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娘哎,你还来真的啊……”那匪首只觉得裆下的命根子都被踹回档里去了,而那两个球更是被径直被碾成两团肉泥。这股死亡般的疼痛比净身还要痛,只要是男人都没法忍。他惨叫连连,面青唇白,整个人僵在那里,张着大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呆立一瞬,终于轰隆一声,扑倒在车上,彻底痛晕过去。
他往下扑的时候,一只手在萧嫣然肩上一带,将她上身的衣襟撕成两半,露出内里青金色的小衣,和雪白浑圆的肩膀。
车下还有几个黑衣人痴痴地看着,本来想看一出好戏,结果没想到老大装模作样地吓唬没有起到作用,他自己倒被这小娘子一脚踹晕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血性上来,忘了老大叮嘱过,这一次只是做戏,都气红了眼睛,挥舞着朴刀要冲上车,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妞儿!
吕二郎在路上被一辆骡车耽搁了一会儿,这时候才赶到。
看见路边东倒西歪的婆子丫鬟,还有正要往车上冲的几个黑衣人劫匪,吕二郎两眼如要冒出火焰一般,从马上一飞而起,越过那些黑衣人的头顶,比他们还先上了车,然后从一个黑衣人手上抢过一把朴刀,舞得虎虎生风,一刀飞过,血溅五尺,将那些黑衣人都杀了,一脚一个,又踹下车去。
而车上还躺着一个晕过去的黑衣人,不知道是被谁收拾的。
吕二郎低头打量那黑衣人,抬头看见萧嫣然用双手捂在她的胸前,瞪着眼睛看着他,声音颤抖地道:“你……你……不是吕家的二公子?!”
萧嫣然曾经跟杜恒霜去吕夫人家做客,见过吕二郎两次。
吕夫人想为二郎求娶萧嫣然的事儿,杜恒霜还没有对萧嫣然明说。因她还不确定吕二郎这人的人品,只能先混着,等看清楚了再说。
吕二郎见萧嫣然还记得自己,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道:“萧大小姐,是我。”又道:“你别怕。我从你们在城里惊马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路追过来,幸亏还不晚。”
可是看看萧嫣然身上衣衫都被撕破了,他又瞪了瞪眼,脸色都变了:“……是谁干的?是不是他?”他用朴刀指着地上晕倒的那个黑衣人。
萧嫣然点点头,含泪道:“……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吕二郎惊讶,夸道:“想不到萧大小姐还会功夫。”
萧嫣然赧然,喃喃地道:“也不算是功夫,就是学了点儿皮毛。”
两人说话的时候,萧嫣然的胳膊抱得不太紧,露出胸前和肩上的一点春光。
吕二郎别过头,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扔给萧嫣然:“快穿上,天冷了,别着凉。”
萧嫣然很是不好意思,但是她确实需要衣衫,忙裹紧吕二郎的外袍,低头不语。
吕二郎穿着雪白的里衣,蹲下来检查那晕过去的黑衣人伤势。
一探之下,他很无语。——这人居然已经死了。
吕二郎斜眼看了一眼萧嫣然,问她刚才是怎么对付这黑衣人的。
萧嫣然的头垂到胸前,低低地道:“……就是……就是踹了他一脚。”
吕二郎将那人翻过来,看见他的裆部一团红色洇了出来,心里一动,忙对萧嫣然道:“你转过去,背对着我们这边。”
萧嫣然依言转身。
吕二郎也用背遮住这黑衣人的身影,弯下腰用刀挑开他的裤带看了看。
一瞧之下,顿时不忍卒睹的别开头。
真是狠……这人肯定是活活疼死的……
没想到萧嫣然看上去这样娇滴滴的一个大小姐,在遇到强盗的时候,这样有勇气。
吕二郎对萧嫣然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觉得是跟他以前定过亲的未婚妻差不多的大小姐。当年他爹死了,大哥继承了爵位,那一家就跟他退了婚。他大觉得没意思,就悄悄离家,去漠北从军了。
这两年,他在漠北,人长大不少,也早从被退婚的郁闷中恢复过来。
他对他以前的未婚妻倒是没有什么感情,他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他只是觉得很羞耻而已。
现在两三年过去了,再想起当初的羞耻和不堪,他都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是门婚事而已,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对方想攀高枝,就攀呗。他们高攀不上,总比成了亲,再成天在家里挑事,要他跟他哥争爵位要好。
萧嫣然是他娘亲赞不绝口的女子,吕二郎本来是看在他娘亲和他大哥份上,才勉为其难跟着萧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