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大,连那位都敢算……”林熙想了半天,打了个寒颤轻语,毕竟当年她差点就被皇后算计,岂料这才一年不到,皇后已经被自家夫婿给算计了······
“你可说错了,我没算,只是酒后与人抱怨时,念了几句十三妹的苦而已,这是这个年头,多的是有心人为你锦上添花的。”谢慎严说着两手一张望着林熙,林熙立时上前为他脱去正装:“你说的我懂,只是万万没想到,会弄得这般大势。”
谢慎严昂起了下巴:“什么叫世家?这就是叫世家,牵得动文人墨客的口与手,诛的起心,便才能世代相传至今!”
林熙点点头:“受教了!”她说着为谢慎严宽下了正装,才收去了衣架上搭着,身后就传来了谢慎严不大的声音:“等着瞧吧!”
贵妃娘娘入皇寺祈福,而所去途中经过那座贞洁牌坊时,她以薄纱遮面下了车辇,在牌坊前许愿求福,而后从皇寺回来时,将从大主持那里求来的九丈佛缎悬挂在了牌坊之上,以表彰此等高德之行。
而后贵妃娘娘回宫了,京城里大街小巷的都在议论着贵妃此举,而达官贵人们的圈子里,却都回味出了此举背后的深意。
于是,孙二姑娘再次悲剧了,作为反面对例的她,一时间被频频拿出来和林熙作比,和十三姑娘作比,自是在口水唾沫的洗礼下,变成了一个无礼的女人,而此时林熙也彻底明白为什么在这次的封号中自己能被搭上—皇后娘娘要的就是打庄家的脸!
试问,侄女如此的不知礼数,家教为何?这样的家教下却出了贵妃一位,那她抚育皇子的能力,会不会有些折扣呢?
想通了这些,林熙再次无力叹息,她抬头看着天空飞过的鸽子,忽然觉得这样打脸的方式真是让庄贵妃丢大了脸。
这件事之后,京城的议论热闹了几天,很快就偃旗息鼓了,林熙自认此事真正的告一段落,谁知这节骨眼上,又爆出一件事来,鹏二奶奶回娘家了,而且是哭哭啼啼的在天色黄昏的时候,亲自驾车冲回了孙家去,立时京城里本安省下去的流言蜚语又热闹起来。
“如此的不能受着,这下贵妃娘娘真的是等于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啊!”林熙听闻这事儿时,无奈摇头,一旁的夏荷也是点头应承:“是啊,忍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偏生再阄,还回了娘家,这不是丢金家的脸嘛,我看日后,孙二姑娘的日子难过喽!”
林熙笑笑:“难不难过的两说,到底贵妃是得势的,金家就算不满也会包涵的,只是日后有个什么,可就……”她摇摇头不予再说:“还是说庄子上的事吧,怎样,有些眉目吗?”
“这个······”夏荷欲要言语,而此时门帘子一挑,花妈妈却一脸青色气呼呼的冲了进来。
花妈妈如此状态,把林熙和夏荷都是一惊,林熙还没问话,夏荷就凑了过去:“花妈妈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花妈妈捏了捏拳头,眼望着林熙,咬着牙说道:“姑娘,凝珠那死丫头起了贼心了!”
第一百一十章 郎心似铁(上)
林熙闻言挑了眉,却没急着问话,而是冲着夏荷说到:去把外面盯死了!”
夏荷如何不懂林熙所指?立时应声出去,瞧看着把谢家的仆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着自家带来的丫头在外看着,而后才折回来,进屋就看见林熙坐在榻上慢条斯理的吃茶,她同林熙点点头,林熙这才同花妈妈轻声言语:“花妈妈有什么,你慢慢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妈妈一脸青色的抿着唇,拳头凭空的捏了捏,人凑到了林熙的跟前:“通房们的事,我拦着不叫姑娘费心,平日里由我瞧看着。这些日子我瞧着她们也算安省没起什么幺蛾子,还道这样不错,谁知竟走了眼,那凝珠竟然,竟然……”
“你说就是。”林熙望着她,倒是一脸不急不躁。
花妈妈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忿忿言语:“那凝珠有了身子了!”
夏荷立时变了脸:“什么?”她当下看向林熙,却发现林熙的脸上没什么惊色,还以为姑娘没反应过来,忙是言语:“这可怎生好,一个小小通房竟有了身孕,这不是叫咱们姑娘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