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jiāo代完,也没心思继续逛街。
薛柏桥叹了口气。
他也是听说了。从早这位郡主就想给他挑两样法器摆一摆,有助于婚姻的。可总是出各种事端,就是不让他得好东西。
红尘却不管,兴致来了便去,兴致没了便回,这等事,难道还需要记挂不成?
到是回了府,外头来了两个天机的人,送来一个玉瓶,里面cha着几支豆绿花苞。
还没开放,似开未开的,却是有几分可爱。
罗娘和小严的嘴角都快抽抽皱了。
知不知道正宗的豆绿,一盆要多少钱?千金也买不到,皇宫御花园里才有两盆,还是愉贵妃娘娘的最爱,当年满城勋贵为了讨好娘娘,yù求一盆而不得,这会儿人家还没开,还是个小娃娃,就让人剪下来讨好女孩子,未免bào殄天物。
红尘也笑:“好看。”
那两个天机的少年郎,都莞尔:“得郡主一赞,就不枉咱们公子辛苦一回。”
他们可是辛辛苦苦把花苞送来,十分不容易,这又不是那些能放得住的东西。
红尘留下这两个孩子吃了碗冰,又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些点心,才笑问了几句林师兄的下落。
两个孩子这就不肯说了,只道过两日无事,再来看郡主。
红尘叹了口气,到底不好bī问。
林师兄历来都是神神秘秘,还不知道因为何事脱不得身,这都许久不曾来她这儿,连封正经的信都没有,也就是平时偶尔送个条子过来,都是些天冷莫忘加衣,暑气再重,不要贪凉,或者是给出个小题目,让她乐一乐什么的,字迹潦糙,看着就让人着急。
红尘多少有些惦念他,不过,惦念也没办法,那是林旭,鬼谷先生的得意弟子,不是个阿猫阿狗,能随手搁在身边,不许人离开的玩物。
送走了那两个天机的孩子,红尘忽然叹了口气,她到京城日久,好像杂七杂八的事儿也做了许多,闯下偌大的名头,当了个郡主,可其实真正要做的事,连一个边边角角都没有够到。
她来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总要代替小莫来看看京城,过小莫曾经渴望过的生活,让身边的人,得到幸福,至于报仇,当然也想,但却总有些恍惚和茫然。
该去找谁报仇呢?
夏蝉?
区区一个夏蝉……啊,连夏蝉都不该叫,她到底叫什么,谁又能知道,她自己可知道?
要是夏蝉的话,她已经死了。
至少在红尘心中,那个女人失去了灵魂,失去了一切,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完全可以化作烟尘,在心中抹去。
剩下的,为林家平反,那是林师兄的事qíng,这件事也必须要林师兄来完成。
红尘反思过往,思考未来的时候也不见多,略想了想,转头又去读书画画,顺便写写文。
玉珏空间的任务系统,最近也没什么动静,她现在养成个习惯,喜欢躺在玉珏空间里,举头看天上的星辰,辰星每一丝变动,都很震撼人心,也很美。
只要想到,那些星辰,每一颗都代表一个世界,她站在此地,就能欣赏到一个世界的兴衰存亡,感觉真的很奇妙。
在家里休息了两日,王半仙就跟后面有什么古古怪怪的妖jīng追赶一般,匆匆而至。
进门先气哼哼地戳在门口,捏着红尘的袖子,扭扭捏捏地道:“你得给我出出气!”
红尘顿时哭笑不得:“王神仙不在外头发财,又出什么幺蛾子?”
王半仙讪讪一笑,摸了摸头:“其实。就是那天那个客人果然又来了,我就把你说的话转告给了他,那人吓得不轻,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跑。”
红尘点点头,托着下巴,似笑非笑:“你觉得这门生意好做。于是主动想拉拉生意?”
王半仙老脸一红。
那不是觉得红尘忽悠住这小子。这人又看着是个能出得起价钱的,只看他在店里买法器,但凡觉得好。掏钱都掏得极为痛快,大把大把地贡献出来。
王半仙也是一琢磨就知道,这人必然是心虚,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就调查了一番。
“那客人用的是假名,我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出他是谁,郡主也知道老朽,老朽可不是个xing子倔的,既然查不到。那也不qiáng求,qiáng扭的瓜不甜,我可不至于为了一门生意大动gān戈。却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店里就出了事。”
想起来。王半仙心里就不舒服,叹了口气,“昨晚,大约就在子时,我盘完账就没回去,睡在店里,睡着睡着就听见外面有动静,结果出去一看啊,满地都是污秽之物,哎呀恶心的我,差点儿连夜饭都给吐出来,还在墙上写字,让我少管闲事,要是再做丧了良心的生意,就让我脑袋搬家,这可真冤枉,最近两日我哪儿做过生意,郡主也知道,我们这一行,不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吧,可也不是日日都能接到好生意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上次见到的那一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