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太后会找茬,但也没想到太后会这样给她按上什么淫/乱之名,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于太后这种找茬的行为,她可以忍,但若提及到卿家,她却一点也不想忍。
因为,现在的卿王府只有她一个人,这是拜谁所赐?还不是太后!
而那面每日都会被阳光洗礼的照壁上,铁骨铮铮的军马是那么的斗志昂扬!
铁蹄踏处,必是国土!
只这一份家族的傲气,就不容被这般践踏!
“不明白?”盛岚珠一脸厉色的言语道:“你在水榭之上,将苍公子这位贵客扑倒在地,恬不知耻的压身不说,还肆意亲吻,难道。你又打算告诉哀家,是你喝醉了,不大清醒吗?”
“什么?”这下秦芳的眼瞪的如铜铃一般。
我将苍蕴扑倒?压身?还,亲吻?
这,这怎么可能?
秦芳的眼珠子乱转,但这次脑袋里可没之前那般,隐约冒出一段记忆来为她补课,而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太后却是抬手指向了秦芳。
“秦芳,你*宫闱,坏我南昭礼仪之邦的名声,还要说自己无罪吗?来人!给我拖出去,殿前行杖,重打二十下!”
盛岚珠一下命令,立时殿内的小太监是纷纷起身。就要来拖秦芳出去,而他们拖上秦芳的胳膊才拉出了一米之距,秦芳的双手翻花的一甩,两个太监就踉跄着跌去了一边。
“卿欢,你敢忤逆?”盛岚珠立刻高声发作,俨然想找殿前侍卫进来,而秦芳此时却是身子一躬朝着盛岚珠一折:“太后误会。卿欢可不敢忤逆,只是觉得太后这罪定的有些不合适。”
“什么?你敢质疑哀家?”盛岚珠气的是脸色陡然见青。
她可是太后,从皇后起,她说的话那就是懿旨,到了太后这个位子上,更是如此,虽然不能调兵遣将的参与政事,但处理个把是非,定断个结果罪名什么的,却从来无人敢质疑。
可今天。卿欢,这个卿家还残留的丫头,竟然质疑她的定断,还是当面质疑,这叫她怎能不气?
“太后,臣女一时酒后失态在水榭宴会上,确有不是,但也不是故意生事啊。照《女f范》上的处罚,应该是罚在府中禁闭十日,根本到不了殿前行杖这种地步吧?更何况,还是二十下之多。”
开玩笑。殿前行杖,用的可都是那种带龙骨这种突起的脊杖,打得狠的,一杖下去,就能伤了脊柱,或是碎了髋骨,叫你从此瘫痪成为废人。
就算不照着残疾打,十杖下去,也会皮开肉绽,骨裂经伤,没个三五月的调理将养,别想下床。
而这位,一张口就是说得二十杖,那不存心想把她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吗?
见过明珠受杖的秦芳若还不为自保反击,那今天弄不好,就得变植物人了。
是以,她才立时选择反击,而最佳的参考物,便是《女范》,此物可是这方世界里宫中女性行举规范的制约法则,不但有详细的条例列下标准,更有关于触犯种种后可得的处罚。
而原主可是接受过太子妃教导的,早把这《女范》是记得滚光烂熟,足以倒背如流,所以那一瞬间,秦芳才能有所仰仗的提出质疑。
“禁闭十日?你说笑呢?”盛岚珠瞪着秦芳:“哀家在宫中二十多年,《女范》一书,早已烂熟于心:淫/乱宫闱者,殿前行杖二十下!你好好看看!”
太后说了这话,邢嬷嬷立刻起身在一旁的高架中寻找,少时,变捧了一卷书简来到秦芳面前,阴狠狠的扫她一眼,将其打开:“惠郡主,你可看仔细了,太后说的可一字不差呢!”
秦芳扫她一眼,视线就投向了太后盛岚珠。
“太后,臣女一不是宫中嫔妃,二不是宫中丫鬟,根本非宫闱之人,再者,生事之地,又乃宫中水榭这种宴请怡情之地,并非什么当朝大殿,何况,当事者是苍公子,一不是南昭臣子,二不是南昭宫人,这是如何定了个淫/乱宫闱呢?”
秦芳不急不恼的一串言语,让盛岚珠气的是握拳砸在了扶手上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言不惭!做下如此丑事,竟还有脸在这里砌词狡辩,卿欢啊卿欢,是否宫闱,我们暂且不论,但你在水榭之上,对苍公子那般放浪淫/乱,又该如何说?”
“淫/乱所指乃床笫关系放纵胡来,多于他人苟合,我与苍公子情投意合,互生情愫在先,醉酒之后,一时迷糊,不时周遭乃水榭,依照本心之情,行爱慕之亲,怎么能算是淫/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