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纪则放了帕子悄悄的往她这边望了一眼,结果瞧见她在刺绣,一时好奇她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就走了过来。
这帕子只绣了个初样,完全是勾边一般,还看不出什么,墨纪一到身前,夜凰便觉得紧张就斜睨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可看的,还不睡你的觉去”
墨纪瞧了一眼那棚子上浅浅的线条,当即一愣,而后笑了:“你是在绣那个荷包?”
“对啊”夜凰立刻笑嘻嘻的言语:“等我绣好了,就可以装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血玉石了”
“是玉血石”墨纪笑着纠正。
夜凰拍了下脑门:“对,对,不过我还真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诶,你好久要来给我看看啊”
墨纪笑了下:“娘现在正在气头上呢,我去要这个不适合还是等大嫂的事缓过了着好些”
“哦,好”夜凰笑了下:“你快去歇着吧”
墨纪应了一声转身欲去内室,眼却不经意的扫了眼架格,于是他看到那里的花瓶,更看到那里面插着的花草毫无精神,完全是耷拉着花枝叶脉,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当下他抿了唇,不发一言的走了过去,当他伸手摸到那些花草的枝叶时,他动手拿起了花瓶,立刻眉就蹙了起来,而后他把花一把抽了出来,看了下根基便不发一言的把花瓶放了回去。
夜凰闻听身后的动静此时才回了头,待看清楚墨纪手里拿的花以及他放花瓶的动作,此时才想起这花是艾辰说墨纪给她采的立刻放了绣绷子问到:“你做什么啊?动这花做什么?”
墨纪头都没回拿着那花束往外走:“都枯死了还放屋里做什么?”说着人已经到门口,要动手掀帘子。
“你站住”夜凰说着跑到他跟前瞧着他:“怎么就枯死了?拿来还我?”
墨纪看她一眼:“瓶中连一滴水都没有,这花如何活?反正都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了,留着何用?”当下他把帘子一掀,这花草的就被墨纪给甩了出去。
夜凰闻言立刻僵住,她此时才想起来昨日里只匆匆把花丢进花瓶并未填水,自是心下懊恼,可欲言忘记了,却见墨纪就这么把花给扔出去就是一怔:至于嘛,一束花……
她念想着,墨纪就已经转身去往内里,夜凰转头喊他:“喂,你这是干嘛?”
墨纪却不言语的就脱衣脱鞋去了,夜凰见他不理自己,便扭头出了屋,那墨纪看了下门口便钻进了床,连帐子都动手放了下来。
夜凰蹲在外面捡拾那些花草,艾辰此刻也过来帮忙,夜凰瞅了她一眼歪了脑袋的蹲在那里,艾辰则继续帮她捡拾。
“喂,过来”她想到了什么拉着艾辰往边上去了点,小声的说到:“你每天帮我打扫的,怎么没说给那花瓶里添点水啊?”
艾辰一愣:“那花瓶里没水吗?”
夜凰撇了下嘴。
“奴婢以为有的,毕竟那是二爷送您的花,奴婢还以为小姐您会细细照料的,何况当日奴婢不小心把花瓣给蹭掉了些,您不高兴,后面奴婢就一直没敢动……”艾辰一脸无辜的模样,看得夜凰抠了下脖子,伸手把她手里捡拾到的花草全拿来过来:“行了行了,你,你去吧”
艾辰似个小媳妇样的埋着脑袋去了,夜凰看着她的背影歪了歪嘴:死丫头演技挺高的嘛,要不是余歌卖了你的底,我还真当你是多么纯洁的小姑娘转了头她又蹲去没门口把剩下的花草捡拾了起来,继而便想着去打些水来把花给养起,但回身进房她要去拿那花瓶时,又想起来艾辰的话语,便顿住了。
“那是二爷送您的花,奴婢还以为小姐您会细细照料的”
这花可是送我的,我现在可是墨夫人啊,哎呀,遭了,难怪他生气呢,我花瓶里水都没,不是压根就没理着花吗?可是,我又不是真的,我和他是协议夫妻来着,他为这个和我生气,有点过了吧?
扭头看向床,就看到了落下的帐子,愣了愣,便想到自己难过时他的相陪,又想到他细心与体贴之处,便觉得有那么点不对:不会,墨墨大叔他对我……不会不会,他已经明确表示过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我没胸啊她想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起伏的小汤包,她知道自己和霍熙玉那种shu女的澎湃还比不了,便撇了嘴,但忽然她就像起那夜某人其实是看到了她内里境况的,当下便身子一个哆嗦,把胸口一捂:遭了,就算我是小汤包,可他是毫无遮挡的看了的,该不会因为看了就动了念想吧?
夜凰紧张的吞了下口水转身往桌边一坐:没遮没拦的刺激性过大,于是他就……哎哎,不能不能她乱乱的甩了下脑袋,继而把胸捂的更紧:该不会是因为看了就要对我负责,和我来真的吧?啊呀,这个很有可能啊夜凰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她想起了墨纪当初那一套套什么要负责的理论,以及一套套的儒家玩意,当下脑袋就在桌子上嗑了两下:糟了,糟了,他要对你负责啊,对你负责啊,那你们直接的协议不就泡汤了?那你们不就从此假的成真的,从此就要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