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做一百件好事也及不上做一件坏事!”林熙盯上了谢慎严:“难道……
“没错,而且这桩坏事还正好解决了这人的忧愁……”谢慎严说着伸手刮了一下林熙的鼻头:“你大姐夫有些头脑!”
“把柄落手,为我所用……”林熙说着抓了谢慎严的胳膊:“这么说孙二姑娘……”
谢慎严伸手按在了她的唇上:“自扫门前雪。”
林熙松了他的胳膊:“我和孙二姑娘并不投缘,因着你,我们两个就跟斗鸡一般,谁也不待见谁,可是想到那么一个人要被泼了污水,我心头还是提她有些难过。”她心里酸楚。因为她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百口莫辩,多么的难。
“你要想给你大姐洗清冤屈,只有这个法子。”谢慎严轻声说着。林熙闻言却是一愣,随即看向谢慎严:“难道这事是你……”
她记得他当年他的言语,更记得他说他是她永远的靠山,这几年她一门心思的等着他想法子去查,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方式。
“鹏二爷和我诉苦了几回,他口中的孙二姑娘和你说的大姐有些想象,我介绍他们熟识就是想看看有无机会,等了这近四年,总算看到点眉目了。
林熙闻言莫名的鼻子一酸,伸手扯了他的胳膊:“都是我不好。为难着你,要你去做这等……这等事。”
“傻瓜!”谢慎严拥了她:“为政者没一个干净的,这点事又算什么?政客的眼里只有结果,只有利益,至于途径,哼!你夫婿我就是个政客。你犯得着说这话吗?这可是臊我!”
“是,我知道,可鹏二爷毕竟是你的朋友……”
“你以为他对我是挚诚之心?”谢慎严嘴角泛起嘲意:“权贵之交乃是利益之交,没有真心,你没落难,我是你的兄弟,朋友,等落了难……谁还认识谁?”
林熙抬头望着谢慎严一时不知可以说什么,只用手轻轻的在他心窝子处蹭啊蹭。
这几年她管起了整个家,前三年丁忧在家的大伯和五叔没少旁敲侧击的提点她许多,徐氏更是一心的传授,她越发的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看似风光,看似繁花似锦,却恰恰谁都和谁是锦上添花的关系,想要雪中送炭?得了吧,能叫别人不落井下石便是大能耐!因此她也明了谢慎严内心的苦—他其实是内心孤独的一个人,唯有守着她,两人偎在一起暖。
“哦,对了,朱家那边回了话,意思着,等到今年恩科过了着再定。”
林熙闻言撇了嘴:“这算盘打的够精的,恩科过了出榜才定婚事,是贡士了才成,不是贡士便黄?”
谢慎严笑了起来:“没办法,朱家的女儿一夜贵如珠!”
“噗!”林熙笑着轻捶了谢慎严一下:“你也真是,连这话都说,没你这么损人的。”
“不是我损,而是事实嘛,自打朱家大女儿雀屏高中得了淑妃之号入宫奉帝,可不是他朱家女儿一夜贵如宝珠了?我和你说,这还是我的面子,要是换了别人,只怕得等殿试出来,捧了状元去才成!
林熙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哎,叶嬷嬷也不知怎么想的,我前后帮衬着给渝哥儿也相看了不少了,那陈家的,还有何家的,多好啊,可叶嬷嬷却偏不乐意,我又受了她师恩的,由着她挑拣,却不想她最后竟看上朱家的小女儿,还得让你去跑一趟的探探口风。”
“老人家的心思哪里那么好猜?以我看,也是叶嬷嬷希望渝哥儿能少走些弯路吧,毕竟他祖上空没有靠山,叶嬷嬷再大的脸,如今也耗空了,等到她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能助力渝哥儿?倒不如选个当红的托着!要知道我这大世家靠的是家业传承,新起之秀大多靠的就是石榴裙!若那淑妃有朝一日混到了庄贵妃的份上,家业当红就是我们世家不也得客气着?”
“你说的没错。”林熙蹙着眉:“只是这样府门上出来的女子,只怕娇纵的很。渝哥儿怕是要恼火些!”
“那倒未必!”谢慎严摇头:“大姐能得一个淑字的封号,必然是教导有方的,老大好,老小也不会差太多,他们这算一代红,相对好些,你看那景阳侯。还是有些能耐的,只有当红起来后,家业才出的纨绔……”谢慎严说了一半,忽然抬头向外,随即眉头一蹙:“你坐好,我出去看一下!”说着放了林熙的腿脚人往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