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些话别拿出来说了,只说你要说的话吧!”苏悦儿说着自取了一付宝蓝色的晶石珠子耳坠,挂在了耳dòng里。
“奶奶可知道是什么使郡主如此?”
“这就是该你给我解密了不是?毕竟你来要和我说的体己话,不就是要告诉我两件事嘛,想来正是关键所在!”
红玉此时将苏悦儿剩下的发分出耳鬓间细细的一缕来,便将剩下的发扭转起来一盘,用一把细密的半月梳给cha进了发丝里固定:“第一件事是:一年前悦王妃怀孕了,半个月前传来消息,在三个月前悦王妃给悦王生下了一对小子。”
苏悦儿眨眨眼:“所以呢?”
红玉瞧着苏悦儿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有所诧异,但一眨眼,她却无奈的摇了头:“您不知道太子爷的事?”
苏悦儿从哪知道去?只能眨眨眼:“我是不知道啊!”
红玉只得小声说给她听:“当今的太子爷可不是皇嫡子,他生母乃是德妃,只因是长子,又加之皇后至今膝下无出嫡子,这才做了太子。但德妃出身低位,乃是奴婢的出身,所以难免朝臣里有些人总搬着这个说话。而太子,五年前娶了太子妃,身边大大小小也有两个温媛良媛再并三个淑仪良仪的。但蹊跷的是,虽频有怀孕之事,却大都未产而没,即便是产下来的,无论是男还是女,却大都活不过一年去,现如今太子的膝下只有一位小郡主活着,却还是三天两头的生病,瞧着只怕也未必能活的过三岁去。”
苏悦儿此时脑海里闪过历史上几个著名的宫廷谋害的例子,当万贵妃和赵合德的名字从脑中划过去的时候。她不想也知道,就算古代的产子的死亡率极高,但能悲qíng到这等地步也是有人迫害所致。
此时她再一想到悦王有了一对儿子,立刻心中大亮:“悦王的那对儿子是不是特别的健康?”
红玉点点头。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第二个事?”
“不!”红玉摇摇头,取了一朵宝蓝色的绒花别在了苏悦儿的耳际:“奴婢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奶奶您当真猜对了一样,那就是郡主真有逃婚的心思,因为悦王最近和京兆尹徐大腾走的很近,而徐大人半年前妻子就病故了。”
“京兆尹?”苏悦儿使劲的想着这个官衔是多大,想了半天依稀记得这个可是相当于首都市长的职位,这下一秒背都笔直:“这么大的官,倘若悦王和他成了亲,岂不是太子那边岌岌可危?”
红玉却一耸肩:“太子危险与否,我们白家是不cao心的,悦王能否得逞老太太也不关心。只是那徐大人才死的夫人可不是发妻,乃是他的第三任妻子,所以可以想的出来郡主为什么要逃。”
“不是发妻?难道,难道之前的也都死了?”苏悦儿虽然知道在古代也有和离之说,但这就属于天边的浮云,基本上一万对里面能有一对的几率。毕竟和离这种事,除开当事的两人愿意,要两个家庭也是愿意的才行。而这往往一动,便是牵扯了利益和脸面,再加之和离之后的女子若无qiáng大的经济能力,依旧是原夫家提供了住所与供给,其实就等于是变相的下堂腾出妻位,但于双方都是伤了礼数的事,万一女子和离之后,无经济能力,而原夫家又没安排好,把人给养死了,也会收到世人的谴责,尤其是当官的,那更是会成为生活作风上的一抹灰。所以苏悦儿听到才死的是第三任,那理所当然的便能想到前两任是个什么qíng况。
红玉点点头:“是啊,他的发妻是发病死了的,她的二任继室则是失足落井而死的,不过好好的一个夫人能失足落井,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的第三任,嫁到他家好似也才两年的样子,如今却得了急病,半年前就没了,倒叫人唏嘘啊,哦,对了,这三位夫人可都没给徐大人生下一男半女,而那徐大人却是个丝毫不急的人,说着什么与妻伉俪的话,可并未纳过妾。”
苏悦儿讶异的看着红玉。从心里她也很希望这个世界有那种甘愿一夫一妻白头到老的人,但是存活于古代,她却知道这比浮云还浮云,尤其是封建礼教,但凡有点钱能纳的了的,都会弄个妾在屋里,好似这样才是完整的家庭一般。所以她惊讶的看着红玉,她相信一个坐到了京兆尹这种官位的人,竟不纳妾就和奇迹一般。
红玉瞧着苏悦儿的神色,便知她所想,当下无奈的摇摇头:“奶奶您可真别把他当了高士啊!”红玉丢了这么一句话,却不在说下去,苏悦儿问,她也只笑不答,片刻后,苏悦儿算是明白过来,只能悻悻地一笑:“若真是这样,悦王难道会把她心疼的妹妹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