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奶奶,昨个白老爷亲书一封说今日的事由本衙亲自审理,白家不在过问,可事后却不想郡主做客白府拿了悦王的方印要本衙不得乱用刑,这……想来这当事者是您的令弟,本衙不知您有什么要嘱咐的?”董大人照着礼数客套,话里却是问着你们白家到底是掺合还是不掺合。
苏悦儿垂目而答:“董大人素有清名乃是为人正直的好官,我弟弟的案子到了您这里,我们白家不会过问,只相信大人是会讲证据,推庵里,将是非公断个清楚。至于郡主那边,她来白家为客,想来也是见我娘家出了乱子,有心帮扶而已,请大人不必在意,只公正审理就可,我想让大家都看的清楚,我苏家小弟既不会是杀人犯,而白家也存在什么徇私枉法的事去惹人猜疑质疑!”
那董大人听了,立刻点头说到:“既如此,您请此间旁听吧!城主已来,在堂侧的另一间,您看……”
“我一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今日来也是因为弟弟被牵扯其中。城主威望,不是我一个民妇可拜会的。”苏悦儿的回答令在旁的吴管家满意的点了头,当下董大人客气了两句便出去了。苏悦儿倒是好奇问了那吴管家:“这一个地方到底是谁管事,这又有县衙又有城主还有太守的,这不冲突吗?”
“大奶奶,县衙审理的是民事刑事的案子,是主事打理各地政务的,而那城主也不是没处都有,只此间有这一位,但也不过是个虚名,只因钺国当年打下这片地域时,这里有个土王,后那土王自降得了乖,始祖便给他封官,可他不要,只说投降是为了一城百姓,若皇上开恩,就让他做个城主,能为城里的百姓伸个冤说个话就成。始祖高兴他直率不贪,便允了,他就做了城主,传到至今也是子孙荫封,挂个空名做个旁听罢了。”
苏悦儿点点头:“那他为人可好?”
“是个老实人,和那太守一家却是截然不同的。而太守也不过是有这官衔罢了,也不整理地方事务的,只过问一些大事罢了。”
这边正说着,那边开了堂,苏悦儿听着流程倒也和电视剧里瞧的差不多,待到传了苏星痕上堂后,苏悦儿起身隔着门板的fèng子悄悄打量,便看到苏星痕倒也衣冠整齐,瞧着没受过什么罪,只是小脸上许是哭过,沾了灰尘看着和个小花猫似的。
堂上无非是将了一边当时的qíng况,苏星痕说的和那王三几个差不离,只更加jiāo代了他和老赖认识的经过,却是苏星痕一日路上遭遇偷儿,追逐中伤了脚,那老赖出手帮着抓了小偷追回钱袋,还背着星痕去看了跌打医生,一次二人才结jiāo,还称兄道弟起来,只是没料到时候老赖就和诉苦说自己老娘看病需要花钱,苏星痕就把钱大方的借了其,还未见还呢,这老赖又找他借,苏星痕又给,乃到昨日竟是第三次借钱,苏星痕手里却是没钱,就说自己没钱,哪知老赖却说他忘恩负义,终使得两方吵嘴,继而苏星痕推搡yù走,却不料对方倒地而亡。
苏悦儿听的叹气:“这么明显的欺诈骗术,你也上当,哎,真是不知道该说你纯朴还是说你傻!”吴管家听的眉头微动却没言语。
此时便听见有一妇人啼哭说着我儿惨死的话,要官家老爷公断,并大肆说着白家苏家昨个一连几波的上门压事,她不信对方无辜,更不信是意外之类的言语,听的吴管家口中喃喃:“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做恶啊!”
之后尸体被抬到了堂中,仵作掀布yù边验边说,却忽而发现对方成了光头,不由愣住,而此时那寡母也大叫着:“我儿的头发呢?”
董大人诧异,不但命师爷下来查看,自己也在栏外听审人的叽叽喳喳的议论里,皱着眉头下场亲看,而他才走到跟前,那师爷已经指着死者颅上铁物发问,那仵作也是才见此等qíng况,只能表明请求取出查验,当下董大人向寡母问起允否,那寡母大约也是想知道儿子究竟怎么死的,再三思量后应了。
于是当下仵作取了家伙便是从其头骨上将这枚铁物撬出,正是一根身长足有一寸的锁甲铁钉。那仵作取出后,就说因此推断出了尸首的真正死因,但论及如何跌倒却只能推断成是苏星痕推搡的那一下。苏悦儿听着也知道苏星痕横竖也要被牵扯上责任,正在发愁,却不想此时有人在栏外说到:“推他一把身后有桌,如何是侧倒?太过牵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