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家三位已经表演过,太子爷一时为了错开这略悲的气氛,便问着叶家,叶家当下拿出了一身由宫锦料子裁制并由苏绣名师陈玉娘亲自刺绣了百日才完成的百子服出来。百子百态福喜满衣,立时整个望月楼里就热闹开来,满是竞价之声。
苏悦儿这会自己的事应付了过去,便心中大定,但之前那种异相之帮,却也令她惊奇万分,可是这之后无论她怎么听,怎么感受都没了那呼吸之声,于是她一面觉得如此诡异,一面却又觉得自己一定要回头去找他问问,因为那声音实在和猫脸的声音一样。
叶家的百子衣最后被白老太太以三千两拿下,当下就被当着众人的面送到了苏悦儿的面前。苏悦儿不得不再次成为焦点,只得红着脸的收了,却注意到在大爷嬉笑脸庞的背后却是太子爷一张有些难看的脸。
霎时她想到了太子的话,想到了他说她曾只唤他呆子……
额的神啊!你到底和几个人有瓜葛啊?你和东方宇再一起算被迷惑的话,那和太子呢?不会你和太子有一腿吧?
苏悦儿对这种qíng感纠葛很无力,她在现代社会真正的恋爱都还在没尝试过,眼前却要面对类似三角恋的关系,实在叫她很想骂娘!
一场酒宴,吃的畅快,东方宇亲自上场舞剑一段助了兴,之后就是太子爷自己拿了两件随身带的东西义卖了出去。这般吃吃喝喝的闹了一阵子,总算是晚宴到了尾声,太子爷亲自到了箱子前,看着侍卫清点了银两,对了账册,便宣告今日里竟是募集出了三万两白银,一时,便是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更是给几个出资较多的大户,提笔写了匾额之款。而他最后又专门说了今日白大奶奶的一曲特别,便把那金镂的香球赏赐给了苏悦儿。
苏悦儿这么着,今日出尽了风头,礼物也拿了许多。当下只能不住的道谢。而太子爷又忙着平衡分别取了些小玩意看了赏。
这折腾腾的弄完,已是到了亥正时分,当下白家人便忙活起来送客,苏悦儿身为大奶奶也再逃不开责任,只能学着二奶奶那样,亲自送客至楼门前。
往返了许多次后,忽而红玉唤她说老太太请她去角屋里,她才急忙的折返回楼,却在进屋后才发现竟是自己的爹娘和弟妹坐在屋中。
“你们怎么来了?”苏悦儿很诧异:按照吴管家说的名单里,这次宴请的都是富户都是商业上的翘楚,而苏家虽是名门却不沾商,加之本身也不是那种有钱的人家,故而名单里并无他们。可这会宴席都散了才发现人竟在这里,使得她很意外。
“是郡主接的我们过来,又说怕面子上为难了白家,便把我们安在了大厅里,给我们机会能瞧瞧太子爷是个什么模样!”苏夫人说着激动的拉了苏悦儿的手:“月儿啊,我知道你会琴,却不知道你竟这么大的本事,你爹听的刚才都叫奇,还说叫你空了把曲谱给他写出来那呢!”
“是啊是啊,这可是失传的曲目,你写出来给爹!”苏老爷立刻点头。
苏悦儿一听傻了眼,只能摇头:“这曲子并未失传,否则我也不会能弹出来了,只是,教我的人说了,不许我告诉他人,爹,这个我帮不了你……”
“你爹又不是外人!你还是……”
“我们是名门苏家,仁义礼智信,哪个能少?”苏悦儿顺口就接了上去,当下苏夫人说不上话来,而苏老爷则点了头:“是啊,背信弃义的事做不得,罢了,我无缘分啊!”
苏悦儿听着无奈,正要劝两句却发觉有点不对,继而一寻思便问到:“这曲子,我好似回来的时候就有弹给爹听,爹难道不记得?”
苏老爷眨眨眼:“没啊,我没听过!”
“没?”苏悦儿一顿,迅速的看了眼红玉,继而问到:“您确定没?半年前的临江阁,难道我不曾弹过?”
苏老爷顿了顿,忽而一拍脑门:“哦,想起来看了,有过,不过那次你为我解围的时候也是说弹的流觞,但是,只开头的部分相似,其后的却大不一样呢!诶,就是啊,为什么这次的和上次的不一样?难道《流觞》是双曲不成?”
苏悦儿勉qiáng的一笑:“哪里来的双曲,不过是上下阙罢了。”
“哦!”苏老爷恍然大悟状,苏夫人却是一推他说到:“哎呀这曲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说正事!”
苏老爷一顿,立刻对着苏悦儿笑了:“月儿啊,你看,你夫家和太子爷很亲近,星痕呢,也快到了去京城入学馆读书的时候了,你看你能不能带星辰去见见太子爷,求个关照啊,你也知道,学馆里除了看钱也看身份的,有人照应着自然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