说完便哭兮兮的去了。
园子里没了这哭闹的,一下安静了些。苏悦儿从地上起来冲着老太太言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夜晚来临,风大天凉,不如我们去您院里说话可好?”
老太太点了头,起身迈步,当下苏悦儿扯了大爷随着老太太去了她的院落。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丫头们都被留在门口,苏悦儿特意jiāo代了红缨看好红玉,免得她多事,人才进了事厅。
老太太处都是自己人,厅里更被红缨撵的没一个下人,所以待老太太一坐定,苏悦儿也不装模作样,只直言道:“老祖宗心里怕是清楚,这是谁的杰作了吧?”
老太太抿了下唇:“月儿怎么看?”
“我不是个聪明人,看不来蛛丝马迹的事,我只知道这桩事要是二爷真背下这罪名,白家必会被悦王拿这件事当刀子给划拉的四分五裂,所以……二爷绝不会是纵火的人。我查过帐,也发现二爷的确在做些事,但是,我相信二爷就是再利yù熏心也不会傻到放火去!且不说这样会把他这个唯一拥有药材的人推到风口làng尖上,只说二奶奶都想的到其中的牵连颇大,未必二爷就想不到?他可是生意人啊!”
“所以呢?”老太太抬着眼。
“所以,显然这是有人趁此机会做了个套,不过是想二爷失去些重要的东西罢了,或者是白家的继承权,或是探粮路的资格!”
“看来你认定是言儿做的?”老太太微垂了眼皮。
“按照获利原则,大爷痴傻继承不了家业,二爷本是最适合的人,可要是二爷出了这种事,他的恶名可出来了,这商行里他混不下去的话……好似白家的家业也只有jiāo给三爷了吧?”
老太太的唇角一勾:“可是言儿不日便要跟着悦王去南境了啊,他前途大好,需要吗?”
“前途大好?”苏悦儿唇角一勾:“若是真好,只怕他会痴qíng的让整个平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喜欢郡主,好让城主家的婚事谈不成!依我看,成型的家业和远处的蜃楼比,明显是少出力的更有诱惑力……再说了,我倒觉得这未尝就不是三爷高明处,先把自己撇在了获利的圈子外让人认为他没动机,但他早都有所觊觎……”
“可你这是猜测!”老太太凝了眉。
“我是猜测,所以我才在这里和老祖宗您说这些,想必凭您红门的力量,一个夜晚就能查清所有的事,还原真相吧?”苏悦儿说的很大无畏,好似这事和她没关系一样。
老太太盯着她瞧了瞧:“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凭您是老祖宗,凭您不会让白家的基业被这么毁了!”苏悦儿说着高抬了下巴:“若只是三爷一厢qíng愿的想毁了二爷继承的可能,那么明天早上,三爷一定会借城主的手来洗清二爷的罪名,因为只让他背负一个发国难财的恶名就足以让他失去继承的资格,而后,探粮路的事,老祖宗您只能jiāo给三爷,他便为了白家放弃去南境的资格,开始学习,开始探路,最后顺理成章的继承……但是老祖宗,如果有人趁机落井下石,让二爷的罪名做实了呢?想必您也不用思量是谁来继承白家的家业了吧?还是想想怎么让白家能留下点骨血……”
“大孙媳妇,你这是在威胁我?”老太太的眼里闪亮过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