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划开祖父的肚子啊,还说要割掉,割掉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阑尾。”此时秦芳倒是自己把话接上了:“我说候家小姐,我和你祖父有仇吗?我需要害死他吗?”
“这谁知道?你突然的跑来。又忽然的跑到祖父房中,谁,谁知道你对我们候家,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侯子娇瞪着一双眼张口便是泼污。秦芳闻言当即气得看着她:“你这女人到底什么脾性?好心不识也就罢了,张口便是往人身上泼污!你候家是财大气粗,可我卿家就算遭难也不至于还要到你家来寻什么企图吧?”
“那可不好说,你卿家族地那么远,卿王府也不过空留一府而已,谁知道你有什么盘算……”
“够了,子娇,家训不可妄言,你不记得了吗?”侯子楚眼看妹子话语不分轻重伤人脸面,立时阴面轻斥。可这一下。侯子娇反而更激动了:“哥。你在别人面前拦我还不够,还拿家训来斥我?我可是亲妹妹啊,这女人有什么好啊!难不成她抓你手一下。你还看上了她了吗?她可是连当今圣上都不要的破烂货……”
“子娇!”侯子楚闻言立即恼的瞪她喝止,而此刻秦芳则是开了口:“罢了,我好心替你祖父忧心生命,想要救他,你可以不理解我的施救之道,却不应该随意侮辱我的人格,就冲你这言辞如此不堪,我又何必去做这好人还召你的侮辱呢?反正他是你的祖父,不是我的家人,只不过到时你祖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请你记住,他是死在了你这个不孝子孙的无礼之上!”
秦芳说完这话,便是转身从榻前离开。
“郡主,你……”侯子楚闻言忙是急急相拦。
“侯公子,我谢谢你的理智,谢谢你明白我救你祖父之意,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何必自讨没趣,所以,卿欢这就告辞了,若那油菜找寻到了,还请立即遣人送到卿王府上,公主的病,还是非常需要它的。”秦芳说着朝侯子楚一个福身便要离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榻上却响起了老者的声音:“留,留步……”
他的声音不大,还透着痛苦的虚弱感,但恰逢那一瞬间的清静,反倒让屋中之人纷纷扭头,侯子楚和侯子娇都是惊喜的扑向罗汉塌前:“祖父!”
“祖父你醒了?”
秦芳闻听此声,顿了一下,还是向前迈步打算离开--她是医生,也知道救死扶伤乃是天职,可是遇上侯子娇这种蛮不讲理之人,她就火大,如果这个时候还留下,还不知道这女人的那张嘴里能跑出什么词来,她自然是想着走人拉倒。
不过,她没能走出去,因为刚跨步到房门前,罗汉塌上的老者就是痛得呻/吟一声,秦芳的眉一蹙,人就顿在了那里,立了两秒,再要迈出时,侯子楚已经到了她的身边:“郡主,你大人有大量,且不要和我家小妹一般见识,我祖父痛成这样,脸色见白,还请你快救救他!”
秦芳扭头看了一眼满脸担忧与焦急之色的侯子楚:“不是我不救,而是我的救法你们接受不了。”
侯子楚闻言捏了一下拳头:“没有什么接受不了,公主都能破开脑颅,我祖父也,也能割,割开肚子。”
“哥,你说什么呢?”侯子娇闻言又是厉色言语,但这次,紧随她言响起的是老者之音:“割开,割开肚子,就能救,救我吗?”
闻听老人痛苦中的询问之言,秦芳抿下唇后当即转身走了回去,来到榻前冲着老人一福身:“老人家,我是卿王府的卿欢。”
“我听到他们,他们喊郡主了……”侯卫宏说着看向秦芳:“你救了,公主,对不对?”
“是,公主颅脑有伤,我给她做了开颅手术。”秦芳说着直接在自己的脑袋顶上比划了一下。
那侯卫宏的呼吸粗重了一些:“你,你割开,我的肚子,就,就能救我吗?”
“老人家,你腹中此处的阑尾已经化脓了,如果再不切除掉,到时它坏死,或者穿孔,病菌就会感染你整个腹部内脏,不但会加速脏器的退行,还会导致衰竭,那时,你就……”
“就如何?”
“无药可医。”秦芳说着无奈的摊手。
“那割掉一个那个东西,我祖父还能活吗?”侯子楚此刻在旁开口。
“阑尾是人体里相对多余的东西,割掉之后,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割掉了,我祖父就没事了?”侯子楚闻言脸上多少有了点点喜色,但随即又担忧:“可是,你割开我祖父的肚子,那我祖父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