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忙什么去了,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大半年都没有音讯,就连我嫁到东硕为妃他都没出现……死家伙……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那干嘛丢下我……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你……你……
秦芳的脑袋朝着一边歪了下去,此刻一道黑影却从窗户里闪了进来,挑开帐子的立在了秦芳的床边。
苍蕴看着幽灯下浑身湿濡的秦芳,唇一抿后,便脱了鞋上了床,继而将她轻轻地捞起抱进了怀中,将自己的手按压在了她的丹田之处,开始运聚内力。
他给她喝的茶里,加了融阳丹,能够确保护住她的心脉不被寒力反噬冻伤而有性命之威。
但疼痛却是完全免不了的。
他本来想着由着她受着那痛,下回就能老实点别再乱用着不属于她自己的内力。
可是想过想,这心里到底还是心疼与担心,所以他瞧瞧地来到了她的殿中,依然像在卿王府时那样坐在屋顶上,倾听着内里的一切动静,仿若自己和她在一起一般。
内里的翻滚,他听得真真切切,也只能抿着唇的陪她一起忍受。
可是,当那一句自语呢喃如耳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如在碧波上荡漾……
两秒后,他翻身从屋顶上下来,立在了殿门窗外,聚集了内力朝着她的睡穴点去……
用内力中和压制了生力的澎湃之后,睡着的秦芳再也不是蹙着眉受痛的表情,反而是眉舒唇展,看起来很香甜的恬静。
收了内力的苍蕴看着她此刻再无痛苦之色,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继而便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两秒后,又忍不住地轻轻碰触了她的唇。
八个半月的分别,他对她日思夜想,却又不能表露出分毫,以免师父会察觉--那不但会坏了他的一切计划,更会让她的性命岌岌可危。
他忍着,必须忍着,在秦芳还没有完全掌握生之力之前,他必须让她在师父的视线里淡薄到她只是自己盘算中的一颗棋子。
所以他和她相处的两年里,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对她的爱,不敢有过分的举动,更不敢完全释放自己的情感,只因为怕师父出关后获取的信息里露出蛛丝马迹,会害了她。
之后。他离开时命弟弟将她纳为东硕之妃,除了怕她跑了,得找个身份绑着她外,也是想用一出障眼法让师父以为这个女人他已经利用完毕。不会再和她有半点情感瓜葛。
现在,一切都如他所愿。
他不知道秦芳在东硕要找什么,但他却知道她要找的东西在东硕。
而当秦芳溜进国师殿的密室里东翻西找时,他可以肯定她要的东西就在国师殿里,当时他就有了一个想法,一个能让自己可以和她亲近,和她相处,和她用另外一种方式保持亲近的方法。
将怀中的人儿紧紧地拥在怀里,苍蕴贪婪般的闻着她身上散着的淡淡体香,眉眼痴浓的看着她的睡颜。
秦芳。我会在你身边的,一直在,永远在。
“嗯……”怀里的人儿嗓间溢出一声淡淡地轻音,随即竟是身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继而便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似找了一个非常舒服的睡姿更加舒坦的睡去了
……
“哈……”打了一个慵懒的哈欠,秦芳抻着懒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呆呆地盯着床顶愣了两秒,她红着脸的把脑袋埋进了薄被里。
昨晚,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回到了卿家的族地里,在海棠居的屋子里,苍蕴抱着她,一面为她驱走体内反噬的寒气。一面看着她,双眸充满着浓情。
再而后,他便抱着自己,亲她吻她,与她同眠……
“你可真是无可救药了。”秦芳嘟囔着伸手揉搓着自己的脸爬了起来,愣了片刻后。她招了自己带来的丫头进来,冲她低声交代:“发个讯息吧,我想知道,你家主子现在,身在何处。”
丫头答应着退了出去。秦芳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起床起床,还得念经去,还得去问问怎么当那个度金身的冤大头。”
……
“哥,你昨晚没睡好吗?”轩辕云峰兴奋的拿着一卷帛书奔进了密室里,就看到他哥在张嘴打着呵欠。
苍蕴摇摇头:“不啊,挺好的。”
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睡了半夜,岂会不好?
他只不过一直舍不得闭眼而已。
“瞧你高兴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好事?”苍蕴询问着,眼神已经落在了轩辕云峰手中的帛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