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壁前出现了他关注的身影,看着她大无畏的上去揭下了那张榜单,他无奈地苦笑,继而将面具带在了脸上:你呀,看在你为我白家筹款,为我大房出头的份上,少不了,我要出手了。
……
“必须拿人头来换?”苏悦儿看着壁人给她的一块黑布,足够惊讶,她这个杀手从来都是管杀不管埋,后事也总是有小队成员来解决,本想着用只毒针叫那家伙呜呼了就成,却没想到还非要拿人头来换赏金,这足够她郁闷的。因为这意味着她只靠偷袭都不够,意味着她若要拿到目标的人头,必是连前后保护的人也全部放倒!
“是的,只有这样才有赏金!”壁人再一次重复了规矩,此时苏悦儿才知道,所谓天命每次接人物的时候还有附加的要求,比如她今天这个就必须拿人头换赏金。
无奈的接了布子,她顺手塞到了腰包里。古代没拉链,用的不是系带就是盘扣。而她为了安全起见,要的全是系带,如今只能费劲的解开来塞进去,而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赏金壁,急速的往那最高的金碧辉煌的御金池而去。
白子奇远远的跟着她,发现她固然跑的很快,却完全没有什么提力跃步,正在心中疑惑她这般毫无轻功能有什么计划时,便发觉夜色里还有一个人急速的往这边来。
下意识的,他收了脚伏低了身子,借着一跃的机会藏身于街边的一棵树上,不多时,一个敏捷的身影从屋顶飞跃而过,也从他所在的树旁跃过,却陡然间,那明明已经越过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跳蹲在树的对面:“阁下是在等我吗?”
此刻,银月辉洒,一张猫脸的面具在月下清晰无比,而白子奇一顿,忽而用那破风箱一般的声音说到:“那阁下是去帮她,还是去观战的?”
猫脸面具略抬:“还没打定主意,阁下呢?”
“彼此,彼此。”
“那就同往吧?”
“好!”白子奇说着,却是跳离了大树,发步急跃,而那猫面黑衣人也是动作灵敏的急速追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御金池的阁楼不远处,似观战的人一般蹲坐在了屋檐上。
此刻苏悦儿将手套带在手上,紧抓着爪钩绳索小心翼翼的攀爬。楼下大门虽是敞开的,但那些个用群来形容的下人,她要想混迹进去却不大容易,所以她只得小心得贴进阁楼处,以细管chuī出泡过银环蛇毒液的针,将对方瞬间麻痹,而后顺着阁楼往上爬。
银环蛇的毒液毒xing十分的qiáng,可麻痹使人无法呼吸,继而造成窒息令人死亡。尽管苏悦儿没想见人就杀,但为了不打糙惊蛇惊动那比一个排还多的保卫人员,她只能chuī向那两个人的脖颈处,要他们瞬间就安静的挂掉。
费了老鼻子的劲,她终于用抓钩爬到了三楼,再往上若用爪钩容易bào露自己,所以她小心的放下了爪钩,借助建筑物本身的特点,开始攀爬。
白天在决定晚上就来的时候,她已经由高处注意过几个攀爬的着力点。这种楼阁式的建筑虽然会有很多突起物以供攀爬,但最大的问题却是再每一层的楼檐。这个楼檐是超外伸出的,大都是近似水平的直角或是小于90度的角,这使得攀爬者完全要靠臂力将自己的身体重量拖过屋檐,再引体向上的倒翻上去。
苏悦儿以前做这个很轻松,多年的练习让她从没在乎过这个。可是现在她的身体肌力不足,虽然也是练家子,但这种qiáng度的训练俨然是没有的,所以她只能咬着牙对抗重力和地心引力去完成这些。
远处观战的两人看的一脸莫名,那带着猫面具的甚至轻声问到:“她这是gān什么?跳上去不就完了吗?何须如此?”
白子奇这会也很纳闷,他也没看懂她打算做什么,只能一言不发。
苏悦儿终于爬到了四层之上,在翻过这一层的楼檐后,她明白,自己已经没能力再翻第二个了。
幸好我这身子不重,要不然可就惨了!苏悦儿心里念叨着,开始调整呼吸,继而小心点摸出了腰包里的竹筒,用镊子从笋衣里把粘了金蟾毒液的针放进了细细的竹管里,而后在一片欢声笑语里,她小心的拨开了一扇窗,略等了等后翻了进去。
与此同时,猫脸和大爷都飞身如流星一般弹she到了阁楼之上,两人落地轻如棉絮竟未出一点动静。
“好俊的轻功!”猫脸轻声赞扬,大爷轻声回到“彼此,彼此!”说罢,他竟一个倒挂,双脚挂在窗上的横木上,以蝙蝠的姿态,小心的从窗fèng里看着内里的动静。猫脸见其动作,略是愣了愣,继而却似壁虎一般爬在了墙壁上,伸头借着镂空的隔板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