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您这是……”
卿家是来勤王清君侧的,一路急速行军,到了都城前,族长不但让大家歇在这里,如今正是夺权的好机会,却忽然分兵,这让卿家的几个老手有些不解。
特别是这先去的人还轻装上阵,总让他们觉得怪怪的。
“不要急,等看到宫阙里火光冲天了,你我再围城清君侧也不迟。”秦芳说着把那张帛书收进了袖袋里,目色狡黠。
……
“皇上,不好了!叛军冲……”太监凄厉惊惧的声音说到一半便气息已尽。
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瑞手持宝剑,一身金色的龙袍在大殿透进来的晨光下泛着碎金的微光。
“野种!还不速速从我南昭龙位上滚下来受死!”南宫炔激昂之声响彻殿宇,继而身披重甲的他持剑率军冲进着大殿,好不威风凛凛。
“野种?”南宫瑞的眉微微一蹙:“成王败寇,赢者为皇,皇者便是龙脉,到时谁又是野种?”
“哈,好一个赢者为皇,皇者便是龙脉!你倒说的真是好听,可今日。我已经率军站在这里,你以为,你还是赢者吗?”南宫炔剑指南宫瑞:“今日,将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南宫瑞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后。突然眉色染厉:“未必!”
他口中两个字刚一落下,霎时间,宫阙四周呼啦啦的冒出了一群手持刀剑长矛的金吾卫!
与此同时,南宫炔身后一名持剑者忽然手中剑的方向一斜,身子朝前一步,竟是剑直接由下朝上破甲刺进了南宫炔的身体!
这一下,来的太快,太突然,突然到南宫炔周围的人都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到他们惊恐与恼怒的把剑刺进那个判者的身体时。南宫瑞动了,他一把抽出了宝剑,大声喝到:“你们的龙首已没,今日朕乃皇者!南昭是朕的!”
肘腋生变。
南宫炔的人马此刻已糊涂了。
这一路他们冲杀的辛苦,明明已经攻破都城。破了防军这才直捣宫阙,怎么会忽然冒出来一圈金吾卫将他们围在其中?这些人哪来的?
“你……你……”南宫炔目色赤红五官紧皱的跪在了地上。
今日,他已胜利在握,可结果,却是自己被人反袭,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你说我是野种,那你就该知道。我这个野种要保住皇位,岂会不小心翼翼?岂会不万千周全??”南宫瑞的脸上是亢奋之色:“你以为你带着叛军和我打了两年,就真打到我毫无还手之力吗?你错了!”
“什么?”南宫炔眼瞪的溜圆,而此时南宫瑞的手一招,金吾卫纷纷上前,立时这些想拿头功的兵将便只能背靠背。
“我不过为了把你和你的这些叛将一网打尽。而刻意的让你们冲到这大殿里,在此功亏一篑!”
南宫瑞说的一脸张狂,南宫炔听得呀呲欲裂:“你,你,卑鄙……”
以血溅山河。民死将亡要这样的一个结果,这让南宫炔想不到,也没法想。
他是要夺回南昭的皇权,可那也是要一个国!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连国都拿来做饵,毫不怜惜……
“噗!”一口血喷出,南宫炔身子歪斜而倒,目色痛恨。
他恨自己的父皇有眼无珠,竟然被蒙蔽不说,还让这个野种把家国败成这样,只为让他和他的人身死在此!
看着南宫炔的痛恨目光,此刻的南宫瑞面上一片胜者的张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若不是三天前苍蕴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为他想出如此的安排,此刻,倒在地上目色痛恨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
“他已这般,你们是死是降?”南宫瑞咬了一下牙,以胜者的姿态厉声喝问。
其中几个大将你看我,我看你,而后抬手就抹了脖子,其他几个则是丢了刀剑下跪受降。
看着这样的境况,南宫瑞将剑一收,出声高喝:“来人,将他们押下去收进牢中,待朕整理之后再……”
“嗖嗖嗖……”破风的箭矢四射而来,打断了他的话语,更扎进了他的身体。
一片惨叫里,身重数剑的南宫瑞以剑撑地,半跪着不明白怎么他的金吾卫竟会如此动作。
“陛下!整理的事,还是臣来做吧!臣一定会把南昭好好收编在手的。”此刻一身臣服的叶正乐笑眯眯地从一旁走了出来。
“叶相,你……”南宫瑞的脖子梗的青筋暴起,他知道叶正乐不是个安分的人,可他都已经和叶正乐穿一条裤子,叶芳菲更是被自己封妃,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