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记得你在都城那条街上,拿剑威逼我做选择的时刻,更加记得你是一匹狼!”
苍蕴的嘴角一撇,笑意满意:“所以。你认为我是打卿家的主意。”
不是反问,而是陈述,可秦芳听来却觉得他似乎有些嘲笑的意思。
“不然呢?”秦芳看着他,脸上对抗性的也出现嘲笑:“无利不起早,你不会白做事的,像这样跋山涉水的突然出现在卿家族地,难道又要对我说,是因为钟意我?甚至……又要说什么。让我去你家做妾的话?”
苍蕴盯着秦芳看着,他的眼神直直地凝视着她,并不闪躲。
而那眼里的深邃,似乎在强调着此刻他是多么的认真。
这样的静谧,这样的直勾勾,这样的专注眼神,让秦芳那好不容易忽略的加快心跳再次攀登上一个新的高峰……
不是吧?
难道,他是……他是记挂我,专程来此……不。怎么可能呢?
这家伙其实根本就是无情的心狠之人……可是,他好像一直又很关心我,多次出手解围……
不不。他还是应该为了自己所筹算的才出手。你不能犯傻……
一时间的,秦芳的脑袋里乱乱地,充满了一个个的猜想,又被自己一次次的否定。
“有没人和你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就在秦芳脑袋里开矛盾大会时,一直直勾勾看着她的苍蕴终于再度开口。
秦芳的心向下略坠。得了一些安稳:“看来,我猜对了。”
“这不是夸奖。”苍蕴看着她,眼皮忽然垂下:“在男人面前依然聪明的女人,是不讨喜欢的。”
秦芳一愣,忽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但随即却被这笑扯动了伤口,又疼得呻/吟了两声。
“现在倒是懂的笨了。”苍蕴看着她那吃痛的样子。眉微微蹙着:“但笨的又太过了。”
吃痛的秦芳当即白了他一眼:“这么奚落你的搭档合适吗?”
苍蕴眨眨眼:“不合适,但挺有趣。”
“喂……”秦芳的白眼又送他一个:“别太过分,好歹我现在也是伤者。”
苍蕴点了下头:“明白,那我就给你这个伤者烤个兔子吃吧!”
他说着伸手抓起了丢在一旁的野兔,而此时秦芳看了他一眼:“多谢,但我伤的是胃,暂时不能吃东西。”
“不能吃?”苍蕴本能的扫向她的上腹,但他的衣服将她盖的挺严实:“那你要饿多久?”
“至少,十天。”秦芳实打实的说着正常的最低值。
她伤的可是胃,虽然整个创口都不算太大,可到底胃部受伤,做了缝合,为了不造成二次伤害,以及及早的恢复,像这样的伤口,那都是要十到二十天的禁食期,而这个期间,维持生命的出了水,就是输入身体的各种营养了。
“开什么玩笑?”苍蕴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十天不吃东西,你会饿死的!”
“那倒不至于。”秦芳说着抬了自己的右臂:“我可以兑换一些营养液输入到体内,死不了,还能顺带减减肥。”
她一派轻松的言语,希望他脸上的紧张可以得到缓解,可结果他却忽然正经的看着她说到:“减肥?亏你想的出来,你以为你身上有多的肉吗?”
秦芳撇了下嘴:“女人永远都嫌身上的肉多。”
“可你已经瘦的……很难看了。”苍蕴说完伸手把兔子腿上绑着的藤条一勾扯掉,继而伸手一抛,那野兔摔在地上愣了一下,继而撒欢的跑掉了……
“你把它放了,你不吃了吗?”秦芳有些意外,毕竟她不能吃,但他总得吃点东西吧。
“我吃点野果果腹即可。”苍蕴淡淡地答了一句,起身便是向外走,俨然一副去寻野果的样子,秦芳倒是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男人,他是在体贴我吗?
是怕我会被香味所困,所以才不吃的吗?
她猜测,却不会有答案,因为那个背影是不回转过头,回答她的。
从树上摘下野果,苍蕴就立在枝干上将野果塞进了口中。
微涩的果实并不甜美,也不能给他最大的体力恢复,可是诚如秦芳所想,他不想给她增添那种不必要的煎熬。因为他觉得此刻的她十天不能进食,就已经很遭罪了。
所以他只能自己寻着一些野果充饥。
立在枝干上,嚼着果肉,苍蕴的眼神渐渐充满了迷茫。
在她说自己打卿家主意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