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这话,转身走了。
随着围观群众的传播还有长chūn伯府敲锣打鼓道歉的热闹,今天的事很快传遍了京城上下。
二太太刘氏关起门来教育两个女儿:“看见了没,你们两个可要多和三姑娘学着点,这样一旦遇到事,不至于只知道哭。”
六姑娘黎婵撇着嘴道:“学什么呀?我觉得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成为人们口中议论的主角,好丢人呢!四姐,你说对不对?”
四姑娘黎嫣没有附和,认真想了想道:“如果我们遇到同样的事,我觉得不会比三姐处理得更好。”
刘氏欣慰点点头:“嫣儿还算想得明白。不过三姑娘厉害的可不只是把长chūn伯府的公子治好了,就是大家都觉得丢人的敲锣打鼓道歉,也是有门道的。”
见两个女儿眼巴巴等着她解惑,刘氏笑笑:“你们想啊,长chūn伯府道歉会说什么?”
“说冤枉了三姐?”
“对,三姑娘不是特意qiáng调了,要他们说明是有人看三姑娘不顺眼,故意栽赃。这样一来,长chūn伯府报官抓到凶手也就罢了,要是抓不到,以后谁还敢不管不顾的表现出对三姑娘的敌意啊?”
两个女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来她们觉得不好的事,三姐早已有了别的用意。
见两个女儿听进去了,刘氏抿嘴一笑:“看着吧,之前摆明了与三姑娘过不去的一些人,这时该跳脚了。”
正如刘氏所讲,江诗冉一听到这消息,立刻就恼了,跑去找江远朝诉苦:“十三哥,你说那个黎三,是不是和我八字相克啊,怎么一沾上她就没好事?”
“她怎么了?”因是休沐日,江远朝穿了一身家常竹青色长袍,比之平时多了几分清雅。
“今天的事你没听说吗?”
“没有。”江远朝牵动嘴角,闪过自嘲的笑。
那个因为一个荷包而彻底与他闹僵的女孩子,那个总让他忍不住想起过往的女孩子,他尊重她的意愿,不再对她有格外的关注。
锦鳞卫并没有闲到整天盯着一个小姑娘的,说起来,以前是他私心作祟。
江诗冉忙把听来的事讲给江远朝听,说完忿忿道:“十三哥,你说她这不是坑人嘛,说什么是有瞧她不顺眼的人诬陷她,这是不是成心让人都往我身上想啊?谁都知道我先前和她闹了那样的不痛快!”
“呃,没事的。不论别人怎么想,也只能想想。”江远朝笑道。
江诗冉跺跺脚:“十三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就算我知道那些人不能拿我怎么样,可平白背这种黑锅,我还是觉得不痛快啊!”
“那冉冉打算怎么办?”江远朝好脾气问。
“十三哥帮我查查,把那个行凶者找出来!”江诗冉越想越恼火,咬唇道,“我可不枉担了这个虚名!”
见江远朝没应声,江诗冉拉拉他的衣袖:“十三哥,行不行吗?”
江远朝心中叹口气,点头:“好,我派人去查一查。”
江诗冉露出明媚的笑,挽着江远朝手臂道:“我就知道,十三哥最好了。”
江远朝下意识挣脱她的手,劝道:“快回去吧,义父近来身体不大好,你要多陪陪他。”
一听江远朝提到这个,江诗冉收起了笑容:“嗯,我回去了。”
等江诗冉走了,江远朝坐在书桌边沉默良久,才吩咐人去查长chūn伯府的小公子在碧chūn楼被打伤一事。
池灿才走进家门,守在门口的桃生就迎上来,低声道:“公子,今天的事长公主殿下听说了,还派冬瑜姑姑来传信,让您一回府立刻去她那里。”
“知道了。”池灿面无表qíng点头,抬脚去了长容长公主处。
夏日酷热,长容长公主大半时间歇在临水的雅阁里。
雅阁四周挂着碧色纱幔,角落里摆着冰盆,风从纱幔fèng隙里钻进来,带着水气与凉意,很是舒服。
池灿进来时,父亲曾经的外室、如今形容憔悴的妇人正跪在长容长公主身边,剥了葡萄喂给她吃。
池灿忍不住皱眉,喊一声“母亲”。
长容长公主懒懒瞥池灿一眼,用赤luǒ的玉足踢了踢妇人:“下去吧。”
妇人头也不敢抬,忙退了下去。
“母亲找我?”
长容长公主美眸在儿子俊美无俦的脸上转了一圈,笑道:“我听说,你今天英雄救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