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伸手接过瞧他避而不答,便往前凑:“怎么不说话?莫非,这里有内情?”
墨纪还是不出声,人解开了绳子后,把跟前的几个柜子看了下冲夜凰问到:“凤冠在哪个柜子里?”
夜凰摇头:“我哪儿知道?这嫁妆是养父叫人收拾的,又不是我装的,再者,我还需要带凤冠吗?”
墨纪伸手捏了两下下巴:“我虽然觉得可以不带,但现在娘不高兴,万一一会瞧着你没带,再说点什么就不好了,还是找出来带着先去敬茶吧,毕竟,咱们成亲没能拜了我爹娘,礼仪上有失,所以再拜一下吧!现在不惹她老人家生气才是明智的。”
夜凰听着撇嘴:“那是,少给老人家一个发飚的机会就是明智之举!”她说着冲墨纪贼兮兮的一笑:“你这么聪慧的人,那刚才怎么还犯这糊涂?”
墨纪似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可人依旧不回答这个问题,只管开箱子柜子的找那凤冠,于是夜凰本来也只是好奇的问两句而已,此时却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弄不好问到了重点。
当下她站在一边开始回想从她下车起墨纪的举动,越想心里就越发的明白。
“哦!我知道了!”夜凰忽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墨纪,看的墨纪挑了眉:“你知道什么?”
“你和这位玉表姐,很不简单啊!”夜凰说着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喜欢那位玉表……”
“少胡说!”墨纪忽然就眉挤成了疙瘩:“好好一个人学人家搬弄是非做甚?”
“谁搬弄是非了?我不过是看穿某人对人家有情……”
“闭嘴!”墨纪说着竟伸手一把抓了夜凰的胳膊,瞪着她说到:“你给我听清楚,我和她之间很清白!”
“清白清白!你快放开我啊!我的胳膊很疼啊!”夜凰哼唧着呲牙,待那家伙松了胳膊后,便一把丢了喜服在边上,开始搓她胳膊,边搓边嘟囔:“平日里看你忒沉的住,我不就问两句嘛,至于下手这么重嘛,以我看,你们实在太清白了,清白的你都想捏断我的胳膊!”
墨纪闻言忽而双手叉腰的盯着夜凰:“你刚才问了一句话就惹了事,现在你又问?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懂吗?我请你记住,做我墨纪的女人,可不能是长舌妇!”
声音虽不高,语气却不轻,夜凰听了嘿嘿一笑,用一种“大叔您傲娇了的”眼神看着墨纪,透着一份同情:“夫君啊夫君,咱们是有协议的!我只是挂名!”
墨纪闻言改盯为瞪,而后又扭身去后一辆车上解绳子开箱柜了。
夜凰此时甩了两下胳膊,伸手捞起了喜服入怀,走到墨纪跟前低声说到:“其实她和你之前到底啥情况我并不关心,但是,好歹咱们是约定好的,在别人眼里咱们是一对,而且看您的意思,咱们还是恩爱的一对,所以我麻烦您,凡事多考虑点我的面子,别让我在人家的眼里是个悲剧就成!”夜凰说完抱着喜服就要往跟前的屋里去,可此时墨纪却开了口:“等等!”
夜凰闻言转身:“怎么着?要交代了?”
墨纪伸手拿了包出来,打开的一角已经显露了珠光之色与喜服之红:“这里有全新的一套,看来你养父养母倒是想的周全,拿去换吧!”
夜凰没好气的甩了手里的衣服,接了这一套就要转身,可墨纪忽而又言道:“我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寄住在大姨母家,玉表姐与我玩的较好,也给过许多帮助,如今她成了寡妇,婆家不留,娘家不接,过的很是凄苦,我就是还恩,也该接她来,你明白了吗?”
夜凰眨眨眼:“既然如此你刚才干嘛不答?”
“因为我不觉得这个有回答你的必要。”墨纪说着伸手从柜子里也拿了一套喜服出来,只看那帽子,就知道是新郎的一套。
“那你这会怎么又舍得说了?”
“因为……我不希望你继续多嘴多舌的去问别人,而后再惹来麻烦!”墨纪说完抱着衣服迈步超越了夜凰先一步入了房,夜凰抱着喜服凤冠的一边呲牙一边也跟了进去。
“我去里面!”进了屋,夜凰也顾不上打量,看到有里间就抱着衣服跑了进去,而后似不放心的还伸手把隔间帘子给扯了下来,而后退到里面的角落里,开始神速解脱衣裳,换装。
匆匆脱了青翠比甲,鹅黄春衫,夜凰着着亵衣撩开喜服包巾,便把衣服往身上套,待她穿上身系带时,人却愣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腋下的衣襟处并非衣带而是扣子!
她愣住了,继而立刻眼扫四周在看到屋内的妆台后,就急忙跑了过去,于是在镜子里,她看到了喜服上那绣着的一对相牵的手,也看到了腋下到衣底那一溜的九个木头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