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节就道:“是不是侯爷在外面有了女人?”
知礼压低声音道:“我听洗衣房的婆子们说荤话,说男人一旦开了荤,是离不了女人的。一夜两夜还行,十天半个月不在家里碰女人,不是在外面打了野食,就是在家里偷上了……”
知节悄然道:“家里应该没有人跟侯爷偷上。”
“那就是在外面有了女人。”知礼继续跟知节咬耳朵:“我听说,侯爷这一趟能死里逃生,是被人救了。外面有人在传,说救侯爷的,是侯爷的红颜知己呢……”
知节吃了一惊:“真是这样?夫人知道吗?”
知礼摇摇头:“不晓得。”
“夫人说,明天要找我们过去说话,你要不要把这件事跟夫人说一说?”知节忙道。她倒不是非要给侯爷做通房不可,只是不管做还是不做,总得给个准话。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算怎么回事呢?
“还是不了。我本来就是听了一耳朵。若是有人故意传的,让夫人晓得,岂不是又是一场气生?还是不了。就算真有其事,侯爷对那女人也有限。若是真得看重她,早让那红颜知己进府了。如今一个多月,侯爷什么话都没有说过,还要外面的人传来传去,可见那人撑死就是侯爷在外面包的粉头。不过是个外室而已,能有多爱重?”知礼看得更明白些,将好处坏处一条条跟知节说清楚。
知节听了,方才放心,回自己床上睡了。
而正房这边,杜恒霜出去又查了一趟各处上夜的情形,才回到屋里。
萧士及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就着床边的白玉宫灯细读。
“回来了?”萧士及放下书,起身将白玉宫灯的灯芯挑了挑,那灯爆出一朵灯火,刹那间又暗了下去。
杜恒霜点点头:“我去浴房泡个澡。今儿累了一天,怪乏的,你早些睡吧,别等我了。”说着,匆匆忙忙就要往浴房里走。
“霜儿!”萧士及低叫一声,掀开被子下床来。
杜恒霜的脚步顿了顿,又要往浴房里走。
萧士及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霜儿,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从你回来,一直到现在。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啦?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不该抛下你们母子三人去从军?”
杜恒霜笑了笑,淡淡地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埋怨呢?如果没有你从军,我们也没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封妻荫子,你可都做到了。”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萧士及手掌微一用力,将杜恒霜带着在原地转了个身,变成正面对着他。
“我哪有躲着你?我这不是忙吗,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我……我很累……”杜恒霜喃喃地道。
第223章 爱重
萧士及伸出一只手指,挑起了杜恒霜的下颌,眯着双眸打量她的神情。
杜恒霜垂下眼帘,鸦翅般黑得发蓝的浓密长睫如同两排小扇子一样,挡住了窥探的视线。
明亮的灯光下,杜恒霜白皙的肤色像是镀了一层荧光,从里到外透着诱惑人的粉嫩。
萧士及觉得自己又燥热起来,忍不住低下头,挑着她下颌的那根手指绕了过来,扶着杜恒霜的后颈,另一只手横过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固定在胸前,唇边散发着热气,缓缓盖住杜恒霜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双唇。
双唇甫一相贴,便重重碾了过去。像是干渴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解渴的源泉,光是唇与唇的相接已经不能让萧士及满足了,他渴求更多,更深的接触。
舌尖慢慢探出,沿着杜恒霜的双唇轻轻描画一番,便在她紧闭的唇齿间辗转来去,一下一下地往里撬进去。
杜恒霜被萧士及全身的热气熏得骨酥筋软,竟是站都站不住,整个人软成一团,柔若无骨地靠在萧士及怀里。
萧士及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身下那物更是腾腾而起,紧紧贴在杜恒霜最柔软的地方。
“霜儿,我忍不住了……”萧士及低吼一声,将杜恒霜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屏风后面的千工拔步床。
杜恒霜下意识抱住萧士及的脖颈,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床帐,全身吓得发起抖来。
萧士及将杜恒霜放到床上,立刻俯身盖了上去。
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从她的襦衫底下伸进去,在她细腻的腰肢处摩索半晌,便向上来到她胸前。
萧士及一下子愣住了,继而全身的热血都一下子滚烫起来。记忆里那细弱的雪堆变成了硕大而绵软的雪峰,一手托住糯糯的峰底,五指盘旋,竟是百般摩挲,不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