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就可,这些一地一个唯一的粮官,全是省府级别的,那都是人精,当下全是明白的,一边应着是,一边就开始盘算了。
墨纪同他们又说了几句,几位就告退了出来,一出了堂,为首的一个就忿忿的言到:“老话说的好,在山靠山,在水吃水,大人护着咱们,咱们才有的进项,还能安枕无忧,换河道那个老小子来,只怕头把火就拿咱们烤起到时候别说安枕了,能在这个位子上就不错了哥几个都好好张罗一二,今年的标,各自承担吧,也别匀称了,如果最后是咱们大人上去,上仓时,咱们照去年的立刻平标就是,可要是来了那位,咱们就把烂摊子丢过去,他再是带人过来接收,也没全换的道理,何况,做上位子就喊的动人吗?”
“是这个理咱们要齐心难为难为他,才能给咱们好处,不然什么都不成”
“就是”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远,墨纪站在堂内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叫了门子来:“请寒统领过来吧”
门子应着传话,很快寒江迈着大步进了来。
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墨纪的眼抬了一下,笑语道:“瞧你,盖个印的,又没追着你,至于跑的这么胡子拉碴的嘛,被嫂子看见,肯定要我说的不是了”
寒江闻言摸了下下巴笑了:“这不挂着她嘛,怕她一个在家里有个什么偏差……”
“知道你疼人,来来,信函给我吧说实话嫂子已经来过了,追着我要人呢,我答应她,待她近产日,留你在此处陪着”
“可她要生的时候那可是六月中旬去了,夏麦已收,咱们也忙活起来了,我若留在这边,那你……”寒江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信笺来,也是上了火漆的。
“无妨,我抓着罗兄弟多跑跑就是了青琉毕竟是嫂子,我可不去惹她”墨纪笑着接过,却未打开,反而是冲寒江一比划:“茶在那边,自己倒”
寒江摆了手:“不了,我在偏厅喝了一盏了这会我只想赶紧歇歇”说着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拿着汗巾在那里擦抹。
墨纪不再多言,自己往案后一坐看了眼火漆,拆了信笺,取出内瓤一抖,还是他那副画,只不过在他提笔的真不真三字之下,有了信的三个字,假不假。
墨纪的眉蹙了一下,自己瞧看了一眼,发现第一个“假”字和“不”字之间的距离是比较大的,于是心中再一念,便是:假,不假……假?不假当下他眼一闭,手中的画像便给急速的合了起来,而此时寒江注意到墨纪闭目的样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你……”
“长河,你这次去,把信给梁国公时,他是何反应?”墨纪已经睁眼问话,寒江顿了下开了口:“哦,他比较意外,叫我在厅里等着,稍后他出来就给我这个,还问了两句我和你的关系,以及你和弟妹之间的情况。”
“你咱们说我同夜凰的?”
“自是恩爱非常啊”寒江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墨纪听了笑了下:“老丈人就是疼啊,生怕我慢怠了”
“怕是怕,可我说了一路上你的疼惜,梁国公可是很满意呢还留我在府上吃了顿饭呢”寒江说着一拍脑门:“哎呀,我差点给忘了,吃饭的时候,付世子也在的,我告辞出来他送的我,叫我把这个带给弟妹”寒江说着在袖袋里翻了翻,拿出了一个竹盒子递送了过来。
“这是什么?”墨纪瞧着好奇接到手里打量,寒江抠了下脑门:“付世子说的是蛛盒,说应承了弟妹,送给她做嫁妆的,当**娶的急,还没做好,如今的要我带来给她,说是给她乞巧的时候拿着玩”
墨纪垂了眼眸:“哦,当兄长的果然也是牵挂的”说着把蛛盒一放冲寒江笑道:“好了,你快回去吧,你这么快的就能打个来回,可见你有多记挂着嫂子来,把文书给我,你就快回去吧我准你歇上两天,后儿个了来”
寒江听了喜上眉梢,赶紧的把核对的文书上交,继而说了两句客套话这人就转身要往外出,但走到堂门口时,却又转身言到:“对了,开绪,有件事我还是给你先打声招呼”
“什么事?”墨纪抬眼。
“我在京城听闻姜大人抱恙在身,虽已经上交辞呈,得批年后再去,可近日里却病的有些重,已经有三日未能上朝了,我离开时,人都还病着呢,开绪啊,弄不好,补缺的事,会提前啊”
墨纪看了看寒江问到,“那梁国公和你用餐时可有提起?”
“没有他只问了问沿途的事,也没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