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败了,大少爷也来了心劲儿,他和对方约了再比过,然卿家新一批马得去接。于是大少爷说等他回来再比,就离开卿家族地,前去接马。
本来等上两个月,大少爷也就回来了,可等了一个月,这位就不耐烦了。
隔三岔五的找人和他打,卿家不理,他竟自己就闯到卿家来,还回回都往二小姐的院落跑,把二小姐逼得只能搬去了主屋,在老祖的楼上住。
可这位还不消停,竟然开始肆扰卿家族地的左邻右舍。
无奈之下,老祖叫他来,问他是不是真心要娶二小姐,想走个权宜之计,拖一拖。
那知道,这位一开口,把老祖给气的火冒三丈。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当然是真心求娶了,不过,您可得把半拉儿仙女境都做二小姐的嫁妆。”
好嘛,奔着半拉卿家族地来的,这哪里是娶二小姐,这根本就是意图抢占。
老祖当即发怒,与之交手,他却跑了。
而后便隔三差五的带人骚扰四邻,此时都城事变消息传来,卿家干脆接机把四邻都收进族地之内,叫这位没得闹。
可他还是看低了这位,这位竟然带着人正经八百的打卿家族地了。
而且打赢了,都会把当天占的地儿给弃了,第二天再来打,这么一来二去的,大家都被打的是一肚子火气。
这是玩呢?还是那卿家消遣呢?
于是就在昨日,也就是秦芳来的那天,二少爷终于怒不可遏的带着人马去界地前和他交战,结果却是被对方一个鱼矛戳的差点就归西了。
可这位竟然还不消停,今日又送了贝书来,俨然一副寻找陪练,求虐的态度,要卿家出人陪他斗,不然就上门抢人了。
秦芳听完这来龙去脉,眉就蹙了起来。
乍一听,她以为对方是个情种,处心积虑的要娶卿家这位二小姐,结果弄了半天,这位根本就是冲着卿家族地来的。
可是再一细想,她又觉得不太对。
海龙国其实就是一个小国,有何胆子与南昭为敌?
就算他准备好了,真要打,那也还是势如劈竹,快刀乱麻,趁没能防备过来而大大出手,先拿下几座城池,弄出气势效果来才是啊!
怎么反而跟癞皮狗一样的,求虐,求斗,还用那种完全能惹怒卿家人的话来挑事呢。
既然相斗不可避免,又怎么回打赢了还退回去第二天再来?
也许这行举让卿家人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秦芳却觉得有点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转。
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呢?
她下意识的去想,自然整个人都是沉默的,可这却让一旁等待反应的人开始目色充满疑虑。
有些人想着她年轻不知该如何应对。
有的人完全是认为她就是个担心鬼。
正当卿海瞧望半天不见秦芳说话准备开口时,秦芳开口了,但她的开口,直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三爷爷,我需要一个人传话过去给这个敖卓,告诉他:以后只要每次出一千斤海鱼外加二十颗珍珠,咱们就陪他打一次!”
第二百二十章 为王?打痛他!
秦芳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个敖卓到底要什么。
严格地说,这个敖卓很有心计,也很有耐心。
他先是花费时间往边界跑,试图从最近的地方观察对手,得到最完备的一切。
但卿家可能让他在这一点上收获不是很大,反而可能是掌握了规矩。
他用时间麻痹了卿家人,让他们的防备下降,然后他趁乱过界,又巧妙的潜入了族地,最后找到了藏书阁的位置,是直奔那藏书阁。
藏书阁有什么?自然是知识,是文化资源,这里面不仅仅有说教的东西,更有许多世代的传承。
可以是他想要的文化知识,也可以是礼仪之书,但卿家可是铁骑之家,在骑兵这种作战方式上,应当有自己的文化传承,所以秦芳猜测,他应该更想要的是铁骑这种作战之法或者技艺。
但,他没能进去,受伤潜逃后,反而从二小姐下手。
用这个借口来让大家都放松,然后自己从卿家人身上,靠实战来学本事。
大少爷远离之后,如果真是一个单纯切磋武艺的,是不会这么不要脸的隔三差五的挑衅找茬的。
而之后,偏用那种惹人愤怒的话,挑起事端来的,打了退,退了打,这明明白白就是拿卿家在练手啊!
所以秦芳立刻明白,这位求虐的家伙,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明白如何欲盖弥彰,如何声东击西,而且更加厉害的是他能耐的下性子,步步为营,让卿家人被情感控制,气呼呼的与他对耗,却没能静心去想对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