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谋算,和南宫炔相同的地方是我们都谋算着江山,但我和他不同的是,他只要江山,而我。要你!我更谋算着得到你!”
秦芳闻言闭上眼靠向了身后那个热热地胸膛与怀抱:“江山与我,你要谁?”
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她知道,但是此刻她就是想问。
“我都要!”三秒后,他郑重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她笑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撒谎,他真的是都在要!
……
狼狈的车队踏着夜色前行,离开着卿家的族地。
南宫炔脸色难看,他几次瞄向身边的先生,但又收回了眼。
他和先生的对话是败露的根源,他本能的怀疑是先生背叛了他。
可是。他又觉得这样的怀疑不对,因为他可以不信别人,却不能不信他,毕竟他一直追随着自己,筹谋策划。护卫相助,真正的不离不弃。
再一次瞄向先生,老头脸上的郁色浓重的像化不开的墨,他不由的告诉自己,一切应该只是巧合。
“我们被设计了!”老者此时却忿忿地砸了马车里的桌几:“答应我们,让我们掉以轻心,然后再反刺一刀!哼,这小丫头,老夫竟栽在了她的手里!”
看着先生如此气愤,南宫炔自是出言安抚:“算了,事情已经如此,再说也是无用,至少,我们讨了个不插手的定心丸。”
“你信她?”先生一脸疑色:“现在我们之间闹僵了!你就不怕她跟南宫瑞一路?”
南宫炔阴着脸摇头:“她没法和南宫瑞一路的,往那边,就是个死,我这边,再是难看,至少还有活路,除非……”
“除非她看重南宫辉!”先生立时脸有惊愕之色,南宫炔也登时警惕,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外却突然传来焦急的声音:“殿下,有急报!”
“拿进来!”说话间,车窗里递送进来一个拴着鸡毛的帛书,他快速的展开后,愣在了那里。
“出什么事了吗?”先生当即发问,南宫炔看着先生声音幽幽:“我们不用担心,南宫辉了。”
“什么意思?”
“他已与三日前,被人毒杀了!”
“啊?”先生一脸的惊愕之色,而南宫炔则一把揉了那帛书:“辉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
“殿下!”先生立刻正身跪好:“动手吧,再拖着,我们可就……”
话,只说半截,但该说的却都说到了。
南宫炔咬了下唇:“叫大家立刻寻地扎寨,我要和大家商议!”
“是!”
……
哔哩啪啦的爆竹声,迎来了元日,迎来了新的一年。
刚给三太太检查完伤口恢复状态的秦芳才出屋子,苍蕴便立在她身前,递上了一张帛书。
没有言语,但她明白,应是战争已经开始,低头瞧看,果然。
那寥寥数语写着南宫炔立旗唱反,指南宫瑞乃盛家西席之子,政权之处,战火燎原!
帛书被秦芳叠好还给了苍蕴,她抬头看了看阴蒙蒙的天。
大雪,要来了吧!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两年,你要记住一件事!
大雪,落不在南边的卿家族地,却落在都城的每个角落。
战争,一触即发,南昭开始了内斗。
秦芳来这个世界前,研究过战国的背景,知道仗不过就真是两军对垒的一仗,而后赢家开口,输家低头。
但内战不同外战,一战就能结束,所以这一打,就打的竟足足有两年之久。
再逢元日,满山的花儿姹紫嫣红,秦芳背靠着苍蕴的背,闭着双眼,闻着花香,似享受着此刻的静谧。
两年的战争,南昭的国土上狼烟四起,兵戎相见,打得越来越胶着。
而卿家族地内,风和日丽,四季如春,秦芳则似不知外面的腥风血雨,享受着和苍蕴谈恋爱的日子。
没错,就是谈恋爱。
今日你摘花,明日我做饭,后日里一起用双脚丈量着卿家族地。
没有超凡脱俗的突发奇想,也没有*的激情澎湃,有的,是他们如一对平常人那样的牵着手,你温我侬的相视与陪伴。
秦芳其实有的时候也很纳闷,为什么她会和苍蕴的恋爱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相惜之感。
她不是第一次恋爱,她曾娇羞过,曾激动过,更曾慢慢找不到那种心动过。
但和苍蕴的恋爱,她却好似遇上了一生都不能失去的珍宝似的,爱的不轰轰烈烈,却细水长流的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和他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