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苍蕴立刻蹙眉停下了钻车的举动,随即冲着邢思思言语柔柔:“思思,我这趟出来有事要处理。特别是师父交代的事,更不能耽搁,不如这样,你坐着马车慢慢过来。有剑盟的人护着你,你会很安全的到镇子上的,我先行过去处理,免得误了正事,总之,我在那儿,等你。”
话说的如此,言语又轻柔着,邢思思纵然有些失落,却也不敢说什么留下慢行的话。毕竟她还是知道,这趟出来苍蕴是要办些事儿的,所以当下只好点头应声,嘱咐他要小心,苍蕴便答应着放下了车帘转身上马。立时那开口的人也赶紧地跟在后面,两人先纵马而去了。
两匹马儿跑出去了两里地,将马车小队完全甩在后面了,苍蕴这才减慢了马速,回头冲着跟来的人说到:“不错,挺有眼色。”
“主人过奖了,素手也不过就事而言。”替秦芳把所谓的解蛊草带回南昭都城后。她就按主人的意思,转身去了西梁与南昭的边境处待命,不久前接到主人出谷来此的消息,她自然是立刻来此跟随伺候。
“就事而言?怎么,晏堂主真在镇子上?”苍蕴意外的挑眉,他刚才以为素手纯粹是帮他解围而撒谎的。
“是的主人。晏堂主她带来了西梁那边的消息,就在镇子上老地方等您。”
苍蕴闻言立刻加快了马速,素手也赶紧的跟上,两人跑出去了半里后,苍蕴忽然开口:“对了。她怎样?”
素手一愣,随即言语:“她三日前车队已进东硕境地,按车队依仗的速度,估摸着再有十天便到东硕国都。”
苍蕴听了点点头,将马赶的飞快,再没言语。
……
东硕国皇宫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东硕之皇轩辕云峰躺靠在寝宫的牙床上,眼盯着面前立着的侍女,眉头紧蹙。
“为什么要是这个‘封号’和这样的安排?”他声音不大,但话语里明显有一抹哭笑不得。
“不知道,这是主人的意思。”白舞恭敬的回答着,但那恭敬的份儿显然不是给他的-她的眼里只有主人,主人叫她什么时候把发来的帛书传交她就什么时候转交,至于上面的意思,她没资格多问的。
轩辕云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舞看了他一眼,应声退下,她走后,这位王者把手边的那张帛书拿了起来,看了半晌后,口中无奈的轻声呢喃:
“你要我搬兵作胁的纳她为妃,我纳了,你还给我列了五条规矩,我也看到了,可这称号和这样的安排算什么?到时候圣旨一下,我少不得要被那帮大臣们给烦死,哥,你到底要干嘛啊!”
他说着把帛书无奈的收进了袖袋里,同苍蕴一样妖孽的脸上,此刻除了哭笑不得的无奈便是不解的疑惑。
……
十天后,秦芳终于在长途跋涉的行径了几乎两个月的时间后才踏进了东硕的国都。
和亲,长长的仪仗,繁琐的奉迎,耗得她几乎没了体力。
在国都的国驿里歇息了三天,养足了精神后,秦芳终于是穿着锦衣华服头顶三斤重的钗饰,一派芳华的出现在了东硕皇宫的大殿前。
此刻的她,那架势可不熟当初与南宫瑞大婚时的头脸,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东硕之皇没出来与她行礼,反倒是叫太监念了一道圣旨,而这圣旨,不但吓了她一跳,也吓了东硕国的朝臣们一跳。
因为那圣旨的内容超乎了秦芳的想象。
她是来当妃子的,是来“嫁”给东硕皇帝当人家后/宫中的一员的,可圣旨给了她一个奇葩的封号,竟然是“空”这个字,而更奇葩的是,圣旨里说,她以后要每日到东硕佛堂礼佛做课,每日需念经祈福万遍才可。
秦芳那一瞬间有点懵:她是来当妃子的,还是来当尼姑的?
不过,奇葩归奇葩,她这个本来就不是真心嫁人的主,自然是规矩接旨由人领走,反倒是那些大臣们,惊愕的你看我,我看你之后,齐齐地开始在大殿前,求皇上召见了。
能不求吗?
陛下宫闱先后纳过七位妃子,但都一个个的莫名病死,之后皇上就再不纳妃了。
后来,他突然来了兴致,要娶南诏国的一个郡主,大家乐见其成,自然是支持的,哪怕等了两年,为此兴师压迫他们也很乐意--毕竟,同意了,皇上宫闱不空,不同意,打下南昭,国土有扩。
结果,南昭同意和亲,那个什么惠郡主来了,可到了这儿,皇上却封了个莫名其妙的‘空’字,还把人弄去到佛堂祈福,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