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越来越多的兵勇想让不说,更用一种注目之礼给了她更多的力量。
可是,当这条低首之路快要走完时,吉祥大总管却抱着一把宽背马刀走了下来,这让秦芳下意识的眯缝了眼,而后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太后盛岚珠。
“卿欢!太后有谕,若你有本事断得这把马刀,殿前之路定不为难,若你不能,那洒家就要尊谕的用这把刀留下你的右臂!”吉祥的公鸭嗓子难听的叫嚷着:“免得你这北武杂血之人,以蛮力骇我南昭而得意自满!”
北武……杂血……
秦芳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在吉祥刚要捧起马刀时,她一甩右臂,一巴掌就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吉祥的脸上,立时打的他半张脸都变形飞牙不说,更是血污满满地直接睡在了台阶上,半天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她瞪着他,言语森森,随即弯身捡拾起了那把马刀,而此刻在前方的众人也看到了她的背。
把荆条下的白衣已然飘红染血,那成片的红在白色的衬托下,红的触目,红的惊心,可是……惠郡主却一声不吭。
霎那间,周遭都沉寂在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好像每一个人都不是在看戏,也不是在看她今日到底有多么的不堪,反而是在看着她奔赴法场一般,内心揪揪。
秦芳捡起了这把宽背马刀,入手的重量足可以证明它当年在战场上是一把上佳的武器,毕竟对战中,一把马刀可以砍断马的脊骨,这如果紧靠蛮力相断,简直是做梦!
可是,她有的却不是蛮力,而是未来世界的高科技。
“太后,这把刀是您拿来要卿欢断的,卿欢如果没说错,这把马刀可是您盛家长者遗物,若今日我断了它,您他日寻我麻烦可怎么办?”她扬声而问,声音在殿前的阶梯上飘。
“你只要能断了它,哀家定不寻你麻烦,可若没能断的了它,那哀家就要你的右臂!”盛岚珠言语着站了起来,一身金色的华服同帝王一道彰显着她的贵气。
秦芳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这把宽背的马刀,继而屈了一膝,把那马刀横在了腿上,手就按在了刀身之上。
“欢儿!”忽而,前方传来卿岳的声音,虽然有些被风,但他那吼声,她却听的清楚:“刀为军者之荣,不可毁,好女儿,你走吧,爹不需要你来负荆请罪,倘若为了苟活而身背罪名,爹宁可死!”
秦芳的眉一蹙,随即大声言语:“没有什么叫做苟活,生命永远可贵!”她说着右臂发力,但见那宽背刀点点向下弯曲,却在即将断裂之时,她又换了个地方再掰。
风呼呼的吹着,背后的白衣之上,血色在迅速的扩大着它渲染的面积,而秦芳手里的宽背马刀则变成了,一个圆。
第五十一章 毒,血流不止
“父亲有言,刀不能断,而太后又言,不断则我要一臂,如今这样的结果,太后应该不会怀疑我无能力断了这把刀吧?”秦芳举着已经变成了大铁环的刀大声言语,此刻百官惊色里除了抽冷之声,无人敢言。
而盛岚珠则是在惊怒里瞪着秦芳。
卿岳的一句话,让她意识到若这把刀真的毁了,她会后悔,然而即便现在没毁,她也并不会感激,因为这把刀的形状,更让她感受到的是深深地羞辱。
“卿欢!”她咬着牙,念着阶梯下那个身影的名字,似乎想要咬断其脖子饮血。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太后不必对在下如此情深意重,若非您起的头,是不会有现在的结果的。”秦芳直视而言,虽然距离的较远,但她依然要对方明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
静谧里,是双方一上一下的对峙,而夹在他们当中的便是那把弯曲的马刀。
“够了!收了刀,速速上来受审吧!”眼看这样的对峙里,大家对于卿欢愈加有钦佩之色,南宫瑞果断的开了口,盛岚珠扭头看了他一眼,终于沉默落座。
疼到昏迷的吉祥大总管被抬了下去,弯曲的马刀被捧了上去,秦芳依然得迈步向前。
但她连续做了这些事,已经让她的后背几乎血红一片,不过她却面不改色,这让百官们除了目露敬佩,更似乎眼有期待。
秦芳无视这些注目,只昂着头前行,忽然一阵风吹来,她感觉到了后背的凉意。
嗯?
我难道出了这么多汗吗?
不对啊,我又不胆怯,难道失血量很大吗?
她下意识的伸手在背后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