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死人”他说着就要加力,夜凰也不敢松劲,一边使力一边咬着牙说到:“可是你上次都没想着要杀我……”
“那是因为我错把你当成红衣会的人了……”
“你也说了,是你错,那为何用你的,错,来要我的命?这,不公平”
夜凰这话一出去,白衣男子一愣,当即就缩了手,口中自喃:“是啊,好像是我错来着……诶,不对,你今天看到我的真面,留你不得”说着又要抬手。
“等等”夜凰说着抬右手继续挡在脖颈前:“你听我说,人这一辈子,可不能独来独往,看起来很潇洒,实际上很落寞的一个人,吃饭都没个说话的人;一个人,就是喝酒也没有开怀共饮的人……”夜凰注意到白衣男子眼有不耐之色,便赶紧的强调到:“最最重要的是单打独斗已经落伍了你如果没有好的合作者你下的套就根本不会成功”
她一口气说完,立刻盯着那人的手,深怕他给掐过来,但白衣男子却当即是挑了眉:“单打独斗落伍了?”
“对,对,现在讲究的是团队合作”夜凰感激的接话。
那白衣男子一笑:“你何以见得我是单打独斗?”
“凭你今天那个骗局,并不高明。”夜凰说着右手再次前撑了一下,依然没碰上掐她脖子的手,因为白衣男子把手给收了,但人却歪了脖子:“你说不高明?”
“不高明的不是你,是你的搭档,那个女孩子。”夜凰急忙话语安抚。
“她哪里出了问题?”
“问题倒不能算,就是有点纰漏。”夜凰说着舔了下舌头:“那故事本身是很不错的,感人,也能显出您的光辉,但是,那姑娘的表情言语方式,以及一些句子出错了。”
“哦?”白衣男子显然很关心,当下竟急急地催问起来:“那你快说说”
夜凰见他入道,心里安定了一些,为了保命便急急地说到:“先前说的是她娘病了一年,拖垮了她,足可见是大病要花不少,不然也不会没辙投江不是?而之后您前后也就二两银子的药方就治好了人?所说这二两银子不算少,可这人要真是病上了一年,想要康复下地,没三五个月,那可难,何况您给银子的时候,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来?难道每天都在这佛寺里等着不成?而最最关键的是您说这里的方丈是圣手,给那姑娘的娘把病看好了,而这方丈坐在禅房,修的可是禅意,他又不是苦行僧,学一手医术给谁普渡啊?何况他每日都在禅房内,怎么给别人看病?都请禅房来?像我一个尚未及笄的妇人都无资格进那禅房,那姑娘的娘怎么能被方丈给看好,莫非是悬丝诊脉不成?”
夜凰是越说越顺,这其后的推理也是刚刚才推出来,充分证明这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谎言。而她只所以能想到这关键的点,就在于墨纪的那一声哼,这表达了什么?不屑,不同意而那小沙弥的言语,更是说明墨纪是这里的常客,显然他和方丈是十分相熟的了,自然是知道真实的情况是如何。
“想不到,有这么大的问题”白衣男子十分懊恼的动手开始扯自己脑门处的刘海:“我竟然这么没用”
夜凰见他开始自虐,便退步打算从柱子处离开,免得自己无后路可退,可就在她刚推出去一步时,那白衣男子一把抓住了她,惊的她立刻言到:“你有用,你有用你很有用,是,是你那个搭档本事差了点”
“她是我临时找来的,主要看她说哭就能哭,我才选的她”
“说哭就哭?”夜凰眼一转:“莫非是个戏子?还是个青衣?”她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这人时,他脸上的油彩和胭脂。
“是啊,我就是看她不错,家里也确实困难,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叫她帮我一下”白衣男子说着脸有丧气之色。
“十两?喂,你这种仙人跳的把戏也就能诓骗一两个心善无比的人罢了,就算是在这大寺庙里,会让你套上那么一个两个,可十两的本,你要诓骗多少才有的捞?而这些被你诓骗的人,谁有那么多钱给你做善事啊还十两诶,你刚才给那姑娘的银子……”
白衣男子应着夜凰的眼,很坦诚地说到:“二两,足银”
夜凰一笑:“你拿回来了吗?”
白衣自是摆手。
“不是吧,道具都用真的?”夜凰无力的吐槽了一句,连防备他的心思都没了,直接叹气道:“很好,十二两的本钱下这么一个烂套,不是你钱多烧的慌,就是你心不在此,只想让人家注意到你……”夜凰说着看了他一眼:“不会你打算下手的人是……我夫君?”