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选择了与狼共舞,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自己一点也不想与这个人为敌。
背负着自己的双臂向上托了一下。苍蕴的声音听来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那不就结了!”
……
“那里就是海龙国皇子敖卓在翠金滩的住处了!”足足奔了半个小时后,秦芳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海域,而海域的边沿处,垒着高高的石墙与一座看起来虽然雄壮,却并无什么光亮的石塔--苍蕴的手便指着那里。
“我听过天子守国门,可没见天子住灯塔的。”秦芳轻声嘟囔着,有些不明白海龙国的皇子怎么不是住宫殿之类,反而住这样的地方。
苍蕴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言:“他可不是什么天子。”
秦芳对于某人对皇权野心的“小气”状态选择了丢一个白眼,刚想说那我们过去吧,苍蕴却把她给放了下来,继而转身动手扯了扯她套在身上像大衣一样穿着的他的黑色外袍,把她缠着纱布的腰腹给完全的挡住了。
“你这是……”
“好歹你也是卿家未来的族长,总不好看起来太过狼狈。”苍蕴对于自己动手帮她整衣遮身的行为,是如此解释的。
而秦芳闻言盯了眼苍蕴身上那件满是鸡血的中衣:“那你呢?你不会打算就穿这样见他吧?”
苍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穿成这样,我就只有光着了,而我可没那习惯去见人。”他说完已经给秦芳系好了衣扣,当下退后一步,打量了秦芳一眼后,才动手从自己的袖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来。
“这是什么?”秦芳借着月色瞧看,依稀看出是个片状的东西,但具体的,看不大清楚。
“人皮面具。”他说着就手中的物件抖开,然后便将它往自己的脸上贴。
“换不了衣服,就换张脸,你这想法倒挺好!”秦芳见状,轻笑着打趣他,心里却明白,苍蕴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此处,所以她又问:“不过,你这样了,等下希望我说你是谁呢?”
“你的亲随吧。”苍蕴回答时,已经扯好了面具,他那妖孽的容颜完全被遮盖住了,变成了一张十分普通,普通到,丢进人堆里便会记不住长相的那种毫无特征的一张脸。
“这是不是你干坏事时的专用面具?”秦芳当即忍不住吐槽,因为像这种面容的面具,最大的特点就是难以记住,这和未来世界选那些便衣警察的要求是一样的,就是希望他们没有什么存在感……
苍蕴淡定地伸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脸:“我很少亲自动手的。”说完直接伸手把苏悦儿往怀里一抱,在苏悦儿下意识时搂住他脖颈时,他已经纵跃起来,带着她灵巧而轻松的越过了前方一道道的守卫,直奔那灯塔的最高处……
“殿下,天色不早,您该歇着了。”侍女第三次出言提醒着伏案看书的皇子该休息了,然而皇子却依然是连头都不抬,就冲她摆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
说着知道,人却完全没结束的意思,那侍女无奈的上前一步:“殿下,您必须得歇着了,您的胳膊上还有伤呢,旺姆大人说了,必须得注意休息才行……”
“好啦。我知道,行了,这里你不用你伺候,下去吧!”敖卓完全就是不耐烦地口气,而说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依然不离面前的竹简。
侍女闻言无奈地摇摇头,步子向后的退了出去。
立时这略显空荡的房间内,就剩下敖卓一个在低头认真的看着竹简,而外面海浪一浪接一浪的声音,正规律的响着……
忽而,他听到了屋中有细细地呼吸声。当即眉蹙了一下,略有不满地说到:“我不是都说了这里不用你伺候,让你下去了吗?”
“你让我伺候。我也不会伺候的。”一声回答悠然地响在身前,本在专注看书的敖卓闻言吓得猛然抬头不说,唯一好着的那条胳膊更是防备性的挡在了身前。
“是你?”敖卓很惊讶的看着面前穿着明显不太合身夜行衣的秦芳一脸不解:“你,你怎么来了?而且。还这个样子?”
看到敖卓眼里警惕的目光,秦芳无奈地白他一眼:“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来行刺你的啊!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顺便……再借住一宿。”
“告诉我一件事?”敖卓此刻已然没放松警惕,他看着秦芳一脸的狐疑:“你是要告诉我什么,竟选在这个时候跑来?而且还是亲自来……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儿,其实并非是他住在这边的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