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纪使劲的点点头:“是啊,还有一年,忍忍吧”
夜凰瞧着墨纪那样子,忽然又觉得好笑起来,便冲着墨纪一搡鼻子:“我还道你是个愚孝的人,却弄半天你是个想逃跑的人,真没看出来”
墨纪闻言看了夜凰一眼,瞧着她轻言:“一个人要想有所为,就必然要学会保护自己;与身边大同,才得周全我为朝官,若然不孝,势必是让仇我者举刀,那我十几年来寒窗苦读不是付之东流?我何苦?以孝见忠,就算痛与苦,也需忍受,所得乃利,是为大偿,又有何不可?”
夜凰听的一怔看着墨纪眨眨眼:“你的意思是,为了前途为了你的官位,你必须做一个愚孝的人,以此来让你的敌人抓不到你的把柄?”
墨纪看了她一眼点了头:“知孝者才知忠,古往今来,没有那个君王会看重一个不孝子”
夜凰缩了下脖子:“我懂了,以孝言忠。”
墨纪点了点头,忽然的人就往地铺上一倒:“还真别说,这与人道出,我还真觉的一身轻松”
夜凰闻言呵呵一笑,但下一秒却惊奇的看向他:“难道这就是你心里的苦衷?你,你信我?”
墨纪转头冲她一笑:“你我都夫妻相称的,我因何不信你?”
夜凰闻言迅速的低了头,心中却是一声兴奋的呐喊:OH!YES!你相信我,哈哈,你相信我太好了那这么说,我可以从你这里摸到那宝石的消息了?
“夜凰,你会是我,可以信赖的‘树洞’,对吗?”躺在地铺上的墨纪瞧着夜凰发问,夜凰立刻看着他使劲点头:“当然我绝对是最好的树洞”
墨纪瞧着她那样子,微微一怔,继而笑了:“是啊,你我是夫妻,就该彼此信任以后,我心里若有事一定告诉你”
夜凰兴奋地点头:“当然,你不告诉我,还想告诉谁啊你放心,我是你的专属树洞恩恩,你有什么秘密都可以告诉我的,我给你保密”
墨纪笑了下,动手把被子捞盖到了身上:“好啊,我知道了时候差不多了,你也该休息了,明天咱们不还要带轩儿出去的嘛?”
夜凰此刻心里正兴奋呢,怎么可能睡得着,当即冲墨纪一笑:“我不困,你睡吧我看一会再睡”说完就动手去翻那图志了,墨纪也浅笑了下翻了身。
夜凰翻着手里的图志,随意的扫看了几张,忽而想起爹被流放到南蛮,由哗啦啦的翻着书页翻去了南蛮那一篇。
古代的图志和现代的地图不一样,比例不会有标注,也不会那么详细,只是大概的一个图形,标注了山水而已,连从A点到B点有多远上面也不会标注,只会在其下的注解里写上过多少里见某某山再过多少里见某某水,这个里还永远都是整数。
夜凰翻着图志看了看,便开始自己相加这些里数,继而便决定算出从京城到南蛮的路线大约需要会是多少里。
她这么计算一页翻一页的,一张张算,忽而的翻到一张地图寻着路去计算时,就找到了相熟的感觉,当下愣了愣,看了看那图志,忽而心中开窍,将图志给反转了过来,这一瞧的,便有些激动的拍了下床。
墨纪闻声转了过来看向夜凰:“怎么了?”
夜凰看向墨纪,眨了下眼:“没,没什么,那个,屁股有点痛没事,你睡吧”
墨纪应了一声转了过去,夜凰又低头去看图志,此刻那山水之路和自己当日里照着图纸急急忙忙绣到肚兜上的路线可差不离弄不好就是这里?
夜凰想着赶紧去看这是何处,当看到角上写着江安府时,她彻底愣住了:不会吧?江安府?有没这么巧?
她正惊诧呢,墨纪此时却开了口:“夜凰,我说对你负责的话,可不是玩笑”
夜凰激动地伸手在图志上比划,她确信自己记忆无错,此刻她一心都在这上面压根就没听到墨纪和自己说话。
“我知道我们是协议过的,也知道你觉得跟了我有所委屈,但我细细想来,我在你病时看过你的身子,如今又伤了你……也许,也许这是你我的缘分,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应该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对你负责你,你明白吗?”
墨纪认真的问着,可他没能等到夜凰的答复,他诧异的回头看向夜凰:“夜凰,你有听见我说什么吗?”
夜凰被叫的猛然回神,就看见墨纪再看着自己,她下意识的想到墨纪可能在和自己说话,刚要问他说了什么,就注意到墨纪的眼已经转向她手里的图志,当下她把图志一合冲墨纪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