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辰看了眼夜凰,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小姐,太太收东西的地方,您是绝迹想不到的”
夜凰听了这话,瞧看了艾辰的样子,便笑言:“难道是收在酒窖里?又或者别的地窖?”
艾辰摇摇头,凑到了夜凰的跟前:“太太的屋里可不是咱们这种雕花大床,是,是烧的炕床。”
“所以呢?”
“所以东西就藏在那炕床里”
“炕床?这怎么可能?”夜凰不信的摇头,毕竟烧炕也就一个口子,还是在屋外的,太太怎会把东西藏在那里。
“小姐您可别不信奴婢自接您的意,就打听来打听去的,可全家上下谁也不知道太太把东西收在那里,我只得晚上用迷香迷了她和老爷,去她屋里翻,可柜子,房梁的奴婢全找了,也没翻出个所以然来,正想着是不是要去几个地窖翻看,却无意中发现太太睡的是炕床,便觉得奇怪,因为她屋里所有的东西就这张床奇怪了些……”
“这很奇怪吗?有些年纪大的人就喜欢炕床,冬天暖和呗”
“小姐,是那样没错,可是,您在太太那里看见过进柴的口吗?”
艾辰这么一说,夜凰立刻寻思,眼转了几圈,她还真没想起那个口在什么地方,于是她看向艾辰:“难道真是那炕床?”
艾辰点了头:“是,我当时便觉得那炕床奇怪,猜想着她会不会是在炕床里挖了个洞来藏东西,但人睡在其上,我也不好翻找,就只能再找机会;今日里您叫奴婢回来后,奴婢就盯着那边,看有没机会,说来也巧快正午的时候,太太出府了,我便趁机溜了进去翻找,但掀起整个床铺也没看见有洞,便思量着是不是我弄错了,就又在屋里找了圈,结果太太回来了,我一时溜不出去,就只好躲进了角柜里,结果倒看见太太一个人在炕床便摸索了一下,就搬开了一块板子,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床不是炕床,而是大床外面拿泥巴给糊了一层”
“啊?你的意思是,那床底下全是空的?”
艾辰点了头:“是的,那底下是空的,不过我从角柜里看的清楚,那里面放着三个大小不等的箱子和一个盒子,当时我就看见太太开了一个箱子,放进去了一些银两,而后开了那盒子,丢进去一个布袋,便把它们都合上了,继而把那板子挡了回去,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个假炕床”
艾辰说着脸上挂着笑,夜凰却觉得这谭氏未免过火,家里放个东西怎么跟防贼一般,便皱了眉:“那之后呢,你是怎么拿到东西又怎么脱身回来的?”
“太太弄完了,就在屋里坐着喝了会茶,陆妈妈说田媒婆来了,太太就招呼了人在外面说话,我就趁机溜了出来,从窗户里瞧着她们一家一家的说,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完,就麻起胆子把那炕床的挡板给拿了下来,而后从那盒子里只翻到了这一个玉牌。”
“你就没去翻翻其他几个?”
“不好翻,三个箱子大小不已,最大的若要翻必须要拖出箱子来,中间的那个挂着锁子,我一时也不好弄,只得翻了那个小的,里面都是一锭锭的银子,并无珠宝之类的,便合了箱子,放回了挡板,可那个时候,黛娘却和太太争执了起来,人被太太扯回了屋,我一时不好闪躲,只能还是藏身在衣柜内,听太太劝黛娘选合适的姑爷。”
“之后呢?”
“之后就是黛娘和太太争了几句,人就跑了,太太喊了陆妈妈进去说了阵子话,而后就歇下了,陆妈妈就在屋里绣东西,弄的我也没法出来,幸好刚才大爷去了屋里说是晚上有局请太太过去,太太这才同他出去,去了隔壁的书房,那陆妈妈这随在了门口,我一时出了角柜,却没法出屋,只得从净房出的小窗钻了出来,那后面连着后院,有下人在,为了不被看见,我只能用爬的从那些花草后面穿过,可昨个下了雨的,这地面潮湿的,难免我身上都是泥土了呗。”
夜凰听了算是明白过来:“那你进来没人瞧见吧?”
“这您放心,没人瞧见”艾辰说着一脸笑容,夜凰冲她摆了手:“快去洗洗吧,免得来了人瞧见,还不好说了”
艾辰点着头迎了这就回去擦洗打整,夜凰则捉了扫帚把屋里的这点泥土草屑的给扫了个干净,而后才捏着那玉牌去了净室将其收进了镯子,复又出来继续给自己上妆。
哎,只剩下一块玉牌,这可不成……会不会谭氏把它给带在身上了呢?不,不会,她那么抠啬,只怕才舍不得这东西出来见光呢夜凰想着丢了黛石,随手捞了张红纸含在唇间,便起身在屋里转了起来:这么想哪里有个眉目?不如我晚上亲自去她房里转一转的好,要是这对玉牌失了一个,那可要心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