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卿欢。”秦芳微笑着放声言语,也许是找到了家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
“谁?”为首的男人眉蹙了起来。有些茫然。
秦芳一愣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古代,女孩子家的闺名是不可能到处传的,她指望族人知道实在是个错。
“哦,我说我叫卿欢,来自都城卿王府,是忠义王卿岳的女儿。”秦芳当下说得更加清楚明白,并微笑着看着对方,希冀着对方脸上会显出亲和之色。
可是……她没能看到。
看到的是那男人闻言后审视自己片刻,而后转头和身后的其中一个耳语了几句,那人便回了门房之中,只留下这两人看着她。
秦芳能理解别人审查自己身份的行为与态度,但此刻她真的是又累又饿还有渴,眼见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接待和招呼的可能,她只好轻声言语:“这位大哥,我一路风尘仆仆,实在又累又渴,是否能先给杯茶解解渴?”
那男人和身后之人对视了一眼,身后的人进了门房小屋,片刻后拿了一个竹筒过来递给了秦芳。
秦芳看人家压根不打算让自己进门房歇脚,无奈之下道谢接过后,喝了一点,便干脆依着牌坊坐在了地上,没办法,她真的很累。
那两人似乎有些不满她的举动,但也只是面上有点不悦,却没说什么。
就这样三人过分安静的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先前那人从门房里跑了出来,在那为首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立时那男子面色就阴鸷了几分,随即看了一眼秦芳后冲她说到:“姑娘,请你离开吧!”
这突然的言语让秦芳一愣,立时她扶着牌坊站了起来:“离开?你要我离开?”
她有点懵,千里迢迢费劲的奔回来,水才要着的喝上了一口,自己家的人竟然就撵自己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是的,请你离开吧!”男人说着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兵,俨然一副你少废话的神情。
“你有没搞错?我是卿欢,我回卿家的族地,你们竟然要我离开?”秦芳当即有点怒,而对方似乎比她还怒:
“够了!你少这里卿欢长卿欢短,卿欢是谁,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的都城的卿王府已经遭难,府中所有卿家人已成罪人皆被流放!姑娘你想要冒充卿家人得个庇护,未免胆子太大了些!”
那人说着竟是将刀拔出了一寸来长,目露厉色的冲秦芳说到:“请你速速离开此地,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秦芳闻言彻底无语,她看着面前这个黑脸男人不得不出声解释:“谁告诉你卿家的人皆被流放?我明明还留在京中当郡主好不好?”
对方手里的刀像外又拔出了一寸,仿若对她的言语完全不当事。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秦芳见对方充耳不闻,还在拔刀,翻了个白眼:“别拿刀威胁我了成吗?我有族……”她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往袖带里去,想要拿出藏在右臂里的族令已证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的手在碰到右臂时,才反应过来,自家的系统未能开启就算了,那光脑小米还在可耻的重启中……
无法启动光脑,她,她怎么拿的出来?
对面的男人看她僵在那里,似乎多少停了拔刀的动作,但两息之后,看到对方什么也没拿出来,只是冲自己嘿嘿的笑。那眉一蹙。这刀彻底的出了鞘。
“请离开!”带着愤怒的三个字。听起来有些杀气腾腾。
秦芳要武功没武功,要体力也没体力,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死硬。
“好好,我离开行了吧!”她当下步步向后退。三步之后已离开了牌坊,那人见状收了手中的刀,她则不要形象的一屁/股坐去了地上。
“嗯?你还不走?”男人瞪着眼,似乎没料到人家会这样坐在牌坊前。
“我没在卿家的地盘上了吧?”秦芳说着伸手去揉自己发酸发软的双腿:“我累了,坐这里歇歇都不行吗?”
男人的唇咬了一下,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倒也没再说什么。
不在卿家的地盘上,他的确不能置喙什么。
当下,那男人立在牌坊的后面盯着她。而她就坐在牌坊前面大约一米的距离,至于另外两个人则好奇的打量着她,似乎不明白她到底是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想进族地之中了!
可是秦芳这会儿也没办法。
代表身份的东西拿不出来,说再多别人也不认,这让她也很头疼。
眼看着日头就要落下。秦芳越发觉得自己疲惫不堪,而就在这个时候,遥遥的她感觉到一些声音从远处出来,继而连屁/股地下的地面都有些微微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