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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274)

  “什么?风干?”墨纪看着手里的花,脸有疑色。

  “对啊,她将花放在无水的花瓶里,说是,控一控里面的水分,带花熬上两天,差不多干了,就这么拿纸包着挂在窗户前等风吹干呗但后来小姐说,挂屋里太慢,就叫我挂灶台后的窗户上,说能快着些,可我偏偏给忘了……”

  艾辰说着就抽泣起来,可墨纪却看着那花激动起来:“你是说,她,她是把这花要风干已做保留?”

  “对啊,小姐就是这么说的……”艾辰才说了这句,墨纪就把花放进了艾辰手里:“你想办法把花去弄干”

  “啊?可是奴婢还要……”

  “我去送”他说着从艾辰手里把那银锭拿了过来,直接就往外跑了。

  艾辰抽泣着伸头瞧着墨纪跑出去后,才看了眼手里的花,这眼一眨的泪是落下来了,人却笑了:总算给我腾出时间和地方来了--求粉红哦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蓝飒的答案

  墨纪匆匆出了院直奔府门,在门房处等下人再套一辆马车出来时,人就在门口踱步起来。

  到底你是什么意思?既然对我无情又何必要那般珍视?华严寺,华严寺,我知你乃是赴约,虽不知为何,却予你放生,任你自由,生死两便,可你为什么又要珍视?你到底是对我是有情还是无情?你这般言语一套,行事一套,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如此反复无常,我究竟该如何判断?

  下人赶了马车来,问询何处,墨纪丢下一句华严寺便匆匆上了马车:既然我不能判断清楚,那就只有看看到底你在玩什么把戏……

  夜凰吩咐了车夫留在山下,便自己拎了香火篮子往山上走。

  今日里来的早,又不是什么初一十五的,加之昨夜的一场大雨,使得沿途积水很多,山路也有些泥泞,故而相对来说人少些。

  踩着浮泥石阶,呼着夹杂泥土气息的空气,每登上一阶,她的内心就会多一丝不安。

  她的不安,并不是担心蓝飒会不来,因为她知道蓝飒那天已经决绝的说过他的答案,对他的心意,她是不会有丝毫怀疑的,只是她给了他三天的时间,就是要他清楚的知道,这不能是一时的冲动,他们两个要在一起那就必须携手共同渡过难关而不安的感觉是因为她对未来的未知。

  我和他今后该怎么弄呢?我们两个要如何瞧瞧发展我们的恋情呢?地下……恋爱?又或者是……婚外情?

  夜凰越想越觉得乱,当下摇了摇脑袋,继续前行,如此心不在焉的登完阶梯,进了寺内。

  来的早,阳光洒下来,照着那升腾的袅袅青烟,听着那诺诺唱经,她反倒觉得不安在渐退,人竟洒脱开来,内心一片宁静。

  她点了香,拜了四方,立于炉中,便进了殿内叩拜,耳中是着呢喃之音伴以金石之声,竟让她怔怔的想起许许多多的过去。

  忽然诵经声停,一位黄袍和尚披着袈裟高声进经,夜凰一时无事也就干脆跪坐在蒲团上听。

  “菩萨知一切世间如梦。譬如梦,非世间非离世间,非欲界,非色界,非无色界,非生非灭,非染非净,而有示现。菩萨观一切世间,悉皆如梦,无有差别。”那和尚叙叙道来,说的是“普贤十忍”中的“如梦忍”,夜凰听得此句,看了那和尚一眼,静静的起了身退出了殿。、世间如梦,我何尝不是这梦中人呢?

  她微嗤一下,随意的在殿前广场转悠,后见着地面上有块青石,便搬着去了那菩提树下,坐着等。

  眼望那香炉里高香燃灰,她耳中似和尚那句“如梦忍”又回来一般在重复,不自觉的她叹了口气。

  此间十年究竟是南柯一梦还是斗转星移?我到底是在“一瞬一念”里过活,还是我已经就此穿越,等候机会?

  她内心问着自己,再次叹了一口气。

  一垂眸,她抬起手臂捞开衣袖,便看着腕上的镯子勾了唇:“幸好有你,不然我还真是举步艰难”

  她轻喃着放下衣袖,抬头闭眼在这寺庙中回荡的唱经声里回忆“过去”……

  “夜凰你真的决定如此吗?其实你不必这般撑下去的”母亲一脸关爱,但眼角的泪痕却在无声的表达着她的伤痛。

  “妈,现在只剩下我了,哥哥已经不在了,我们夜家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不是?外公还等着我呢,您就让我去吧”只得十六的她,撑着一份坚强在母亲面前伪装大人。

  “可是,你只是一个女孩子,只要你和你外公说不,他绝对不会勉强你的”父亲一脸不满的挡在门口,抬头冲着母亲言语:“梅,你不能让凰儿去你们夜家的传续不是说的清楚,祖业传男不传女的吗?这个时候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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