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有没有这么一个奴隶,有没有被偷盗千两黄金,告示上的画像,分明是白祁戎啊!
上面还说了,若是抓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奴隶,白家有百两黄金的重谢!一些识字的百姓正围着告示看热闹,甚至有些人说他若是要抓住这个奴隶,定要扭送官府,直接凌迟处死。
在这个凡间王朝中,盗窃是重罪,更别说盗窃金额这么巨大!而且这个窃贼本身还是逃奴的身份!依照律例,逃奴逃跑,抓回来可以随意处死!而且这个莫须有的逃奴窃贼还杀了白员外家的嫡少爷……一个奴隶窃贼,手上还有人命,一个凌迟重罪不为过!
“这白家,还真是很辣,虎毒尚不食子,但这个白员外竟然敢这么做,亲手将儿子推上死路啊。”柳子璇轻声嘀咕,再一次庆幸自己有那么一个爱女如命的爹爹。
白祁戎离家出走了。白员外一家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们不但没有张贴启示将其找回来,反而给对方捏造这么一个死罪,就算白祁戎被找回来了,他也只是一个杀了人的逃奴窃贼,该扭送上行刑法场,而不是继续安安心心当他的白家嫡少爷……
柳子璇不相信这事情都是白家第二人夫人,那个外室上位的女人一人的意思。白家老爷肯定是默许的,老太爷和那个老夫人肯定也是知情者……想到白祁戎少年父亲不疼,爷爷奶奶不爱的尴尬场景,柳子璇不禁唏嘘不已。想着以后还是对小白好一些……
“小白。对于这样的父亲。你完全没有必要伤怀……”柳子璇他们已经排队到队前了,白祁戎也看到那个告示,也明了柳子璇之前糊他脸的用意,脸色冷若凝霜。有些渗人。
“我早就不将他当成父亲了……父不慈何以子孝……”白祁戎比柳子璇想象得还要冷漠一些,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娘,所谓的父亲,早就不知道遗忘到哪个角落了,“不过他能进一步突破自己的底线,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出乎我的意料……”
正说着,已经排到柳子璇两人。衙役见她骑着驴,见了官差还不下来。心中顿时不快,想着给两人一个下马威。不过柳子璇是什么人?哪里会允许一个凡人欺负到自己头上?不过是一个仗着职务之便,到处要好处,欺负平民百姓的狗腿子罢了!
之前她可是看清楚了,这些衙役官差。哪个没有明里暗里向别人收受贿赂?若是没有油水可拿,随手拿两个鸡蛋,一把葱,遇见有些姿色的小妇人,就用手占点小便宜……
这个面对这样的人,她从来不喜欢手下留情。当下给他施了个小绊子,两人顺利过关。大约一刻钟之后,那个衙役像是中了魔一样,一把抱住自己的同事,又是亲又是啃,两只手还不老实,所有观众都看呆了有木有!这么劲爆的场景竟然发生在他们视线之内……
啧啧啧,今天回去之后又有一些重磅谈资和邻里街坊炫耀了……
那一厢,柳子璇已经带着白祁戎走到一家客栈,叮嘱店小二要用最好的饲料照顾小白驴,她和白祁戎向掌柜订了一间房。掌柜看面前这个肥肉横长的乡野村婆,再看看她旁边那个脸上长着大面积黑色胎记的少年,嘴角抽了抽,也不问别的,受了定金就给他们开了一间房。
“为什么只要一间?”白祁戎见店小二离开了,将憋了许久的话问出口,“怎么说我也是快要成年的男子,你还是云英未嫁的深闺小姐,总该避着些的……”
柳子璇甩给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说道,“你小小年纪想得问题倒是挺多的,我都不在意了,你磨磨唧唧做什么?要真是闹出什么事情,貌似倒霉的人也是我啊,你在这里矫情什么。我这样貌若天仙的女人愿意和你在一间房住着,你就偷着乐吧……”
白祁戎少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一次被人调、戏了,顿时,脸颊烫得可以煎蛋。不过因为柳子璇给他抹了那些药,黑乎乎的脸颊完全看不出什么来。憋了大半天,他说道,“从未见过这天底下有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女人,这般年纪嫁不出去,也是有原因的。”
“臭小子,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嫁不出去,而是不想娶!”柳子璇弯腰将睡塌上的被子抱起来,冲着白祁戎扔过去,“晚上我睡这里,你在地上打地铺好了……记住了,别僭越啊。”
白祁戎脸色越发臭了,不过让他崩溃的事情还在后头,柳子璇让他睡地铺还让他去给她烧水,这位大小姐要洗澡了。他忍了又忍,“不是还有店小二么,让他去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